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艺术的叙事方式比较研究——以《建国大业》和《解放》为例

第５卷第７期　２０１４年７月　新闻研究导刊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ｅｗ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Ｖ０ｌ＿５　Ｎｏ．７　Ｊｕｌｙ　２０１４　影视艺术的叙事方式　匕较研究　——以《建国大业》和《解放》为例　李　沛　（山西师范大学传媒学院，山西临汾０４１０００）　中图分类号：Ｊ０５　文献标志码：Ａ　一、绪言　２００９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６０周年的日子。为了　向祖国献礼，影视行业拍摄了多部反映新中国建立过程，　缅怀先烈的影视作品。其中电影《建国大业》和长篇电　视连续剧《解放》作为两种类型的典型作品，吸引了大量　关注目光，也产生了极大的社会影响。两部作品体裁分　别为电影故事片和长篇电视连续剧，作品内容都是讲述　自１９４５年日本侵略者投降后，国共签订双十协议，继而国　民党撕毁协议进攻我解放区开始，到１９４９年１０月１日，中　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段时间之内的历史事件。电影《建　国大业》片长１３５分钟，电视剧《解放》共５０集。同样的　故事来源，不同的变现方式，相差极大的作品时间，很明　显在对这一历史时期的再现过程中电影和电视剧有着极　大的不同，也体现出两种不同体裁的影视艺术样式在讲　述故事方式上的巨大。“电影叙事学就是关于电影叙事问　题（电影怎样讲述一个故事），叙述问题（谁说？谁讲述　故事？）视听关系问题，还有讲述事件的视点问题，影片　怎样表现时间长度的问题。”“理论上，任何叙事形式均由　两部分组成：一是故事，即何人发生了何事；二是叙述，即　如何讲述故事。”当然实际上，在电影和电视中都包含有　某些非叙事的因素，如先锋电影、实验电影，电视中某些　节目如天气预报都没有叙事。但是电影故事片和电视连　续剧却都可以认为是叙事艺术。本文尝试从以上几个方　面探讨两种类型作品之间的叙事区别。　二、电影与电视剧之间叙事方式比较　（一）叙事活动中的故事　故事是被叙述的事件和情况。故事片和电视剧都离　不开故事。故事是它们进行叙述活动的本体。这其中可　能有非虚构的故事，也有虚构的故事。电视剧与电影的故　事就是“传奇故事”与“文学故事”。前者比起后者更具　民间的、大众的、生活的、家庭的和娱乐的性格。电视剧　的故事基本魅力来自生活，来自民间，来自故事中的悲欢　喜乐，来自故事的人生百态，来自于故事的无穷希望。电　影的故事选择和类型比起电视剧来就更具文学性一一思　想性、历史感、严肃性和典型性。　在当今的一些电影中，观众有时很少能阅读到一个完　整的故事。往往在叙事技巧和模式上的创新，会使电影的　叙事趋于破碎。对电影《建国大业》严格分析，它几乎没　有形成独立的故事结构，没有人能够从影片中看到一个　相对完整的故事。它需要观众熟悉历史，它在不断地交代　人物，放在国内市场，观众不熟悉历史看看明星也好，放　到海外市场去，面对那些既无观看影片必需的历史知识　又不熟悉明星脸的人，它怎么办呢？它在叙事上，甚至可　以说没有给人留下印象，很像一部超长的片花，又像“情　景再现”的大事记，主题鲜明而缺乏故事。而电视剧《解　放》的故事则比较完整，全面展现了那段战火纷飞的战争　时期，全方位诠释了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深刻历史内涵。　（二）叙事的结构策略　任何一个故事，都必须通过合理的叙事结构来完成　叙事，结构安排是否合理，关系到最终的叙事效果是否成　功。无论选择怎样的结构，都必然涉及时空安排、情节进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８８８３（２０１４）０７—０１３５—０２　展和节奏设计三个方面的内容。从时空角度出发，有顺　叙、倒叙、交叉式叙述。从情节上看，有戏剧式、散文式、　心理结构式等。从节奏上看，有停顿、重复、骤变、过度等　形态。电影《建国大业》和电视剧《解放》都采用了按　照时空顺序平行叙事的基本结构。国共两党的对立，电影　中毛、周、朱等领导人得知淮海战役胜利后高唱国际歌的　画面，蒋介石南京失守的失意等等。可以说两部作品在时　空结构上都是比较保守的，当然也是符合一般主旋律体　裁的创作规律的。　一般来说，电影中的时空结构因为电影影像向横向空　间拓展的张力，在相对短暂的时间内集中讲述故事。电影　的时空结构不仅推动影像横向叙事，也成为其纵向表意　的有效方式。例如，电影《如果爱》当中回忆和现实，过　去和当前的来回穿插。电影《罗拉快跑》《重庆森林》中　的时空关系等等。电影影像时空在纵向空间的强势作为　和电影观众对短暂集中的影像叙事的把握能力，使电影　影像时空叙事的复杂性和多变性日益成为电影艺术创作　的重要手段。　电视剧的时空结构因其横向时间上的绵延拓展，整体　上呈现为单向线性时空关系，顺时的，沿着现实的时空顺　序，娓娓道来。但在每一集的单元叙事中或者，某一个具　体的情节当中有时会出现某些其他时空关系，但也不会　过于复杂影响与后一集的叙事发展。　如果说，时空顺序上两部作品无太大差异。但在情节　上，同样的历史过程，电影用了两个多小时而电视剧用了　几十个小时讲述故事，显示出电影和电视剧的极大区别。　电视剧《解放》以三年解放战争为历史背景，通过对中原　突围、延安保卫战、千里跃进大别山、孟良崮战役、辽沈、　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直至渡江战役等事件的重点描写，对　解放战争历史上的各个重要战役都进行全景式展现，再　现了以毛泽东为首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率领解放军　和人民群众，战胜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腐败政府和　军队的曲折过程。电影《建国大业》则更多像是大事记　一样。例如，很多电视剧中的战争场面在电影中只是简略　用字幕或者寥寥几句带过。实质上，电视剧结构就是角　色、情节、冲突和悬念的布局和剪裁。戏剧、电影和电视　剧都是叙事表演艺术，但他们对角色、情节、冲突和悬念　的布局和剪裁并不相同，有着自己独特的基本结构形态　特征。从基本的结构形态特征来考察戏剧（包含中国传　统戏剧）、电影和电视剧。戏剧是板块式结构，电影是网　状结构，电视剧是线性式结构。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电视　剧结构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屏幕化“模仿”，一种如生活　般“没完没了”的矛盾纠葛表现，电影结构则可说是对生　活的一种银幕式“概括”，一种对生活矛盾纠葛的有取舍　的提炼和浓缩。　（三）叙述视点　视点这一词语在影视艺术和文学作品中有不同的含　义。影视区别于小说的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可以使用视听　及表现人物所看，又表现人物所思。所以，影视作品中视　点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是指在画面中摄像机所处位置　也即观众视线的出发点，这是镜头语言研究的范畴。二则　１３５　文化研究　是指叙事中叙事者所占什么角度，以什么方式叙事的着　眼点。这两者也被称作视觉聚焦和认知聚焦。电影《建　国大业》和电视剧《解放》两部作品在视觉聚焦和认知　聚焦上的处理手法都基本类似。　视觉聚焦上，电影《建国大业》和电视剧《解放》两　部作品全都采用了客观的第三者角度，开放性视角。这样　可以以全知、自由的角度旁观一切的发生。即所谓的零视　觉聚焦，摄影机处于任何人物之外，采取一种非强调的机　位，只最大程度展现场面而最大限度使人忘记摄影机。当　然作品中也穿插某些模拟剧中人物的主观镜头，视点暂　时出现变化。　认知聚焦上，电影《建国大业》在叙述过去故事的角　度上有了某种新的尝试，更客观、公正。比如试图与共产　党“划江而治”的蒋介石对蒋经国说，“南北朝可以出现　在古代，但绝不会发生在今天，因为毛泽东、李宗仁和蒋　介石，谁也承担不起分裂中国的罪名”。片中深知“划江　而治”并不可行的蒋介石形象，凸显的正是其内心深处，　国权争夺与民族责任的纠结。可以看到在影片中战争场　面少之又少，为了证明这场人民战争的必要性和进步性，　《建国大业》更多地采用了第　方即国民党进步将领和　民主党派的视角来对对立的两党进行政治和道德上的判　断，如冯玉祥、宋庆龄、张澜、李济深等人。　（四）叙事中的时间和空间　影视艺术都是通过二维平面展现三维空间的时空艺　术。他们的时空也都有着多重的含义。从时间来说，一般　包含有故事本身的时间和空间、影视讲述故事所花费的　时间和空间，也即影视屏幕可支配的时间。另外，有时也　包含故事中人物的心理时间和空间。银幕可支配的时间，　电影一般不超过三个小时，电视剧则自由的多。一般每　集４５分钟左右。而故事本身的时间，在电影中比较灵活。　可以是一个瞬间，可以是几十年，上百年。电视剧的情况　也类似，荧幕支配时间可以大于也可以小于故事本身的　时间。电影《建国大业》和电视剧《解放》两部作品都　属于小于故事本身时间的一类。　电影和电视剧在各自不同的可支配时间内展开叙事。　电影在展现不同时间段的任务活动时不像电视剧那样细　致人微，一般是截取生活事件中与片段中人物密切相关　的几个具有代表性的片段啦集中加以渲染、突出，多在跳　跃的情节发展中打破时间流程，重新组合。而电视剧就题　材的容量而言，“通过多集电视剧的艺术形态，容纳更广　阔的社会生活，叙说漫长的人生命运，满足观众长期收看　的嗜好。”更贴近人们的日常生活体验。两部作品中都有　关于闻一多先生被暗杀的内容，但电影短小精悍，而电视　（上接第１２４页）充分的利用闲散资金，为项目建设建立　巨大的保障，同时可以采取民意决议的方式，适当有度　的进行农户的集资也是一种有效的集资手段。　（３）乡镇广播站转变。在广播电视项目建设中要充　分利用原有乡镇广播站的职能，原有的乡镇广播站的主　要工作和现在推行的广播电视户户通项目建设存在冲　突，原有的乡镇广播站为了赚取工作费用，违规的进行操　作，不但不利于广播事业的发展，还会对广播事业的规范　制度造成严重的冲击。因此，在处理传统的乡镇广播站的　问题上要采取正确有效的策略，可以借由乡镇广播站为　广播电视户户通项目进行铺路，对原有广播站的职能和　管理机制进行转换，成为县级广播电视项目的网络建设、　管理和收费机构，这样不但能够满足听众的全方面需求，　还能够对资源进行有效利用，加强广播电视户户通项目　的建设。　四、结束语　广播电视户户通建设项目的实施，是继广播电视村　村通以后又针对民族民生的又一伟大工程，户户通的建　１３６　剧则娓娓道来，全景展示。从闻一多先生在家中和亲人、　学生的交谈开始，到追悼会，再到其后的奔走，最后被暗　杀，花费了数倍于电影的时间，当然也从更多的细节上交　代了故事，刻画了人物。　虽然影视都是时空艺术。但是两者在实践中，电影的　艺术特性侧重于空间性，而电视更侧重时间性。结合上文　叙事结构，电影因为其自身的某些特性，它在较短的时间　内完成叙事，必然更深层次去挖掘从空间纵向去展示形　象。而电视则因其较长的时间轴使得种种因素都被捆绑　在一起朝横向并切近镜头去发展。另外，电影中展示的空　间与未展示的空间，还有暗示的空间之间形成复杂交错　的时空关系。“言外之意”、“画外之境”这一手法在电　影中很常见，但在电视剧中，则习惯于“言之有物”，画面　空间的展示往往立足于人物的语言和具体叙事的交代，　直白形象，通俗易懂。　三、结语　电影和电视在日常生活中往往统称为影视艺术，并列　的意义在两者之间的共性。但两者在技术上是摄像机和　摄影机、磁带和胶片、屏幕和银幕的区别等；更典型的则　是播映方式、观赏环境和时间长度上的不同，特别是电视　剧与电影两者在时间长度上的差别，由此促生的美学风　格的巨大差异。电影和电视实际是两种不同的艺术类型。　就体裁和篇幅而言，电影已经形成了其时间长度欣赏上　的定势，一部影片一百分钟左右，很少有上下集的，超过　四集的罕见。但对电视剧来说，连续剧已经成为电视剧的　基本形态。就题材的容量而言，“通过多集电视剧的艺术　形态，容纳更广阔的社会生活，叙说漫长的人生命运，满　足观众长期收看的嗜好。时长的基本属性促使两种不同　的艺术在叙事方面，电影走向空问纵深，浓缩、跳跃但却　充满精彩的造型点；而电视叙事走向了横向时间纬度，以　时间换取更多的细节容量，进而真实的再现生活、反映生　活。虽两者之间各有千秋，但却都是精彩纷呈，电影《建　国大业》和电视剧《解放》两部作品表现统一历史时期　的内容，却交上了各自精彩的答卷。这就是艺术的魅力。　参考文献：　［１］安德烈・戈德罗（Ａｎｄｒｅ　Ｇａｕｄｒｅａｕｌｔ）（加），弗朗索瓦・若　斯特（Ｆｒａｎｃｏｉｓ　Ｊｏｓｔ）（法）．什么是电影叙事学［Ｍ］．　刘云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５．　［２］宋家玲．影视艺术心理学［Ｍ］．中国传媒大学ｆＨ版社，　２０ｌ０．　［３］蓝凡．电视艺术通论［Ｍ］．学林　版社，２００４．　［４］卢蓉．电视剧叙事艺术［Ｍ］．中　广播电视｝¨版丰十，　２００４．　设是要求在村村通建设完成的基础上才能够实施的工　程，广播电视户户通对农村居民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它　能够给人们生活带来巨大的便利，让农村居民接受新闻　消息的途径，加强偏远地区的对外联系，完成户户通建设　后，广播电视的全面覆盖在能够满足居民的日常生活娱　乐活动以外还能够更加方面各种信息的传播，丰富人民　的生活。因此，广播电视户户通项目建设完善与否是国家　“十一五”规划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　参考文献：　［１］刘赐砚．浅谈农村广播电视“户户通”的重大意义［Ｊ］　科技信息，２０１４（０５）：２７４＋２９５．　［２］龙泽巨．农村广播电视“户户通”意义重大［Ｊ］．湖南　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２００３（０２）：７５—７６．　［３］薛瑞．新公共服务理论视角下的农村广播电视长效发展　研究［Ｄ］．华中师范大学，２０１１．　［４］赵浩义．广电网络是户户通的主力军［Ｊ］．广播电视信息，　２０１３（１０）：４０—４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