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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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三四 时间:2022-05-28 05:38
中国在远古时代就注意观察天象,通过对日月星辰运行的观测,形成了古天文学,用于制定历法、指导农业生产。《史记·天官书》记载:“昔之传天数者,高辛之前,重、黎;于唐、虞、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苌弘;于宋,子韦;郑则裨灶;在齐,甘公;楚,唐昧;赵,尹皋;魏,石申。”
但由于时代的局限,科学水平低下,人们对一些罕见的天象如日食、月食、彗星等作不出科学的解释,因而认为各种天象是天帝意志的表现。《汉书·艺文志》说:“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吉凶之象,圣王所以参政也。《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这就把观察天象看作是一种占星术了。占星术在尊天神学和谶纬迷信十分盛行的西汉末年和东汉初年特别流行。在西汉末年和东汉初年出现的大量谶纬图书中,就有不少是记载星象占验的。如西汉成帝河平元年(公元前 28年)三月,太阳有黑子,即“日出黄,有黑气大如钱,居日”。京房《易传》以为“祭天不顺兹谓逆,厥异日赤,其中黑。”什么是日食呢?京房《易传》说:“下侵上则日食。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就是一个星象占验家。他在《灾异对》说:“人君妒贤嫉能,臣下谋上,则日食。”刘安的《淮南子》也说:“君失其行,日薄食无光。”什么是月食呢?董仲舒《灾异对》说:“臣行刑罚,执法不得其中,怨气盛,并及良善,是月食。”汉武帝把太一作为至尊的天帝神,认为天极星(北极星)是太一神居住的地方,它旁边的三星是“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后勾四星包括“正妃”和“三宫”,而周围的十二颗星是守卫宫廷的“藩臣”。据说,如果这个星区出现怪变星象(如流星,彗星),朝廷就会发生变乱。为了让汉室长治久治,汉武帝及其他皇帝均举行隆重的郊礼,亲自祭拜太一神。对于彗星的出现,人们是惊恐万分的。据汉代谶纬书《春秋运斗枢》说:彗星如出在东方,则“将军谋王”;出在南方,则“天下兵起”;出在西方,则“羌胡叛中国”;出在北方,则“夷狄”内侵。据《春秋》载,鲁文公十四年(公元前 613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对这次彗星的出现,董仲舒解释说:“孛者,恶之所生也。谓之孛者,言孛之有所妨蔽,暗乱不明之貌也。北斗,大国象。后齐、宋、鲁、莒、晋皆杀君”。刘向则是这样解释的:“君臣乱于朝,政令亏于外,则上浊三光之精,五星赢缩,变色逆行,甚则为孛。北斗,人君象,孛星,乱臣矣,篡杀之表也。《星传》曰:‘魁者,贵人之牢。’又曰:‘孛星见北斗中,大臣诸侯有受诛者……夫彗星较然在北斗中,天之视人显矣,史之有占明矣,时君终不改寤,是后,宋、鲁、莒、晋、郑、陈六国咸杀其君,齐再弑焉”。当时占星家把彗星的出现看作是上天对国君的警告,若国君不悬崖勒马,痛改前非,就会国破身亡。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28 02:46
《尧典》紧接着说:“分命羲仲,宅瞩夷,曰瞬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这段话的意思是,羲仲在瞩夷瞬(汤)谷之地,专事祭祀日出,以利农耕。山东古为东夷之域,莒县、诸城又处滨海,正是在这里发现了祭天的礼器和反映农事天象的原始文字,这与《尧典》所载正可相互印证。《尧典》虽系后人所作,但它反映了远古时候的一些传说,当无疑义。
《尧典》还说,一年分为四季有366天,用闰月来调整月份和季节,这些都是中国历法的基本内容。《尧典》中“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四句话,说的就是根据黄昏时南方天空所看到的不同恒星,来划分季节。
从夏朝(公元前21世纪~公元前16世纪)开始,中国进入奴隶社会。此时流传下来的《夏小正》一书,反映的可能是夏代的天文历法知识:一年十二个月,除二月、十一月、十二月外,每月都用一些显著的天象作为标志。《夏小正》除注意黄昏时南方天空所见的恒星(昏中星)以外,还注意到黎明时南方天空恒星(旦中星)的变化,以及北斗斗柄每月所指方向的变化。 夏朝末代几个王有孔甲、胤甲、履癸等名字,这证明当时已用十个天干(甲乙丙丁……)作为序数。在殷商(公元前16世纪到公元前11世纪)的甲骨卜辞中,干支纪日的材料很多。一块武乙时期(约公元前13世纪)的牛胛骨上完整地刻划着六十组干支,可能是当时的日历。从当时大量干支纪日的记录,学者对当时的历法得出比较一致的意见:殷代用干支纪日,数字记月;月有大小之分,大月30日,小月29日;有连大月,有闰月;闰月置于年终,称为十三月;季节和月份有大体固定的关系。甲骨卜辞中还有日食、月食和新星纪事。
比甲骨文稍晚的是西周时期(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8世纪)铸在铜器(钟、鼎等)上的金文。金文中有大量关于月相的记载,但无朔字。最常出现的是:初吉、既生霸(魄)既望、既死霸(魄)。人们对这些名称有着种种不同的解释。但除初吉以外,其他几个词都与月相有关,则无异仪。
“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诗经·小雅》中的这段话,不但记录了一次日食,而且表明那时已经以日月相会(朔)作为一个月的开始。一些人认为,这次日食发生在周幽王六年,即公元前776年,也有人认为发生在周平王三十六年,即公元前735年。
《诗经》中还有许多别的天文知识。明末顾炎武在《日知录》里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他列举的四件事中,有三件都出自《诗经》,就是“七月流火”、“三星在户”和“月离于毕”。《诗经》中还记载了金星和银河,以及利用土圭测定方向。如果认为《周礼》也反映西周的情况,那么在西周时代应该已经使用漏壶记时,而且按照二十八宿和十二干来划分天区了。到了西周末期,中国天文学已经初具规模了。
体系形成时期:从春秋到秦汉(公元前770~公元220年) 中国天文学处于从一般观察到数量化观察的过渡阶段。《礼记·月令》虽是战国晚期的作品,但据近人考证,它所反映的天象是公元前600年左右的现象,应能代表春秋中叶的天文学水平。它是在二十八宿产生以后,以二十八宿为参照物,给出每月月初的昏旦中星和太阳所在的位置。它所反映的天文学水平要比《夏小正》所述的高得多。
同时,记录这一段历史的《春秋》和《左传》,都载有丰富的天文资料。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的242年中,记录了37次日食,现已证明其中32次是可靠的。鲁庄公七年(公元前687年)“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这是对天琴座流星雨的最早记载。鲁文公十四年(公元前613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这应该是关于哈雷彗星的最早记录。
大概在春秋中叶(公元前600年左右),我国已开始用土圭来观测日影长短的变化,以定冬至和夏至的日期。那时把冬至叫作“日南至”,以有日南至之月为“春王正月”。
中国科学史专家钱宝琮的研究认为:《左传》里有两次“日南至”的记载,间距为133年。在这133年中,记录闰月4日次,失闰1次,共计应有49个闰月,恰合“十九年七闰”。又两次“日南至”之间的天数为809个甲子周期又38日,即48578日,合一年为:365又33/133日。为简便起见取尾数为四分之一。凡以这个数字为回归年长度的历法,就叫作“四分历”。
在汉武帝改历以前所用的古代六种历法(黄帝历、颛顼历、夏历殷历、周历、鲁历)都是四分历;之所以有不同的名称或因行用的地区不同,或因采用的岁首不同;名称并不代表时间的先后,它们大概都是战国时期创制的。因为战国时期的四分历采用一年为365.25日,而这也正是太阳在天球上移动一周所需的时间(实际上是地球运动的反映),所以中国古代也就规定圆周为365.25度。太阳每天移动一度,这个规定构成中国古代天文学体系的一个特点。 随着观测资料的积累,战国时期已有了天文学的专门著作,齐国的甘公(甘德)著有《天文星占》八卷,魏国的石申著有《天文》八卷。这些书虽然都属于占星术的东西,但其中也包含着关于行星运行和恒星位置的知识,所谓《石氏星经》即来源于此。
春秋战国时代,各诸侯国都在自己的王公即位之初改变年号,因此各国纪年不统一。这对各诸侯国的*经济、文化交流十分不便。于是有人设计出一种只同天象联系,而与人间社会变迁无关的纪年方法,这就是岁星纪年法。岁星即木星,古人认为它的恒周期是十二年。因此,若将黄、赤道带分成十二个部分,称为十二次,则木星每年行经一次。这样,就可以用木星每年行经的星次来纪年。岁星纪年法后来不断演变,到汉以后就发展成为干支纪年法。
战国时期(公元前476~前221年)的巨大社会变革和百家争鸣的局面,促进了天文理论的发展。此时关于气是万物本原的观念,后来影响到天文学理论的许多方面。
这期间的许多著作中都提到了天文学的内容,如《庄子·天运》和《楚辞·天问》提出一系列问题,而且问得很深刻。例如,宇宙的结构怎样?天地是怎样形成的?等等。
为了回答第一个问题,出现了盖天说,先是认为“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后来又改进成为“天似盖笠,地法覆磐”。关于第二个问题,从老子的《道德经》和屈原的《天问》中所述及的内容来看,大概在战国时代已有了回答。但是,明确而全面的记载则始见于汉代的《淮南子》(约成书于公元前140年)。《淮南子·天文训》一开头就讲天地的起源和演化问题,认为天地未分以前,混沌既分之后,轻清者上升为天,重浊者凝结为地;天为阳气,地为阴气,二气相互作用,产生万物。《淮南子》这部著作,不但汇集了中国上古天文学的大量知识,而且第一次把天文学作为一个重要的知识部门,专立了一章来叙述,把乐律和计量标准附在其中,对后来的著作有一定影响。
战国以后,与农业生产有密切关系的二十四节气也在逐步形成,它们的完整名称也始见于《淮南子》。二十四节气,简称“气”,这是中国古代历法的阳历成分,而“朔”则是中国古代历法的阴历成分,气和朔相配合构成中国传统的阴阳历。 从汉初到汉武帝,经过一个世纪的休养生息以后,为了适应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汉武帝采取许多重要措施,其中包括历法改革。他于元封七年(公元前104年)五月颁行邓平、落下闳等人创制的新历,改此年为太初元年。新历因而被后人称为《太初历》。
《太初历》是中国第一部有完整文字记载的历法,它的朔望月和回归年的数据虽然不比四分历精确,但有以下显著进步:以正月为岁首,以没有中气的月份为闰月,使月份与季节配合得更合理;将行星的会合周期测得很准,如水星为115.87日,比今测值只小0.01日;采用135个月的交食周期,一周期中太阳通过黄白交点23次,两次为一食年,即1食年=346.66日,比今测值大不到0.04日。
由于太初历的回归年和朔望月的数值偏大,《太初历》用了188年以后,长期积累的误差就很可观了,于是在东汉元和二年(公元85年)又改用《四分历》,这时使用的回归年长度虽和古代的四分历相同,仍为365.25日,但在其他方面则大为进步。
在讨论《四分历》期间,贾逵大力宣传民间天文学家傅安从黄道测定二十八宿的距度和日月的运行的作法,决然地把冬至点从古四分历的牵牛初度移到斗21.25度,这是祖冲之发现岁差的前导。贾逵还确证月球运动的速度是不均匀的,月球的近地点移动很快,每月移动三度多。为表示这种变化,他提出“九道术”,企图用九条月道来表示这种运动(这样做与五行观念有关)。
东汉末年,刘洪在《乾象历》中第一次把回归年的尾数降到1/4以下,成为365.2462日,并且确定了黄白交角和月球在一个近点月内每日的实行度数,使朔望和日月食的计算都前进了一大步。《乾象历》还是第一部传世的载有定朔算法的历法。 东汉时代(公元25~220年),中国出现一位多才多艺的科学家,那就是张衡。他以发明候风地动仪闻名于世。在天文学方面,他是浑天说的代表人物,主张“天圆如弹丸,地如卵中黄”;并且在耿寿昌所发明的浑象的基础上,制成漏水转浑天仪演示他的学说,成为中国水运仪象传统的始祖。
除了盖天说和浑天说以外,比张衡略早的郗萌还提出他先师宣传的宣夜说,这个学说认为并没有一个硬壳式的天,宇宙是无限的,空间到处有气存在,天体都漂浮在气中,它们的运动也是受气制约的。
两汉时期对天象观察的细致和精密程度,令人十分惊叹。1973年在湖南长沙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中有关于行星的《五星占》8000字和29幅彗星图。前者列有金星、木星和土星在七十年间的位置,后者的画法显示了当时已观测到彗头、彗核和彗尾,而彗头和彗尾还有不同的类型。
《汉书·五行志》记载征和四年(公元前年)的日食,有太阳的视位置,有食分,有初亏和复圆时刻,有亏、复方位,非常具体;而河平元年(公元前28年)三月关于日面黑子的记载。则是全世界最早的记录。《汉书·天文志》说:“元光元年六月,客星见于房”,这正是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所见到的新星,但喜帕恰斯没有留下关于时间和方位的记载。自汉代以来关于奇异天象记录的详细和丰富,构成中国古代天文学体系的又一特色。
总之,到汉代为止,中国古代天文学的各项内容大体均已完备,一个富有特色的体系已经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