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共七大前后古巴社会主义的新动向与新挑战
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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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 宁夏党校学报 Journal of Ningxia Communist Party Institute Jan.2018 Vo1.20 No.1 第20卷第1期 古共七大前后古巴社会主义的 新动向与新挑战 贺 钦(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100732) 摘要:2016年4月,古巴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哈瓦那顺利闭幕。古共七大前后,古 巴社会主义在不断推进模式更新的同时,也面临着许多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古巴前领导 人菲德尔·卡斯特罗于2016年11月逝世;2018年春,古巴将迎来后卡斯特罗时代首次真正意义 上的换届考验。另一方面,继2016年3月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古巴后,2017年新上任的美国总统 特朗普不断收紧对古政策,古美关系面临转恶风险。面对不断变化的世情、国情和党情,古巴 共产党一再重申——将坚守社会主义成果,拟从模式更新的理论化与制度化入手,寻求古巴社 会主义发展的新阶段。 关键词:古巴;社会主义;模式更新 中图分类号:D1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921(2018)01—087—05 2016年春,西半球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古巴接连迎来了两次具有历史风向 标意义的重大事件。首先,美国总统奥巴马于2016年3月20日至22日到访古巴,这是 88年来美国总统对古巴进行的首次正式访问。其后,2016年4月16至19日,古巴共产 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古巴首都哈瓦那胜利召开,会议选举产生了新一届古共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和总书记,并首次提出了古巴“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理论化”和 “2030年经济社会发展国民计划”等治国理政新方略。其后,古巴社会主义在迎来 空前发展机遇的同时,内政外交不断出现新的挑战。一方面,古巴前领导人菲德 尔·卡斯特罗于2016年11月逝世;2018年春,古巴将迎来后卡斯特罗时代首次真正 意义上的换届考验。另一方面,继2016年3月美国总统奥巴马成功访问古巴后, 2017年的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不断收紧对古政策,古美关系面临转恶风险。 从古共七大到2018年的换届之年,古巴社会主义将向何处去?从奥巴马到特朗 普,古美关系前景几何?面对不断变化的世情、国情和党情,古巴共产党一再重申 将坚守社会主义成果,尝试从模式更新的理论化与制度化人手,寻求古巴社会主义 发展的新机遇与新阶段。 一、古共七大开启社会主义模式理论化与制度化的新探索 自2011年古共六大正式开启古巴模式更新进程以来,古巴社会主义经历了前所 未有的调整和考验。2014年年底,美古关系首现松动后,古巴地缘发展环境有所改 善,模式更新日趋深入,但美国对古巴封锁远未结束,新的渗透方式亦不断演进。 古巴社会主义在迎来发展契机的同时,面临更为严峻的政治考验、经济挑战和社会 压力。在此背景下召开的古共七大,重申了古巴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与信心, 深入总结了更新进程中的阶段性成果和问题,并决定实行模式更新的理论化和制度 化探索。 作者简介:贺钦(1981-),女,河南驻马店人,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当代 世界社会主义研究室副主任,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拉美左翼及古巴社会 主义问题研究。 087 2018.1 宁夏党校学报·当代世界社会主义 (一)古共七大为古巴模式更新绘蓝图 会主义道路的决心与信心。古巴共产党对党前领 国史的再认识。 “干部政策”和“党的扩编”被视为关乎古 2016年4月16至19日,古巴共产党第七次全国 导人的排位和尊崇,体现了古巴共产党对党史和 代表大会在古巴首都哈瓦那胜利召开。 在为期4天的会议中,劳尔·卡斯特罗首先在 开幕式上宣读了七大中心报告,集中阐释了古巴 共战略发展的核心问题。古巴共产党将不断完善 经济模式更新的复杂性、主要成就与不足,并表示 干部任用工作,扩大妇女、青年、黑人和混血种 将继续推进古巴经济模式更新.不急燥,不懈怠。 人担任重要职位的比例,建立后备干部选拔机制 其后,12oo ̄,名大会代表分别就“古巴社会主义经 济社会模式的概念”“古巴2016—2030年发展计 划”“古共六大《纲要》实施五年来的情况和未来 五年的更新”“古共第一次代表会议通过的《工作 目标》执行情况”进行了分组讨论,并最终发布了 《关于古共七大中心报告的决议》《关于古巴社会 主义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理论化的决议》《关于 2030年古巴经济社会发展国民计划的决议:关于 国家愿景、战略核心与战略部门的提议》《关于 六大通过的党与革命经济社会政策纲要执行结果 及2016—2021年更新的决议》《七大关于执行(工 flRR 作目标)及第一书记方针的决议》5项文件。… 2018.1 劳尔在《中心报告》中指出,当前古巴面临 的主要困难是思想落后,作风松懈,对未来缺乏 信心,既有怀念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时期的人, 也有幻想资本主义复辟的人。劳尔在谈及六大 《纲要》的实施情况时表示,目前已完成313条 中的21%,另有77%的纲要处于实施阶段,2%尚 未启动;与此同时,古巴政府还通过了130项新政 策,颁布了344项各类新法规,修改了55处法规, 废止了684项法规。此次提交七大全会审议的 2016—2021年纲要共计268条,其中保留了31条原 提议,修改了193条,补充了44条。 大会还选举产生了新一届中央委员会、政治 局和古共书记。新当选的中央委员共142名,政治 局委员17名,其中l2名为第六届政治局委员,5名 为新当选委员,书记处书记5名。劳尔·卡斯特罗 和何塞·R·马恰多·温杜拉再次当选为古共中央 第一书记和第二书记。七大闭幕式上,久未露面的 古巴前革命领导人、90岁高龄的菲德尔·卡斯特罗 发表了“古巴人民必胜”的讲话。劳尔·卡斯特罗 在闭幕词中表示,发展国民经济、为和平而斗 争、坚定意识形态是古巴共产党的主要使命。 (二)古共七大宣告了古巴革命的历史延续性 古共七大宣告了古巴共产党坚持古巴特色社 以确保党、国家和政府领导岗位后继有人。 古巴共产党认为,反对意识形态颠覆、培育 古巴社会价值观及关心下一代是关乎古巴未来存 亡的战略性问题。古巴共产党决定加强爱国主义 和思想道德教育,深入学习马蒂遗产、菲德尔思 想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加强古巴历史和传统文化 的教育与宣传,强化党在更新政策纲要执行进程 中的领导和监管责任等。 劳尔在《中心报告》中强调,古巴绝不会实 行所谓的“休克疗法”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模式 更新决不意味着对平等正义的革命理想的背弃, 也决不该破坏拥护古巴共产党的绝大多数古巴人 民的团结,更不该让古巴民众陷入不安定和不确 定中;纲要的执行需要古共倾注更多的政治敏感 度和向心力,一方面需要向民众做更多的解释, 另一方面需要更多的纪律、要求和执行力来推进 这一进程,脚踏实地,真抓实干。 (三)“模式理论化”体现古共治国理政新 方略 古共七大在总结“模式更新”经验与不足的 基础上,提出了建设“繁荣与可持续的社会主 义”的更新目标。劳尔主席强调,建设繁荣和可 持续的社会主义绝不意味着牺牲古巴主权、国家 财富、人民福利和安全;发展国民经济、为和平 而战及坚定意识形态是古巴共产党的主要使命。 古共七大提出的“社会经济模式理论化”和 2030年古巴国民发展计划是古巴共产党在治国理 政方略上做出的一次重大创新,为古巴党和国家 的重大决策提供了有利分析的工具,标志着古 巴社会主义进入理论化和制度化探索的历史新 阶段。 古共七大《关于古巴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 模式理论化的决议》指出,古巴“模式理论化” 工作旨在系统阐释以人类尊严、平等和自由为基 础的古巴社会主义原则,总结古巴社会主义理想 宁夏党校学报·当代世界社会主义 的本质特征,定义时代变革。决议认为,只有通 过有利于公平分配的财富增长、生活水平的提 二、古巴面临古美关系倒退的新风险与新考验 从2014年12月两国启动复交谈判, ̄2016年 升、集体和个人追求,进而坚持社会主义价值 3月奥巴马总统访古,再到2017年特朗普政府对 观,提高劳动生产率,才能实现古巴社会主义的 古政策的大反转,古美关系正常化进程可谓一波 巩固与可持续发展。 三折。尽管古美关系已取得形式上的重大突破, “社会经济模式理论化”和“2030年古巴国 但阻碍古美关系向好的负面因素和反动力量依然 民发展计划”的提出表明,古巴共产党试图通过 活跃。更为宏观的历史考量,探索全球化时代古巴特色 的社会主义中长期规划,但从计划到实施,必将 经历实践的反复考验和波折。 (四)古巴经济社会模式更新面临的挑战依 然严峻 古巴模式更新实施5年来,改革步伐依然不 减,高层人事接连调整,经济举措密集出台,多 元外交纵深发展,普通民众的工作与生活也随之 发生着巨大的起伏与变化。面对经济模式更新大 刀阔斧的调整和改革,古巴社会在渴求重生的同 时,更承受着巨大的张力和考验。 在谈到更新工作时,劳尔认为,思想僵化是 当前的主要障碍,执行更新任务的干部和公务员 缺少必要准备、自我要求、外部监管、合理预见 和工作积极性等。就宏观形势而言,货币汇率双 轨制和人口老龄化问题是困扰古巴经济社会的两 个重要因素。未来,古巴将着力解决所有制结 构、融资环境、国企改革、政府机构改革等领域 和农业、旅游业、医疗卫生等战略部门的可持续 发展问题,并力图通过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扩大 基本消费品供给等措施改善民生。 2016年1lfl,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 罗逝世。尽管自2006年病退之后便鲜少露面,但 菲德尔·卡斯特罗对古巴革命的卓绝贡献决定了 其在古巴无可替代的历史地位和深远影响。 2017年1lfl,古巴启动新一届市政选举工作,并 计划于2018年2月召开新一届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 会。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曾多次表示,他 将在此次大会上正式退出已连任两届的国务委员 会主席一职,这意味着古巴将迎来后卡斯特罗时 代首次真正意义上的换届考验。能否实现领导层 的平稳更替是关涉古巴社会主义未来的关键因 素,新一届领导集体的政治素养和领导能力将直 接决定古巴模式更新进程理论化与制度化的进 度、深度与广度。 (一)古美关系正常化进程一波三折 2014年12月17日,奥巴马与劳尔·卡斯特罗 分别发表讲话,宣布将就恢复两国外交关系展开 磋商。2015年4月11日,奥巴马和劳尔·卡斯特罗 在第七届美洲国家首脑会议上首次会面。2015年 5fl 29日,美国正式将古巴从“支恐名单”中删 除。2015年7月1日,美古宣布就恢复外交关系达 成协议,并于当月20日在哈瓦那和华盛顿互设大 使馆,从而正式恢复外交关系。其后不久,古巴 外长罗德里格斯与美国国务卿克里实现了高层互 访。2016年3月,奥巴马成功访问古巴,古美关系 迎来新高潮。2017年,随着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 对古政策的收紧,古美关系正常化进程再次面临 严峻考验。 1.奥巴马成功访古,促古美复交新高潮。 2016年3月20日至22日,美国总统奥巴马携家人及 美国两党议员正式访问古巴。访问期间,奥巴马 首先向著名的何塞·马蒂纪念碑敬献花圈,随后 出席了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为其举行的欢 迎仪式。两国元首在会晤后发表联合声明,并共 同出席了记者发布会。劳尔表示,古巴尊重人 权,但坚决反对别国借人权问题干涉古巴内政, 期望古美两国建立新型关系,在保留分歧的基础 上以文明方式共处;美政府近期对古放宽旅游及 贸易等多项禁令值得肯定但仍显不足,望美方彻 底解除对古禁运。奥巴马表示,双方在人权、民 主等问题上仍有严重分歧,但对话坦诚率直;古 巴的未来只有古巴人民能决定,希望古美两国在 相互尊重的前提下进一步发展双边关系。 在同美古两国企业家会面时,奥巴马承诺扶 助古巴企业,并再次呼吁美国国会撤销对古贸易 制裁,让美国成为助力古巴经济发展的友邦。奥 巴马还肯定了古巴高识字率和高创造力的优势, 认为两国贸易前景乐观,并宣布为古巴青年企业 家提供l5个赴美进修名额,欢迎古巴企业家赴美 ,、 ,、 宁夏党校学报·当代世界社会主义 参加全球企业家峰会。 得了重要进展,但美古在取消封锁、归还关塔那 此外,古巴官方电视台还直播了奥巴马在哈 摩军事基地、解决财产赔偿等历史遗留问题和人 瓦那大剧院面向古巴人民发表的演讲。奥巴马首 权、民主等政治问题上依然分歧严重。美国一些 先表达了此行的友好意愿。奥巴马称,此行意在 反古议员认为,除非古巴解除对言论自由和人权 埋葬美洲大陆最后一丝“冷战残余”,向古巴人 的限制,就人权改革做出表态,否则不应解除对 民伸出“友谊之手”,古巴不必害怕来自美国的威 古禁运。而古巴方面则认为,两国关系正常化的 胁;美古两国跨越了革命与冲突、斗争与牺牲、报 主要障碍在美国,美国必须解除对古制裁,归还 复与和解,现在应放下过去,共同面向未来。 2.特朗普收紧对古政策,古美关系摩擦不 断。2017年,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对古政策不断 收缩,导致古美关系不进反退。2017年6月,美国 总统特朗普在迈阿密宣布,美国将继续执行对古 巴的经济、金融封锁和贸易禁运政策,同时禁止 美国企业与古巴军方控制的企业进行贸易往来, 禁止美国公民个人以自由行方式赴古巴旅游等。 随后,特朗普还签署了“美国加强对古巴政策” 备忘录,宣布将调整与古巴交易的现行规定,扩 大对古巴的互联网服务,促进古巴的新闻自由、 nnn 经商自由、结社自由和合法旅行等,但不会恢复 “干脚/湿脚”移民政策。 此外,因美驻古巴大使馆员工频现身体不 适,美方以使馆人员遭受“声波攻击”为由,先 后撤离了部分驻古巴使馆人员及家属,并驱逐了 1O多名古巴驻美外交人员。尽管古巴政府多次重 申不存在美使馆提出的类似攻击,并愿意配合美 方展开调查,但美国政府仍然发布了面向美国公 民的赴古旅行警示,并宣布无限期停办古巴公民 赴美签证。受特朗普对古政策的影响,2017年已 有多家美国航空公司宣布停飞古巴航线。 (二)古巴面临美古关系改善的双刃剑效应 古美冲突源自冷战时期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 主义阵营的历史交锋。半个多世纪以来,世界形 势发生了深刻变化,两制关系从单纯的对抗状态 逐步演化为共存、对话和竞争的多元格局。自 2014年年底,美古两国释放破冰信号后,美古关 系总体向好,但依然暗流涌动。2015年7月,美古 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从而标志着美古关系正 常化第一阶段的完成。2015年9月和2016年1月, 美国宣布放宽对古旅游、经贸、出口、民航等领 域的部分限制。2016年2月,古美两国政府签署直 航协议。 尽管奥巴马时期的美古关系正常化进程已取 海军基地,停止反古宣传,停止一切对古颠覆活 动,补偿历史损失,废止《古巴调整法案》等鼓 励非法移民、扰乱古巴社会秩序的政策。 对古巴而言,美古关系正常化后的双刃剑效 应不可避免,能否把握好改革与开放的辩证关系 关乎古巴社会主义的安危与兴衰。一方面,古巴 经济将直接受益于古美关系的松动,尤其是外 资、旅游、经贸、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另一方 面,美古往来的便利也为古巴政府应对非法移 民、贫富分化、意识形态等问题增加了新的管控 难度和社会压力。 特朗普政府对古政策的收紧表明,尽管双方 已恢复形式上的外交关系,但美国对古巴实施封 锁禁运的基本立场依然没有改变,美对古政策的 不确定性依然存在,古美关系彻底正常化的道路 依然艰难漫长。 三、古巴社会主义新动向的历史意义与前景 美古关系正常化的动因源自两国对自身利益 的考量和评估。尽管两国在意识形态等诸多领域 的分歧远未消除,但半个多世纪以来的经济和社 会损失足以推动两国重新审视双边历史与未来。 美国寻求对古关系正常化与其在拉丁美洲的 传统利益遭受重创密切相关。时至今日,美对拉 政策及对古政策的帝国主义本质丝毫没有改变, 新帝国主义打着新自由主义的幌子卷土重来。美 对古制裁不仅遭到了拉美各国的强烈反对,更激 发了拉美人民的团结意识和解放精神。 作为一个加勒比岛国,古巴是世界上为数不 多的、能从一定程度上影响拉美乃至国际格局的 第三世界国家之一。美国古巴问题专家霍尔赫· I·多明克兹在其《古巴对外政策》一书中,甚至 将古巴定义为外交“强”国 。小体量何以搅动大 格局?得益于反帝斗争的丰富经验,古巴已然成 为拉丁美洲绝对的精神领袖,在地区组织和事务 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这一切与古巴在拉美的经 宁夏党校学报·当代世界社会主义 济地位和影响无关。 关系”间寻找平衡的历史经验,妥善处理冷战时 古美关系改善既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也存 期的历史遗留问题,为和平发展寻求良好的外部 在一定的局限性。鉴于美国国内利益集团在对古 环境。政策上仍存在重大分歧,未来美政府能否延续当 虽然中古两国的历史和国情迥异,但两国在 前的对古政策,解决美古间的核心分歧,尚无从 社会主义改革中遇到的问题与挑战具有一定相似 判断。古巴政府对美政策的原则性不代表古巴社会 性,古巴在更新进程中的历史经验与教训值得中 对美国的反感与排斥。随着古巴更新和古美关系改 国高度重视。例如,中国应借鉴古巴在意识形 善的不断推进,古巴人员外流现象严重,这其中既 态、社会公平等方面的经验,妥善处理改革、发 有不少非法移民,也不乏高级知识分子和青年学 展、稳定之间的辩证关系。 生。如何在释放改革预期的同时谋求社会共识与 与此同时,中国应充分尊重和理解古巴社会 理解,成为古巴政府不得不面临的严峻挑战。 主义的历史特殊性,重视古巴在拉美及西半球特 美古关系破冰对当前的两制格局影响深远。 殊的地缘角色。中国在古巴模式更新的历史新时 一方面,有助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间探索 期,尤其是其攻坚克难阶段,应尽可能地给予古 新的交流与对话方式;另一面,在资强社弱的整 巴社会主义各方面的支持和必要的援助,积极开 体格局下,社会主义国家在与资本主义国家的交 展双边交流与合作,力图在巩固中古传统友谊的 往中,如何实现道路自信基础上的自身利益最大 基础上,进一步树立中国在拉丁美洲的良好形 化,仍将是社会主义国家面临的重大历史挑战。 象,从而为中国在拉美地区的对外交往争取更多 鉴于中、美、古三国各自的经济体量和影响,中 的发展助力和空间。 国和美国、古巴在经济领域的合作传统和方式, 美古关系改善对中国在拉丁美洲的经济利益不会 参考文献: 产生本质影响。而在政治领域,中国应密切关注 [I1】 http://www.pcc.cu/cong7.php. 古巴在反帝国主义、反和平演变等领域的动向与 [2】R.ad1CastrotLuz,Informe Central al 7mo.Congreso 对策。古巴能否坚守住西半球唯一的社会主义阵 del PartidoComunistadeCuba,LaHabana,16 deAbrilde 2016, http://www.pcc.cu/pdf/congresos——asambleas/vii地,将直接关系到中国在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 congreso/ informe central——viicongreso——pcc.pd ̄ —. 的战略布局和安全。与此同时,中国还应向古巴 [3】Jorge I.Dominguez,La Politica Exterior de Cuba 学习如何在“巩固周边安全”和“维护传统盟友 1962-2009,Editorial Colibri,2009,P1. New Tendency and New Challenge of Cuban S ocialism before and after its 7th Congress of CP HeQin (Institute of Marxism,China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Beijing,1 00732) Abstract:Before and after its 7th Congress of CP,Cuban socialism comes across many unprecedented challenges while it constantly updates its mode.On the one hand,Cuban former leader Fidel Castro died in November,2016,SO Cuba is going to meet with its government change in the real sense since Castro in the spring of 2018.On the other hand,after former US President Obama visited Cuba in March,2016,the present President Trump constantly tightens up the policy with Cuba,as a result,the relation between Cuba and US risks the deterioration.In face of the constant changes of the world,the country,and the party,Cuban CP has repeatedly asserted that it will stick to its socialist achievements and search for its new era of socialist development by way of the theorization and institutionalization of itsmode reform. Key words:Cuba,socialism,mode reform 责任编辑:查徽绛 091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