关于地理学的区域性和地域分异研究

地　　理　　研　　究

GEOGRAPHICAL　RESEARCH

Vol.17,No.1

Mar.,1998

关于地理学的区域性和地域分异研究

郑　度

(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　北京　1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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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地理学素以综合性和区域性为其特色。区域研究是地理学悠久而重要的传统,并已形成区域学派。根据综合地理学或统一地理学的观点,区域研究是体现自然和人文相结合的重要层次和有效途径。探讨区域单元的形成发展、分异组合、划分合并和相互联系,是地理学对过程和类型综合研究的概括和总结。从地理学角度看,可以认为抓住典型区域研究,深化对地域分异规律的认识,是与国际接轨、连接全球的桥梁。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应当包含地理学的区域性,其研究与实施也有不同的空间尺度。可以相信,在理论深化和方法创新的基础上,区域研究仍将是地理学的核心领域,也有着开展相关专题综合研究工作的广阔前景。关键词　地理学　区域研究　地域分异分　类　中图法　P94

以人类居住的地球表层为传统研究对象的地理学,具有跨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性质,向以综合性和区域性为其特色。综合研究是发展自然地理学的主要方向,是带动部门自然地理学发展的有效途径;而从地域角度观察研究自然综合体的区域研究,是地理学对过程和类型综合研究的概括和总结,也是地理学探讨和协调人地关系的重要基础。地理学要从全球角度观察问题,也要落实到区域尺度上进行研究。本文仅就地理学的区域性和地域分异研究的若干问题予以探讨。

1　区域研究是地理学的悠久传统

区域研究是地理学悠久而重要的传统,并已发展成为地理学的区域学派。区域学派认为,地理学是一门关于地域分异的科学,区域是自然与人文现象相互结合的具体体现。地理学研究地球表面的地域分异特征,以区域为其研究核心。经过几代地理学家的努力,本世纪中叶在西方出现了一个区域地理研究的黄金时代。

早在50多年前,黄秉维在论述地理学的发展趋势时,就指出地理学是研究全局的综合科学。研究地表上区域之同异,可有两种不同途径,即系统地理学(又称普通地理学)和区域地理学(又称特殊地理学)。他认为“地理学当为地面区域之比较研究”,“研究地表上区域的差异之科学”,“地理学以研究世界事物所组成之复杂体之区域的差异为目的”,“区域地理为地理学之主体”,“研究区域地理不从系统地理入手,必至茫无端绪”等[1]。区划是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49731020)

　　收稿日期:1997-10-29,收到修改稿日期:1997-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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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学的传统工作和重要研究内容。在30年代后期,黄秉维曾对组成中国自然环境的各要素作了全国性的区划。50年代末他主编完成的《中国综合自然区划(初稿)》专著,揭示了中国自然地域分异的规律,在理论方法上有很大创新与突破,内容系统而详尽,一直为各有关部门应用和研究的重要依据。80年代以来,他分析并指出1959年方案的不足和问题,如区划系统过于繁杂,热量带应更正为温度带等,并提出了新的修订方案[2]。

现代地理学既包括普通的系统地理学,又函盖传统的区域地理学。其中区域地理研究对揭示地理规律,建立地理学基础,表征地理学特点,确立地理学在现代科学体系中的地位及其不可替代的作用方面均有重要意义。本世纪50年代以来,区域学派受到严重挑战,面临着不断革新才能继续存在和发展的现实。现代区域地理研究应在广博基础上综合,既包括自然环境要素,又涉及社会文化特征与经济发展,并要体现于人地关系这一地理哲学命题的研究中。地理研究的区域性要求着重注意所研究区域的总体特征,既研究区域内部的结构、功能,把握区域要素的相互作用规律,也要在揭示地域分异规律的同时,探讨区际之间的联系,为区域开发、区域协作和交流提供科学依据[3]。

2　地理学综合研究的重要层次

本世纪30年代起,随着部门地理学研究的深化,地理学分化的趋势比较明显,为综合研究奠定更加扎实的基础。70年代以来,综合研究的倾向逐渐增强,在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内部以及它们之间的综合、统一方面都有明显的反映。从综合地理学或统一地理学的角度看,区域研究是体现自然和人文相结合的重要层次和有效途径。2.1　过程、类型与区域研究的关系

自然地理学通常从过程、类型与区域3个不同角度与层次来研究自然综合体,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从过程角度研究自然综合体,包括其历史形成和现代过程。历史形成的研究是用历史方法来揭示自然地域的演变、发展和地域分异的过程,而现代过程的研究则包括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以及人文的各种过程。自然地理过程研究以类型研究为基础,它们的研究既是类型研究的深化,又揭示自然地域分异的能量、物质基础,为地域单元的综合研究提供理论方法基础和翔实的数据与信息。

综合自然地理学研究对象的分类包括类型和区域单元的划分,两者之间又是互相联系的。从类型角度对自然综合体的探讨构成了土地系统的综合研究。土地类型的空间结构揭示了地域分异与组合的规律,是按归纳途径进行自然地域系统研究的基础。它与按演绎途径进行的研究双轨并进、互为补充,为地域单元的综合研究提供基本依据[4]。2.2　区域角度的综合研究

从区域角度观察和研究自然综合体,是地理学对过程和类型综合研究的概括和总结。黄秉维指出,现在“区域单位是作为环境和自然资源的整体来认识,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它们是相互关联、相互交叉的。因此,需要将它们放在一起来研究,把地表的一个部分作为人类之家来研究”。在资源方面分析自然条件、评价土地类型、探讨自然生产潜力、拟订土地利用规划,以期使自然资源得到持续保持和利用;从环境方面则根据生态系统中非生物成分和生物成分的变化,判断其目前是否恶化以及未来恶化的可能,预测环境变化趋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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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评价与整治、保护提供决策依据。

自然地域系统的综合研究是从区域角度探讨区域单元的形成发展、分异组合、划分合并和相互联系。它不断促进有关自然地理过程和类型的综合研究以及部门自然地理研究的深入开展,与环境演化、坡面过程、气候变化、热水平衡、化学地理、土壤侵蚀和坡地改良利用等都有密切的联系。

近几年来,黄秉维根据国际上地球系统科学的研究进展,指出“在气候、海洋、陆地三个系统中,陆地系统最重要、最复杂,未知数最多,应及早开始陆地系统的研究”。他认为“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途径是以研究中国区域可持续发展为任务带动陆地系统科学的发展”。研究区域可持续发展需要有一个比较适当的区域划分。由于温度与水分对多数自然现象和过程都有影响,按温度和水分条件进行划分可以认识不同自然地带间递变的规律,辨认谐协现象、残存现象与进展性现象。除自然因素外,还要充分考虑社会和经济因素。以地域单元作为重要层次从整体上进行自然与人文因素的综合研究,可以了解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的作用以及自然界对人为影响的反馈,也是地理学探讨和协调人地关系的必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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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区域研究和全球观念

地表自然界最显著的特点之一,就是它在空间分布上的不均一性。对全球性问题的认识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其地域分异了解和探讨的深度。地理学研究的综合工作需要有全球观念,要从全球角度来观察问题;同时,也要考虑具体区域的情况,落实到区域研究上才能算是可靠的。3.1　自然地带周期律

关于自然地理学的理论研究,黄秉维在70年代后期提出要研究整个地理环境的综合性课题,包括:¹地理环境地域差异的地带性规律与非地带性规律;º全球性的地理环境变迁与人类活动对地理环境的影响。地球上所有陆地都可以划分为不同的自然地带,各有一定的共性,可重复出现于不同大陆或同一大陆的不同部分,具有类型区划单位的意义。而作为具体的区域实体,它们的出现和存在则属于区域区划单位,有其突出的个性。黄秉维主张要在一定范围内根据事实资料进行理论总结,指出要结合青藏高原综合考察,研究高海拔地域的地带性和非地带性规律,还要总结干旱区和热带的研究成果,分析和阐明其地带性与非地带性规律。我们对青藏高原自然地域系统的研究工作就是他关于整个地理环境综合性课题的一个组成部分[4,7]。

国际上对地带性规律的研究较多。通过各自然要素分布及其相互联系的对比分析,整理有关数据资料,至本世纪中叶提出了自然地带周期律,指出辐射平衡与干燥度是反映地带性形成的主要因素。目前的自然地带周期律所用指标比较简略,未考虑季节变化及多年变率,属于认识粗浅的初始阶段[6]。对于世界生态地理区域的划分尚缺乏统一认识,国际上较通用的Koeppen气候-植被分类方案、Holdridge的生命地带图式比较简明,但也存在若干缺陷和局限。从IPCC1995年年度报告第2卷可以看出,不同作者关于全球各种土地覆被面积的估算就有很大差异。因此,从全球环境变化领域看,需要有一个比较好的、便于应用的、统一的区域系统划分方案。由于中国地域辽阔,自然环境复杂多样,地域类型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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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综合研究已有成果,有条件拟订既适合中国又可与国际上有关工作对照的方法与体系,提出中国生态地理区域系统的较好方案,在国际上起先导的作用。我们应当作艰苦的探索,逐渐完善对自然地带周期律的认识,进而开展全球自然地带或世界自然区划的研究工作。这是地域分异研究进入全球的重要领域之一。3.2　全球环境变化的区域研究

科技的进步,人类活动对地理环境的影响愈加强烈。当今举世瞩目的全球性与大范围的环境变化是与长期以来人类活动影响的累积过程紧密联系的。自80年代以来,黄秉维密切关注当今国际地球科学热点与前沿领域的全球环境变化问题,专门撰文论述大气中CO2含量及其影响,积极参与在我国开展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研究工作的设计[8],并且就如何对待全球变暖问题进行研究,提出将来中国自然地带的情景,并就农林牧和能源利用方面进行认真的探讨,提出积极的对策、措施和建议。

为了衡量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与作用,通常采用自下而上(bottomup)和自上而下(topdown)相结合的途径与方法。对于陆地系统研究而言,自下而上的途径更显重要。因为,离开地面的实际情况,很难对全球环境变化进行深入研究,更谈不上预测了。如对全球CO2浓度增加引起的增温变暖本身尚有争论,南北半球和高低纬区域的响应会有明显的差别,降水增加或干旱加剧也有显著的区域变化。孰是孰非,需要对陆地系统的典型区域进行研究、加以比较。从地理学角度看,可以认为抓住典型区域进行综合研究,深化对地域分异规律的认识,是与国际接轨、连接全球的桥梁。

黄秉维在1989年IGBP中国国家委员会的一次发言中,根据青藏高原幅员广、海拔高,长波辐射在地表辐射平衡中占有重要分量,地面又较干旱,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的影响较小等特点,认为青藏高原对“温室气体”作用的反应会比其他地域灵敏,当能较早地“没春知秋”,应在研究计划中占有重要地位。研究表明,青藏高原对全球变化的反应强烈,突出地表现为气温变化振幅大,与其他地区相比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因而在全球环境变化中被认为是气候变化的启动区或敏感区[10]。3.3　区域尺度的可持续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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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和地表自然界是有机的整体,全球各圈层之间的相互作用密切。随着社会的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当代社会进步的指导原则,体现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协调以及人类世代间的责任感。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应当包含地理学的区域性,其研究也有不同的空间尺度[11]。《21世纪议程》是全球尺度的纲领,是各个国家和地区都应遵循的规范。《中国21世纪议程》则是从国家战略高度出发制订的,其实施是我们中华民族对全球可持续发展事业的贡献。地球表层区域差异明显,地域不同,其人口、资源、环境和发展的内涵也有别。如我因此,应根据不同区域的特点进行分析研究,提出各自的发展模式与途径。

区域可持续发展是实施《中国21世纪议程》的关键环节,而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思想和新模式则需要通过在不同区域的推行来体现[11]。黄秉维精辟地指出,可持续发展研究,要在全球宏观背景上把握全局,在区域尺度上开展基础研究,认真扎实做好工作¹。他提出

¹黄秉维.关于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工作的基础设想(谈话录音整理稿),1997

国东部和西部,其自然条件不同,社会历史和文化背景各异,经济发展水平也有很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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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区域研究中拟重点解决的问题,如关于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解决水资源不足和水质保护、能源问题及其区域对策、环境污染及其预防、陆地与大气及近海的相互关系,以及系统科学、信息科学在陆地系统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的作用等。他要求在区域综合研究基础上,进行区域的比较研究和区域的联系研究,汇总为全国的全貌,提出可持续发展战略与陆地系统科学的理论和方法[6]。

在地理学思想史上,区域研究有着悠长的历史、推动了地理学的发展。作为地理学综合研究的重要层次,区域研究体现了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内部的综合,以及它们之间的结合。目前,全球环境变化与可持续发展是国内外瞩目的问题,要求深化区域研究,进行理论总结,并使之成为连接全球的桥梁。地理学以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研究为主线,又有区域研究的优良传统,可以相信,在理论深化和方法创新的基础上,区域研究仍将是地理学的核心领域,也有着开展相关专题综合研究工作的广阔前景。

参考文献

1　黄秉维.地理学之历史演变.真理杂志,1944,1(2)∶237～2452　黄秉维.中国综合自然区划纲要.地理集刊,第21号,1989.10～203　郑　度.地理科学研究的主要进展与趋势.地理新论,1991,6(1)∶16～294　郑　度,杨勤业等.自然地域系统研究.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7.1～167

5　黄秉维.中国气候区划与自然地理区划的回顾与展望.地理集刊,第21号,1989.1～9

6　黄秉维.中国陆地系统与区域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国地理学会编.“生态系统建设与区域持续发展研究.北京∶测绘

出版社,1997.1～3

7　郑　度.青藏高原自然地域系统研究.中国科学(D辑),1996,26(4)∶336～341

8　黄秉维.关于在我国开展全球变化研究问题.“自然地理综合工作六十年”.北京∶科学出版社,1993.466～4699　黄秉维.如何对待全球变暖问题.“自然地理综合工作六十年”.北京∶科学出版社,1993.470～484

10　汤懋苍,李存强.关于“青藏高原是气候变化启动区”的分析事实.中国青藏高原研究会第一届学术讨论会论文选.

北京∶科学出版社,1992.42～48

11　郑　度.面向建设实践,促进地理学的发展.地理科学进展,1997,16(1)∶6～10

ASTUDYONTHEREGIONALITYANDREGIONAL

DIFFERENTIATIONOFGEOGRAPHY

ZhengDu

(InstituteofGeography,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　100101)

Abstract

Theearthsurfacehasbeenthetraditionalobjectofgeography.Characterizedbytheinte-grationandregionality,geographyisabridgeacrossnaturalsciencesandhumansciences.Re-gionalstudyisanancientandimportanttradition,formingtheregionalschoolofgeography.Prof.HUANGBingweihasbeenengagedinintegratedresearchofphysicalgeographyandh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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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idattentiontoobservingandtacklingissuesfromthepointofviewofregionalscopeforalongtime.Inviewofintegratedorunifiedgeography,regionalapproachisanimportantlevelandef-fectivewaytoembodythecombinationofnatureandhumanity.Physico-geographicallythenat-uralcomplexisusuallystudiedfromthreevariousanglesandlevels,i.e.,process,typeandre-gion,theyarecloselyinterrelated.Inaregionalpointofview,toapporoachtheformationandevolution,differentiationandcombination,demarcationandconnectionofregionalunitsisasummarizationandgeneralizationoftheintegratedstudyongeographicalprocessesandtypes.Itpromotedfurtherstudyofvariousbranchesofphysicalgeography.Themajorityofgeographerswouldagreethatregionshaveanimportantroleinthediscipline.Tocarryouttheintegratedstudyonnaturalandhumanfactorsataregionallevelisanecessarywaytoapproachandcoordi-nateman-landrelationship.

Asregardstheoreticalstudies,thezonalityandazonalityofregionaldifferentiationofgeo-graphicalenvironmentsshouldbegeneralizedaccordingtothefactsandmaterialsincertainar-eas.Theperiodicityofnaturalzonationneedstobeimprovedbasedonstudiesofecogeographicalrelationshipofphysicalenvironments.Onthebasisofabetterschemeofecogeographicalre-gionalsystemofChinawemaystudythenaturalzonationandphysico-geographicalregional-izationoftheworld.Theresearchlevelofglobalenvironmantalchangesdependsonfurtherun-derstandingofitsregionaldifferentiation.Geographically,tocarryoutstudiesonthetypicalre-gionalunitandfurthercognitionoftheregularityofregionaldifferentiationisabridgeconnect-ingtheglobalandenteringtheinternationalissues.Theregionalityofgeographyshouldbeem-bodiedintheconceptofsustainabledevelopment,thestudyofsustainabledevelopmentmaycor-respondentlyincludedifferentscalesinspace.RegionalsustainabledevelopmentisakeylinktocarryoutChina'sagenda21,whilethestrategicthoughtsandnewmodelofsstainabledevelop-mentneedtobeembodiedthroughtheimplementationinvariousregions.

Inthehistoryofgeographicalthoughts,theregionalstudyhasbeenatraditionalschoolandhaspromotedthedevelopmentofgeography.Asanimportantlevelandfundamentalcommonground,theregionalstudyincarnatesthesynthesisofphysicalgeographyandhumangeogra-phy.Itisconvincedthatonthebasisoffurthertheoreticalresearchandbringingforthnewmethod,regionalstudyremainsacoredomainofgeographyandhasgoodprospectsforcarryingoutintegratedresearchofrelatedspecialsubjects.

Keywords　Geography,regionalstudy,regionaldifferentiation

作者简介

郑度,男,1936年生,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自然地理综合研究、山地与高原的地理研究。近期论著有《自然地域系统研究》、《青藏高原的形成演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