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依族社会调查出版与研究综述

Journalof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学报XingyiNormal

Universityfor

Nationalities

Apr.2019No.2

布依族社会调查出版与研究综述毛建军（兴义民族师范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

贵州

兴义

562400）

摘要：社会调查是民族学研究的重要理论方法。以布依族社会调查研究与出版情况为观照对象，对布依族近90年的社会调查研究与出版进行梳理。民国时期开始有西南边疆的民族田野调查。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展了大规模布依族民族调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为布依族社会调查的探索与积累阶段。21世纪以来布依族社会调查研究成果出版丰富。

关键词：布依族；社会调查；民族学中图分类号：C912.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673（2019）02—0001—05

ReviewonResearchandPublicationoftheBuyiSocialInvestigationMAOJianjun

（SchoolofLiteratureandMedia，XingyiNormal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XingyiGuizhou562400）

Abstract:Socialinvestigationisanimportanttheoryandmethodofethnology.ThispaperfocusesontheBuyisocialinvestigationresearchandpublicationandmainlyanalyzessocialinvestigationresearchandpublicationoftheBuyiinnearly90years.EthnicscholarsbegantoconductethnicfieldworkinthesouthwestfrontierduringtheRepublicofChina.Large-scaleBuyiethnicinvestiga-tionwascarriedoutinthe1950s.TheexplorationandaccumulationofBuyisocialinvestigationmainlyoccurredinthe1980sand1990s.Sincethe21stcentury,theresearchresultsofBuyisocialinvestigationhavebeenpublishedabundantly.

Keywords:theBuyi;socialinvestigation;ethnonymics

贵州地处西南，民族众多。秦汉中央王朝开始在贵州设置郡县，但在明代永乐之前，史籍鲜有文字记载贵州民族资料。明永乐之后，特别是清代，贵州官修方志对贵州少数民族均有著录。此外，来黔士人的著述对贵州少数民族也有描述，如（明）徐宏祖《黔游日记》、（清）陈鼎《黔游记》、（清）贝青乔《苗俗记》、（清）徐家斡《苗疆闻见录》等。这些典籍多是作者经过布依族、苗族等民族聚居区的山

川景物和风土人情记录，是贵州民族研究重要史料。可惜的是，这些史料多带有民族偏见，舛误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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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价值大打折扣。真正使用现代民族学、人类学的理论方法科学研究贵州少数民族的社会调查始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

一、民国时期西南边疆的民族田野调查20世纪30年代，诸多民族学者开始运用镜头对西南少数民族进行民族记录。尤其是1929年

收稿日期：2018—12—29

基金项目：兴义民族师范学院教授基金项目“布依族文献题录与学术史研究”（项目编号：17XYJS25）阶段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毛建军（1971—），男，河南潢川人，兴义民族师范学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民族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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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学报第2期

至1943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凌纯声、芮逸夫等曾多次长期深入中国西南与东北地区进行民族调查，详尽搜集大批民族文物，并以先进的摄影器材摄取大量照片，其中卓有成就的有凌纯声、芮逸夫等。1939年11月至1940年2月，中央研究院组织了贵州民间艺术考察团，时任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研究员芮逸夫先生担任考察团助理，考察团调查了贵阳、安顺、龙里、贵定等地的苗族村寨，芮逸夫先生拍摄了大量布依族民族服饰图像（见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国西南少数民族资料库》）。

抗战时期，高校内迁来黔，大批学者专注于贵州少数民族的田野研究，其中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吴泽霖、陈国钧等最为著名。上海大夏大学1937年西迁来黔，第二年设立社会研究部，由著名民族学家吴泽霖和陈国钧负责。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成立之后，立即对贵州少数民族“进行有系统之研究，以冀促成贵州社会建设之事业”，积极开展大量的田野调查工作。吴泽霖、陈国钧带领社会系学生分赴毕节、安顺、黔西南、黔南和黔东南等少数民族聚居地进行苗夷语言调查和社会状况调查，发表了一系列学术成果，先后出版有《安顺苗夷的生活》、《炉山黑苗的生活》、和《贵州苗夷社会研究》等学术著作。其中《贵州苗夷社会研究》作为大夏大学“苗夷研究丛刊”之一由贵阳文通书局于1942年8月印行。其中涉及布依族的篇目有吴

泽霖《贵州仲家的生活一角———食俗》、陈国钧《贵阳仲家的歌会———赶七月场》、陈国钧《仲家的丧

俗》等，由于这些资料来源都是通过田野调查得到的第一手材料，至今仍然是布依族社会学、民族学和语言学研究的典范之作。2004年民族出版社才重版《贵州苗夷社会研究》。

二、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大规模民族调查建国后，大批民族工作者到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广泛的民族调查。其中，以1956年由国家民委组织的内蒙古、新疆、西藏、云南、贵州、四川、广东、广西等8个民族调查组取得的成果最为显著，各调查组先后整理出版有84种145本的《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其中，《布依族社会历史调查》由贵州民族出版社于1986年出版，全书汇集了8篇调查资料，反映了解放前到·2·

1966年布依族社会的经济发展情况、政治制度、

社会组织以及风俗习惯等的基本情况。调查地点多选择在现今的黔南、黔西南以及安顺地区。《布依族社会历史调查》收录有《贵州省布依族婚姻资料汇编》、《贵州省罗甸县平亭村布依族解放前的社会经济情况和解放后的发展变化》、《望谟县桑郎亭目历史调查资料》、《安龙县龙山布依族解放前社会经济调查资料》、《镇宁县扁担山布依族解放前社会经济和阶级斗争调查资料》、《镇宁县布依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安龙县北乡公社布依族的婚姻》、《册亨乃言公社乃言下寨解放前生产关系和生产力调查资料》等8篇。

1956年，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调查工作队对布依语的40个点作了全面的调查研究。1959年科学出版社出版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编撰的60万字《布依语调查报告》，该著是1950-1956年布依语调查的一次全面总结。全书分导论、语音、语法、词汇等部分。语音部分有1956年对布依语40个调查点的声韵调表和方音对应规律等；词汇部分有各调查点本族固有语词、早期汉语借词、现代汉语借词、各地歧异语词的对照；语法部分有各地一致的语法条例30条，各地有歧义的语法现象8条。对研究布依语文字问题及布依语与亲属语的对比研究提供了

丰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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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探索与积累

改革开放以后，民族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上世纪八十年代，不仅成立了中国民族学研究会，一些省、自治区社会科学院相继成立了民族研究所。广州中山大学于1981年成立人类学系；中央民族学院于1983年成立民族学系。民族学社会调查对各民族的社会经济结构、社会家庭生活、民族文化等等，都要全面加以探讨，为21世纪民族学社会调查积累了丰富资料和研究方法。

社会经济结构方面，卢惠龙[3]、鲍吉锐[4]对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农业经济结构和商品经济作了调查，并对繁荣民族地区经济作了初步探索。伍正祥[5]、韦民[6]分别对罗甸县农村经济和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民族山区经济作了调查。北京经济学院人口经济研究所、中央民族学院语言研究所[7]赴黔调查组组织了镇宁、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人口调查。社会家庭生活方面，为了澄清婚姻习

2019年毛建军布依族社会调查出版与研究综述第2期

俗，马启忠[8]于1983年走访了镇宁、关岭和紫云3个县展开布依族的婚俗调查。民族文化方面，何平[9]对贵州南部及西南部布依族聚居的册亨、安龙、兴义等县的布依戏做了初步调查。黄玲萍[10]对贵阳市乌当区新场乡王坝布依寨铜鼓进行调查研究。

从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在少数民族社会历史和语言文字调查的基础上，陆续推出了约8000万字的《民族问题五种丛书》系列图书，于上世纪80年代陆续出版。该丛书包括《中国少数民族》、《中国少数民族简史丛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简志丛书》、《中国少数民族自治地方概况丛书》、《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等五种。其中涉及布依族社会调查的有《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概况》、《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概况》、《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概况》、《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概况》、《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概况》、《布依族简史》、《布依语简志》、《布依族社会历史调查》等8部。《民族问题五种丛书》篇幅之巨，资料之丰富，内容之全面，出版工程之浩大，实属我国出版史上和民族研究史上的壮举，为系统研究中国少数民族奠定了坚实基础。

—黔中一个布依族社区的考察》《罗吏实录——

（徐新建著，贵州人民出版社，1997）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布依族社会调查的代表性成果。《罗吏实—黔中一个布依族社区的考察》以罗吏目的录——大、中、小三个层次为考察背号，结合黔中地区的社会历史宏观演变脉络，实录、透视并分析研究了黔中山地民族在经济、文化等方面发展变迁的一

表1

序号12345678910

个侧面。《罗吏实录》既属个案研究，以详实的第一

手田野资料为基础，又力图以小见大，由大识小，把“个别”和“一般”结合为有机的整体，并在客观叙述介绍中，阐释了作者的看法与观点。

四、21世纪以来丰硕的出版与研究成果

进入新世纪，布依族调查与研究成果丰硕。早在2002年，周国茂先生便指出，布依族民族调查不仅关系到布依学研究的深入，也关系到布依族社会经济的持续、稳定和健康发展，对促进布依族研究的深入和布依学学科的建立都起到了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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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此后，一大批布依族民族调查重要学术成果发表。通过中国知网篇名检索（检索日期2017年2月3日），我们发现，新世纪有关布依族民族调查的研究论文共有755条结果。这些布依族民族调查涉及布依族宗教信仰、布依戏、布依族舞蹈、布依族民俗、布依族经济、布依族习惯法、布依民族地区中小学教育等各个方面。尤其突出的是，中央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和贵州大学民族学专业积极参与布依族民族调查与研究。贵州民族大学和贵州大学民族学专业研究生基于田野调查撰写的布依族民族调查学位论文，不论在调研的深度，还是在调研的范围和广度上都是值得借鉴的。如李卫英《民族学校教育中的隐性力研究———对黔南石龙乡布依族苗族学校教育的田野考察》（中央民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的研究以翔实的田野调查资料为基础，对少数民族学校教育的内部运作和外部制约做出了教育人种志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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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

布依族民族调查学位论文一览

作者钟启平吴晓梅赵旭张桢雪黄婷婷王玲李顺东李华桦罗春花卢芳

授予单位贵州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延边大学重庆师范大学贵州民族大学

年度2016年2016年2015年2015年2015年2015年2014年2014年2014年2014年

中文题名

六次人口普查布依族人口数量及结构变动研究

布依戏的人类学研究

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中职学校体育师资调查研究平寨村布依族纠纷解决机制的田野调查与研究扁担山地区黄土寨布依族习惯法调查与研究

布依族铁链械的调查研究

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中小学大课间体育活动调查研究

黔中地区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初中中低年段作文教学现状调查与分析

少数民族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状况调查研究普定县城关镇布依语使用现状调查研究

·3·

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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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布依族蜡染尚蓝心理研究

布依朗村村民自治问题田野调查与研究贵州省安顺市留守儿童犯罪调查研究

布依族农村养老问题研究

少数民族大学生创新精神培养现状的调查研究

覃亚双张一吴崇雷韦琪刘红李卫英游春丽范诚梅严易平

中南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学院南京理工大学贵州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西南大学贵州大学

第2期

2013年2013年2011年2010年2009年2009年2009年2007年2006年

——对黔南石龙乡布依族苗族学校教育的田野考察民族学校教育中的隐性力研究—少数民族大学生心理健康素质培养现状的调查研究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教育立法的调查报告农村少数民族已婚育龄妇女生育意愿研究

最能体现布依族民族调查学术水准的是国家

社科基金的立项。除了布依族研究论文发文趋势可以说明新世纪布依族民族调查研究的兴盛，通过国家社科基金的立项统计也能说明问题。2000年之前，有关布依族民族调查的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没有一项。2001年，佛山大学伍文义教授的《贵州布依族“莫家话”调查研究》获得国家社科

表2

序号1234567

学科语言学民族学语言学社会学教育学社会学语言学

基金立项。此后，贵州民族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

州省社会科学院等科研院校从语言学、民族学、社会学、教育学等多学科角度申报了7项布依族研究项目。国家社科基金的立项是衡量学科研究方向形成的重要参数，诸多布依族民族调查项目的立项说明布依学民族调查发展已经成熟。

布依族研究国家社科基金的立项统计项目名称

时间2018201320112010201020072001

负责人

单位

布依语方言地理学研究

黔西南北盘江上游流域布依族习惯法田野调查与研究

布依、汉语接触研究贵阳周边地区苗、

文化生态视野下布依族古歌生存价值研究

布依族等少数民族青少年韧性素质现状、发展及培养研究—以苗族、

为例

性别视角下的布依族纺织文化与社区发展

调查研究贵州布依族“莫家话”

周国炎中央民族大学周相卿贵州民族大学龙海燕贵州民族学院黄德林贵州省社科院潘运黄晓伍文义

贵州师范大学贵州省社科院佛山大学

新世纪布依族民族调查研究的出版以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央民族大学、中山大学等国内民族学

研究机构组织的《中国少数民族现状与发展调查研究丛书》、《当代中国边疆·民族地区典型百村调查丛书》、《中国民族经济村庄调查丛书》、《中国田野调查丛书》等大型丛书的编撰为基础展开的。

《中国少数民族现状与发展调查研究丛书》是中国社会科学院重大项目之一。其中，《镇宁县布依族卷》（陈国安，颜勇，马启忠撰著，民族出版社，2008）是《中国少数民族现状与发展调查研究丛书》之一，全书由“综合篇”“典型篇”、、“专题篇”三部分组成。综合篇共分6章，较为全面、客观地反·4·

映了镇宁县自然、人文概况和政治、经济、社会、文教等方面的发展历程和现状。

《当代中国边疆·民族地区典型百村调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于2006年立项开展的重大课题，即试图通过对中国边疆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的调查研究，来探求边疆乡村社会、经济、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的发展状况，预知其未来走向，发现问题，提出建议，支持边疆乡村建设。《当代中国边疆·民族地区典型百村调查丛书》共计100余卷。

《中国民族经济村庄调查丛书》为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二期建设项目内容。该项目曾组织近

2019年毛建军布依族社会调查出版与研究综述第2期

三百名教师和博士、硕士，用六年的暑、寒假，从五十六个支民族中各选一、二典型村庄，深入调查，总百余村，每村一书，为中国民族经济三个层次研究提供基础资料。《音寨村调查·布依族》（宋才发、刘永佶著，中国经济出版社，2009）选取被誉为“中华布依第一寨”的贵定县盘江镇音寨村深入调查，调查内容包括音寨村的经济制度、音寨村的农业、音寨村的工商业、音寨村的传统手工艺、音寨村的基础设施与旅游服务业、音寨村的社会与家庭、音寨村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及音寨村家庭经济调查、音寨村经济人物调查等相关内容。《中国田野调查丛书》是一部西南少数民族的人类学田野调查报告集。《水边人家：云南罗平县布依族村寨调查与研究》（朱健刚、王超著，知识产权出版社，2008）和《盘江民族识略：贵州兴仁人类学调查与研究》（何国强、陈华著，知识产权出版社，2008）均为《中国田野调查丛书》系列出版物。水边人家：云南罗平县布依族村寨调查与研究》讲述了围绕着风景区的成立，云南罗平县一个布依族村寨———

多依村是如何不断调整自己的文化经验和社会进程的。《盘江民族识略：贵州兴仁人类学调查与研究》叙述了贵州兴仁布依族的体质特征和社会文化、生育文化与保健、婚姻与家庭结构、谋生方式、精神文化生活、民族服饰、民间文学艺术、初等教育和旅游开发等各个层面。

五、结语随着布依学研究的深入，布依族民族调查研究与出版应向更深层次开掘。笔者以为，布依族民族调查研究应在如下三个方面开展工作。一是，加大布依族民族调查的课题立项资助，各级民委应明确组织年度民族调查专项项目课题实施，从而扩大民族调查的范围，吸引更多的民族调查工作的参与者；二是，将有关布依族民族调查的文献汇编成书，最终汇集出版《布依族民族调查大系》或布依族民族调查文献集成》。汇编布依族民族调查可以达到永久保存布依学文献的目的，同时也为布依族民族调查研究提供更为集中的文献引证材料；三是，条件成熟，可以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

置《布依族民族调查数据库》，让布依族民族调查

传播的更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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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黄玲萍.王坝布依族铜鼓调查[A].贵州省文化厅、中国古代铜鼓研究会.铜鼓和青铜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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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徐海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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