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产业发展的挑战与突围_以风能和太阳能产业为例(精)

2012年第 11期 总第 313期 前 沿

Forward Position No．112012Sum No．313

新能源产业发展的挑战与突围

— — — 以风能和太阳能产业为例

张小刚

1, 2

陆 迁

2

(1．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 , 陕西 西安 710055;

2．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 陕西 杨凌 712100

[摘

要 ]近两年来国内外新能源产业可谓哀鸿遍野 。 国外风能和太阳能等新能源企业纷纷陷入经营困难 , 国内风电企业和 光伏巨头也大都遭遇业绩和利润率的大幅下滑 。 这种

局面的形成与新能源产业面临的产能过剩 、 质量事故频发 、 高载能陷 阱 、 市场短期需求萎缩和来自国外的 “ 双反 ” 调查等严峻挑战直接相关 。 从根本上讲 , 应该把新能源产业纳入国家整体能源 战略规划 , 而不仅仅是作为传统能源产业的替代品和发展低碳经济的手段 。

[关键词 ]新能源产业 ; 风能 ; 太阳能 ; 挑战 ; 突围 [中图分类号 ]F426. 2[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8267(2012 11－0101－04

[作者简介 ]张小刚 (1979—

, 男 , 陕西宝鸡人 ,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管理学院讲师 ,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生 ; 陆迁 (1967—

, 男 , 宁夏

中宁人 ,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 博导 , 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发展 。

新能源指初步开发利用或正在积极研究 、 有待推广的 能源 , 如太阳能 、 地热能 、 风能 、 海洋能 、 生物质能和核 聚变能等 。 新能源产业 (New energy industry 是指主要源 于新能源的开发和应用 , 并借以减轻经济社会发展对不可 再生能源依赖的新型能源产业 。 发展新能源产业 , 一方面 是通过科技创新 , 不断提高新能源的利用效率和降低生产 成本 ; 另一方面是因地因时制宜 , 处理好新能源产业与传 统能源产业的科学比例和合

理关系 。 这是实现能源产业转 型和国家能源安全的必由之路 。

一 、 新能源产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一 产能过剩

据全球风能理事会 (GWEC 发布的数据显示 , 2011年中国新增风电装机 1800万千瓦 , 累计总装机达到 6273. 3亿千瓦 , 占全球新增装机的 44%, 即全球新增装机数量近 一半为中国贡献 。 2012年非化石能源发电装机总规模将达 到 4. 95亿千瓦 , 占总装机的比重为 33. 8%, 比 2010年提 高 6. 9%(魏昭峰 , 2012 。 中电联数据显示 , 截止 2011年 底我国风电装机总量达到 4505万千瓦 , 全年风电新增装机 占全部电力新增装机的比重接近 20%。 目前 , 国内已形成 超过 80家风电整机制造企业的生产规模 。 如果以每个企业 每年 50万千瓦的制造能力来计算 , 年产能就是 4000万千 瓦 , 但是中国目前的市场容量只有 1000万千瓦 。 而未来几

年 , 我国每年还将新增装机容量大约 1500万 2000万千

瓦 , 风电行业产能扩张已远远超过了当前产业发展的需求 , 产能过剩成为风电行业的严重问题 。

太阳能光伏行业的产能过剩比风电更加严重 。 国内太 阳能电池的产能已达到 35兆瓦 , 组件产能达到 36兆瓦 。 加上中小企业 , 整个光伏行业的总产能达 40兆瓦 50兆 瓦 。 而全球光伏需求量仅为 23. 9兆瓦 。 即便欧美市场保持 2011年的需求量 , 也无法满足国内企业的出口需求 。 而在 国外市场需求骤减的情况下 , 短期内指望国内市场弥补

根 本不可能 。 产能过剩直接导致光伏产品价格暴跌 。 2011年 12月 , 多晶硅价格跌破 22美元 /公斤 ; 即使国内最大的多 晶硅生产商保利协鑫的多晶硅生产成本也在 22. 5美元 /公 斤 。 这就意味着全行业出现了亏损 。

(二 质量事故频发

近年来风电装机连年翻番 , 但一直困扰风电发展的并 网难题始终没有很好地解决 , 特别是风电对电力系统安全 稳定的影响一直遭到质疑 。 2011年 2月 24日 , 中电酒泉风 电公司第一风电场出现电缆头故障 , 导致附近 16个风电场 的 598台风电机组脱网 , 损失出力 84万千瓦 , 占事故前酒 泉地区风电出力的 54. 4%; 4月 17日 , 甘肃瓜州协合风电 公司第二风电场一个箱变高压侧电缆头击穿 , 引起系列反 应 , 造成 15个风电场 702台机组脱网 , 损失出力占事故前 酒泉地区风电出力的 54. 17%; 4月 25日 , 酒泉风电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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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发生事故 , 上千台风机脱网 , 损失风电出力 153. 5万 千瓦 。 现在已经到了用业绩 、 质量和事故等指标对产业发 展把脉的时候 , 不然风电产业会长期摇摆混乱下去 , 提高 不了质量 (史立山 , 2012 。 由于长期以来风电行业信息不 透明 , 无论是对事故状况 , 还是正常运行时的风电机组质 量和性能 , 外界都很难知晓 。 而最为了解情况的风电场开 发商出于利益和荣誉的考虑 , 也不愿对外披露真实信息 。 这就使国内长期缺失对风机产品的全面客观评价 。

然而 , 尽管有行政力量的支持 , 风电监测系统的建立 仍然面临直接障碍 , 那就是企业缺少提供真实数据的动力 。 当前我国的风电场开发商以五大发电央企和地方国有企业 为主体 。 一些国企在报送数据时 , 会考虑很多非技术层面 的因素 。 特别是一些表现不佳的指标如实上报后 , 会让企 业管理者的利益受损 , 可能影响业绩 、 奖金乃至仕途 。 因 而在现行体制下 , 企业不仅没有主动提供数据的意愿 , 而 且对公布真实数据还会存有顾虑 。 企业会认为如果上报的 运行数据好 , 获批的项目就多 。 而将数据上报情况和项目 审批挂钩后 , 企业造假的可能性还将加大 。

(三 高载能陷阱

甘肃省作为中国风能资源最丰富的省区之一 , 风力和 光热资源丰富 。 全省风能资源理论储量为 2. 37亿千瓦 , 居 全国第五位 ; 太阳总辐射量约在 4800 6400兆焦耳 /平方 米 , 年日照时数在 1700 3300小时之间 , 尤以省内的河西 走廊风能和光热资源最为丰富 。 昔日气候恶劣的荒漠和戈 壁滩 , 如今正成为发展风电场和光伏电站的优势 。 风能方 面 , 仅酒泉可作为风电场建设用地的面积就有 4. 7万平方 千米 , 风资源储量约 2. 1亿千瓦 , 可开发量为 8000万千瓦 (田鹏 , 2011 。 整个甘肃省规划到 2015年风电装机容量达 到 1700万千瓦 , 到 2020年达到 3000万千瓦 ; 太阳能方面 , 整个河西走廊的敦煌 、 嘉峪关 、 酒泉 、 武威等市 , 正在相 继上马光伏发电项目 。 2010年华电集团与嘉峪关市签署协 议 , 计划在此投资 260亿元 , 用于光伏发电及发电设备制 造等领域的合作 。 2011年 5月华电嘉峪关 10兆瓦示范项目 已并网发电 , 总装机容量 10. 032兆瓦 。

然而 “ 风都 ” 酒泉也有自己的烦恼 , 即逐步陷入能源 消耗密集型的 “ 高载能 ” 陷阱 。 原因很显然 , 如此庞大的 风电装机容量 , 甚至整个西北电网都无法消纳 。 外输路

径 尚未打通 , 而内部消耗又承载不了 。 由此生发出来的办法 就是计划引进多个 “ 高载能 ” 项目 , 尽可能多的消纳本地 风电 ; 而受限于光电上网的瓶颈 , 嘉峪关也正在计划上马 铁合金和电解铝项目 , 用以消纳部分光伏发电 。 这样 , 河 西走廊地区无可避免地重蹈 “ 先污染 , 后治理 ” 覆辙 。 实 际上 , 在产业西移过程中 , 已经出现了本应具有后发优势 的西部地区 , 却沦为污染承接地的悖论 。 如 “ 镍都 ” 金昌 就是资源型城市深受 “ 高载能 ” 产业困扰 ① 的典型之一 。 (四 短期市场需求萎缩

2010年我国太阳能电池产量达 8000兆瓦 , 而同期太阳 能光伏系统新增装机仅为 520兆瓦 , 其余全部用于出口 , 出口比例高达 93. 5%, 对国外市场依存度极高 。 随着各国 逐步取消对新能源产业的补贴政策 , 以及减少对中国产新 能源产品的进口 , 而国内市场短期之内对光伏产品的需求 有限 , 新能源市场急剧萎缩 。 按照我国 “ 十二五 ” 风电规 划 , 装机总量为 1亿千瓦 , 而远期 2020年规划为 1. 8亿千 瓦 。 通过建设智能电网 , 预计到 2015年中国风电消纳规模 将超过 9000万千瓦 , 到 2020年将达到 1. 5亿千瓦以上 。 而据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发布的 2012年 《 产业 蓝皮书 》 “ 电力工业竞争力报告 ” 称 , 我国风电产业已进 入大规模发展阶段 , 光伏发电产业市场将大规模启动 。 规 划和报告提供的市场启动信息必然引发强烈的扩产预期和 冲动 。

尽管在短期时间范围内 , 需要对光伏产业持谨慎态度 。 主要原因在于 :一方面 , 德国等欧洲主要市场以及中国 , 都已从 2012年 1月开始执行下调后的光伏上网电价 , 且欧 洲大部分地区冬季时间较长 , 气候条件还不适合进行电站 建设 , 因此 2012年一季度终端需求会出现明显下降 ; 另一 方面 , 从 2011年下半年起阻碍光伏需求复苏的欧债危机短 期内较难有实质性改善 。 然而长期来看 , 光伏市场非常乐 观 , 因为未来风能和太阳能将是很有潜力的能源 (克里安 森 , 2011 。 国际各方资本也普遍看好光伏产业 , 一方面 , 光伏行

业内众多大型企业纷纷宣布新的投资计划 , 不断扩 大生产规模 ; 另一方面 , 其他领域如半导体企业携多种市 场资本正在或即将进入光伏行业 。

(五 反倾销与反补贴调查

2010年 9月 , 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 (USW 向美国贸 易代表办公室提交针对中国新能源产业的诉状 , 并列出包 括制定技术转让条件 、 控制关键原材料 、 歧视性法律法规 、 大规模政府补贴以及违反 WTO 规定设置补贴门槛等中国新 能源产业的 “ 五宗罪 ” 。 2011年 10月 , 德国第二大光伏企 业 Solar World 美国分公司 , 牵头联合其他 6家匿名企业向 美国商务部和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 (ITC 提出申诉 , 要 求美国政府对中国出口美国的光伏产品进行 “ 双反 ” 调 查 ② 。 2012年 1月 , 美国风电塔联盟 (Wind －Tower Trade Coalition 向美商务部及美国际贸易委员会提出申请 , 要求 对进口自中国及越南的应用级风电塔产品发起 “ 双反 ” 调 查 。 在过去的两年里 , 中国风电和太阳能光伏发电 , 都经 历了产能过剩和在国外遭受 “ 双反 ” 调查的困局 。

目前 , 中国的光伏企业正接受美国商务部的调查 。 若 中国企业最终败诉 , 国内的光伏行业将面临进一步分化 。 大企业通过法律手段仍有望获得比较合适的关税税率从而 免受重创 , 而中小型企业则面临被征收至少 100%关税的 局面 (孟宪淦 , 2012 。 多数光伏企业高管均对 “ 双反 ” 结果不抱乐观态度 。 更令人担忧的是 , 国内光伏企业 90%以上产品出口 , 其中大部分在欧洲市场 。 而欧洲市场已开 始效仿美国发起 “ 双反 ” 调查 , 如德国太阳能经济联合会 已采取行动 , 将于 3月底在欧盟提出申诉 , 指控中国太阳 能产品廉价倾销 。 中国光伏产业的境遇可能雪上加霜 。

二 、 新能源产业持续发展的突围对策

大量的事实证明 , 新能源产业的发展最终取决于新能 源企业自身的素质和发展潜力 , 而不是完全依赖长期稳定 的国际市场和持续宽松的贸易条件 。 当前新能源产业所面 临的困境是产业发展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周期调整 ,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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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能源企业能不断创新技术 、 提高转换率 、 提升产品品质 并调整产品结构 , 通过行业整合实现产业的整体技术升级 , 新能源产业在经历低潮期之后必将会迎来新一轮的繁荣 。 为此 , 对新能源产业政策制定及其持续发展提出以下突围 对策 。

(一 加紧完善新能源产业政策

2009年 9月 , 国务院出台 “ 38号文 ” , 将多晶硅行业 列入 “ 产能过剩 ” 行列 。 然而 2010年多晶硅市场却出现供 不应求和价格暴涨 , 促使多晶硅项目快速增长 。 数据显示 , 2010年中国国内多晶硅产量达 3. 5万吨 , 还从国外进口超 过 4万吨 。 多晶硅行业存在的问题是一哄而上 、 盲目乱投 资 , 而不是别的 (姚峰 , 2011 。 2011年 1月工信部 、 发 改委和环保部共同发布 《 多晶硅行业准入条件 》 , 在政府 投资项目核准新目录出台前 , 新建的多晶硅项目原则上不 再批准 。 2011年之前 , 风电和太阳能光伏行业作为战略新 兴产业一直备受政策眷顾 , 如今国内政策层面已经出现松 动 。 2011年 12月发布的修订版 《 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 》 中 , 80%用于光伏产业的多晶硅被从鼓励性产业目录中删 除 。 从政策的角度讲 , 还需要继续提高引导和规范的准确 性和客观性 。

近年来一些国家的新能源政策 , 随着其动荡的经济形 势出现调整 。 相关补贴纷纷下调 , 对我国新能源产业发展 有较大影响 , 迫切需要积极稳健的产业政策支持 。 在工信 部制定 “ 十二五 ” 光伏产业发展规划中 , 提出在多晶硅领 域将扶持 1 2家规模在 5万吨级别的企业 ; 3 4家 1万吨 级别的企业 ; 在太阳能电池领域重点支持 1 2家 5GW 规 模的企业 , 8 10家 1GW 的企业 。 可以预见 , 未来三五年 内肯定会有 90%的风电设备企业将通过重组兼并等途径而 消失 (沈德昌 , 2011 。 但 2012年光伏行业是以主动退出 和倒闭方式为主 , 大规模的兼并重组现象暂时还不会出现 , 大企业间的兼并重组要在行业进一步整合之后才会出现 。 (二 理顺质量监测激励与约束机制

为稳定风电并网和统一标准 , 2009年 , 由全国电力监 管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的组织 , 进行了国网自行制定的行业 标准提升为 “ 国标 ” 的法则制定 。 2011年 12月 , 风电行 业第一个国家并网标准 《 风电场接入电力系统技术规定 》 正式颁布 , 并将于 2012年 6月 1日开始实施 。 电监会 2012年即将据此组织开展风电场并网安全性评价工作 , 以加强 风力发电场并网安全的准入监管 。 按照计划 , 此次检查对 未通过安全性评价的新建风电机组将禁止并网运行 , 同时 对不符合安全运行条件的风电场也将禁止并网运行 。 国家 能源局已于 2012年 2月挂牌设立国家可再生能源中心 。 中 心的主要任务就是研究制定国家可再生能源发展战略规划 , 组织实施国家示范项目 , 协调制定行业标准规划 , 开展行 业数据统计检测评估等 。 相信随着相关规定的出台实施和 机构的完善 , 风电等新能源企业的质量安全水准能够得到 很大提升 。

尽管公布监测评价结果可能影响到具体企业的经营 , 但是为了提高我国风电行业的整体竞争力 , 必须通过这种 方式引导企业注重修炼内功 , 使企业在公平公开的市场环 境下优胜劣汰 (秦海岩 , 2012 。 这一体系在促进行业透 明 、 有序发展的同时 , 也让企业面临

着更大的竞争压力 :产品的质量性能无法遮掩 , 企业的优胜劣汰将加速进行 。 监测数据及评价结果的公布 , 将使风电设备的优劣情况透 明化 。 将以往被企业视为商业秘密而不愿公开的风电设备 质量性能以及风电场运行信息 , 变为政府部门可以实时了 解 、 量化评价并定期公开的公共监督信息 。

(三 寻求混业经营与资本运作

2012年 1月英利集团宣布正式进入橄榄油业务领域 。 由于在欧洲打拼多年 , 英利在希腊 , 西班牙等盛产橄榄油 的地中海地区具有成熟的客户网络体系 。 甚至有些光伏客 户提出用橄榄油来换光伏组件 。 英利的计划是利用英利在 光伏行业目前拥有的布局 , 来助推橄榄油业务的布局 , 即 “ 混业经营 ” 概念 。 暂且不论橄榄油业务的光明前景 , 至 少可以为度过时下难关和迎接下一轮增长赢得时间 。 当前 我国经济正处于向低碳经济转型的时期 , 房地产行业是转 型的主力军 。 据国家环保部统计 , 建筑业二氧化碳排放占 全国总体碳排放 43. 7%, 是今后节能减排的重点领域之 一 。 年轻的朗诗地产在此轮低碳浪潮中脱颖而出 。 业内评 价认为如果所有的房地产企业均能达到朗诗的水平 , 那么 中国减碳目标的实现无疑将大大提前 。 国内新能源企业如 能在合适条件下转向混业建筑节能 , 相信难度应该在混业 橄榄油之下 。

资本市场如今也使部分新能源企业光芒四射 。 2012年 1月准上市公司华锐风电开始进行网上申购 , 90元 /股的申 购价成为 A 股历史上最高的发行价 。 根据其招股说明书 , 上市后其总股本为 10. 051亿股 , 900多亿元的市值位居 A 股 50强 。 此外 , 2010年 12月 , 国内第二大风电企业大唐 新能源正式宣布将在港交所挂牌 , 华能集团全资子公司华 能新能源亦将挂牌 , 2009年国电集团子公司龙源电力已在 H 股上市 (姜雷 ,

2010 。 至此 , 五大发电集团已有三家将 旗下新能源资产分拆上市 。 运作新能源资产上市 , 将改善 发电企业的融资结构 , 加大企业股权融资比例 , 合并报表 后 , 集团的高资产负债率将大大降低 。

(四 延伸产业链与进入细分市场

虽然目前光伏行业面临困难 , 但细分领域仍然存在投 资机会 。 由于国内安装率低和出口依存度过高 , 也可以看 做是未来我国光伏企业发展的巨大空间 。 因而尽快启动国 内市场 , 不仅可以为我国光伏产品提供市场 , 也可以为产 业继续发展壮大构筑可靠基础 。 一方面 , 光伏组件价格的 大幅下降降低了光伏发电的成本 , 为实现平价上网创造了 条件 , 另一方面 , 《 完善太阳能光伏发电上网电价政策 》 的出台 , 正式提出了中国太阳能发展的补贴机制 , 解决了 长期以来困扰光伏发电的成本问题 , 可以吸引大批企业投 资国内光伏电站建设 。 随着光伏发电的发展 , 作为光伏发 电系统核心部件的光伏逆变器投资价值凸显 , 全球光伏逆 变器行业龙头企业 SMA 目前占据了超过 40%的市场份额 (于华鹏 , 2011 。 如果国产逆变器等细分市场领域的行业 资质和产品性能得到较大提升 , 必将给光伏产业带来新的 发展机遇 。

目前全球各国和地区都在倡导智能电网建设 。 据预测 在未来十年里 , 智能电网市场的规模将达到 5. 8万亿日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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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今市场规模的 6倍 。 继 IBM 、 日立先后推出 “ 智慧地 球 ”“ 社会创新事

业 ” 之后 , 东芝也对智能社区给予厚望 。 2010年 10月 , 成立 “ 智能社会事业统括部 ” 宣传其智能 社区业务 。 2011年 5月 , 花费 23亿美金收购了全球领先的 能源计量设备 、 系统和服务供应商瑞士兰吉尔公司之后 , 硬件和软件的连接让东芝在智能社区方面信心倍增 。 国内 新能源企业如能顺利延伸其产业链 , 进入类似智能社区这 样的产业细分市场 , 必将为其业绩好转和度过困境带来新 的契机 。

(五 全面认识和坚决反对 “ 双反 ” 调查

近年来全球经济发展形势动荡 , 欧美等国已发生多起 针对我国光伏产业的贸易纠纷 。 类似纠纷今后仍将出现 , 主要原因在于 :一方面 , 我国太阳能电池成本优势明显 , 对国外产品造成压力 ; 另一方面 , 国内光伏市场尚未大规 模启动 , 产品以外销为主容易引发倾销质疑 。 中国企业在 风电 、 太阳能光伏等行业取得了较大的领先优势 , 这是相 关企业的成本控制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大幅提升的直接结 果 (李胜茂 , 2010 。 不能一方面要求中国在经济发展中承 担节能减排义务 , 一方面又对中国的绿色环保政策进行指 责 。 如果美国商务部一意孤行 , 中国政府也可以考虑对美 国可再生能源的补贴措施和鼓励政策开展相关调查 , 坚决 反对任何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行为 。

按照西方民主选举的程序和惯例 , 大选之前往往会有 对外政治倾向或经济政策的异动 。 2012年正值美国大选 , 在选举前美国连续就新能源产业补贴与倾销问题向中方发 难 , 显然有拉票动机 。 在这样的时点上 , 应该集合各种力 量 , 按照美国的方式 , 通过政治游说施压来释清误会 , 同 时打消对方其他动机 。 美国是目前最大的风电市场 , 世界 15大风机制造企业中 , 已有 11家进入美国设厂 , 其余未进 入的几乎都是中国企业 。 显然到美国设厂已经成了我国风 机厂商的共同选择 。 这样既能规避 “ 双反 ” 调查 , 又能降

低物流成本 , 因而是风电企业增强竞争力的有效手段 。

三 、 结 语

新能源产业的快速发展为低碳经济战略的实施注入了 新的内容和活力 , 也为解决世界能源危机和环境问题提供 了重要解决方案 , 是各国大力推广的产业 。 然而新能源产 业的发展像传统能源产业一样 , 也要遵循基本经济规律 , 这对于长期作为国家能源基地的中西部地区尤其如此 。 新 能源产业既为中西部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 , 也使 本已脆弱的生态环境和产业转型面临双重挑战 。 在能源战 略管理中既要立足未来 、 着眼长远制定新能源产业政策 , 又要协调处理好新能源与传统能源之间的关系 。 从根本上 讲 , 应该把新能源产业纳入国家整体能源战略规划 , 而不 仅仅是作为传统能源产业的替代品和发展低碳经济的手段 。

[注 释 ]

① 金昌的矿石含硫量达 23%之多 。 每生产 1吨镍 , 就会产生 7吨 二氧化硫 ; 每生产 1吨铜 , 就会产生 2吨二氧化硫 。“ 高载能 ” 式 解决办法就是 “ 烟气回收制酸 ” 。 即投入 11. 7亿元 , 形成每年生 产 200万吨硫酸的烟气制酸能力 。 然而硫酸是高危化学品且不 易运输 , 本地不回收硫酸 , 又不能把硫酸随便倒掉 , 从而成为金 昌新的困扰 。

② 所谓 “ 双反 ” 调查是指对来自某一个 (或几个 国家或地区的同 一种产品同时进行反倾销和反补贴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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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方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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