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的改革与现状

案例六加勒比海燕

———古巴的改革与现状

一、古巴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

古巴共和国位于加勒比海西北部, 西印度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屿

上, 面积110922 平方公里, 人口1100 万( 1996 年)。它是西半球惟一

的一个由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古巴从建国到走上社会主义道

路, 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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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16 世纪初, 古巴曾沦为西班牙的殖民地, 1898 年美西战争后, 古

巴又沦为美国的殖民地。1901 年美国强行把“ 普拉特修正案” 纳入古

巴宪法, 使古巴事实上沦为美国的附属国。1902 年5 月20 日古巴共和

国成立。但自20 世纪30 年代后又开始受制于美国。从此, 古巴人民开

始了不屈不挠的革命斗争。1952 年巴蒂斯塔上台后, 实行亲美军事独

裁统治, 广大劳动人民苦不堪言。在国内反动派和美国垄断资本的双重

压榨下, 这个被称为“ 世界上最甜的国家” 里, 人民却过着最苦的生

活。广大人民在卡斯特罗的领导下, 从1953 年7 月26 日攻打奥连特省

圣地亚哥的蒙卡达兵营开始, 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 于1959 年1 月1

日推翻了巴蒂斯塔的独裁统治, 并挫败了美帝国主义的入侵, 使古巴走

上了独立自主的建国道路。

革命政权建立后, 进行了一系列巩固革命政权的社会经济变革措

施。在政权方面, 摧毁了旧的国家机器, 解散国会和特别法庭, 改组司

法机构和军队。1959 年2 月制定了共和国根本法。在经济方面, 对生

产资料所有制进行改造。1959 年10 月, 颁布了石油法和矿业法, 规定

废除一切租让地, 对外国在古巴的采矿业收税。1960 年, 先后将共约

12 亿美元的美资企业收归国有, 前后不到1 年时间就完成了国有化任

务。在农村, 于1959 年5 月颁布了土地法, 进行了第一次土地改革,

使210 多万公顷的土地回到了农民手里。此外, 还努力改变教育卫生方

面的落后状况。

1959 年古巴革命是一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在革命胜利之初, 卡

斯特罗并没有为古巴确立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1959 年2 月, 卡斯特

罗就任古巴总理和革命武装力量总司令时宣称: 古巴革命的目标是“自

由、民主、正义、和平、面包”。认为古巴革命“ 不是红色的、极权主

义的, 而是橄榄绿色的、人道主义的”, 并再三表示自己不是共产主义

者。1959 年他在访美发表讲话时认为: 只有“人道主义”, 即第三条道

路才是代替“ 资本主义” 和“ 社会主义” 的办法。

由于美国政府对古巴采取敌对政策, 促使卡斯特罗决定转向社会主

义阵营一边, 把古巴革命进一步发展下去。1961 年卡斯特罗为古巴革

命定性为社会主义革命。1961 年4 月17 日为动员人民抗击美国雇佣军

的入侵, 卡斯特罗在哈瓦那召开的10 万民兵大会上宣布: 古巴革命是

“贫苦人的, 由贫苦人进行的, 为了贫苦人的社会主义革命”。同年5 月

1 日, 卡斯特罗总理和多尔蒂科斯总统发表联合公报正式宣布: “ 古巴

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同年12 月, 卡斯特罗还宣布自己是马克思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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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主义者。

1965 年12 月, 古巴共产党的成立, 标志着古巴革命终于实现了从

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的转变。其实, 早在1925 年古巴就成立了共

产党, 后来改称为人民社会党。1961 年4 月, “七·二六” 运动, 古巴

人民社会党和“三·一三” 革命指导委员会合并, 建立了古巴革命统一

组织, 1963 年5 月改名为古巴社会主义革命统一党, 1965 年12 月正式

改称古巴共产党。1975 年12 月古共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通

过了党章、党纲, 选举了党的领导机构, 宣称该党以马列主义为其理论

基础, 战略目标是共产主义, 古巴现在处于社会主义建设阶段, 当前目

标是: 巩固和扩大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 发展生产, 满足人们日益增长

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需要, 完善民主组织, 完善作为整个社会生活最高

领导的古巴共产党的领导。

另外, 从1959 年3 月到1960 年10 月, 古巴政府将美国在古巴的

工商业和银行, 包括糖厂、电力、电话公司等400 多家工厂收归国有;

于1961 年10 月至1962 年, 古巴政府用付给补偿费的办法, 把国内382

家私营的大、中型商店和银行收为国有, 从而掌握了国民经济的命脉,

完成了工商业国有化改造的任务。1963 年进行第二次土改, 完成了对

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古巴在土改中只是将以租佃制和分成制等封建经

营方式为主的大庄园分配给佃农和雇农, 而对甘蔗种植园、畜牧场和稻

米农场则直接采取了国营农场的形式, 使它们成为全民所有制企业。

通过指导思想的转变、党组织的建立以及城市工商业的国有化和农

村中的两次土改, 古巴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等方面基本上完成了向社

会主义的过渡, 确立了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在古巴共产党的领导下,

古巴人民开始了积极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

二、古巴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探索

20 世纪60 年代初期, 古巴想照搬苏联的政治、经济模式。1962 年

的古巴导弹危机和国内经济计划的失败, 使古巴领导人对苏联的经验产

生了怀疑。在此期间, 古巴领导人主张通过实行生产资料的全盘集体化

和集中化, 完全消灭市场经济和商品生产, 逐步消灭货币和物质刺激;

强调精神力量和平均主义, 造就无私的、勇于自我牺牲的、艰苦朴素

的、充分社会化的、平均主义的“新人”。1969 年, 由于蔗糖生产计划

失误造成了严重损失, 使其他部门的生产普遍下降, 国民经济各部门的

比例严重失调。由于卡斯特罗推行“ 理想主义” 的政策, 使古巴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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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出现了很大困难, 1962—1969 年社会生产平均增长率不到2%。

古巴在对外政策上, 1966—1968 年向拉美乃至整个第三世界大力

推行古巴革命模式。其理论原则是“大陆革命论”, 认为古巴革命是拉

美各国革命的榜样和第一步。但反美斗争在古巴一国胜利很难巩固。因

此, 要积极“ 输出” 革命; 他们还认为, 目前整个拉美大陆革命时机已

经到来, 整个大陆要制定“ 共同战略” 以及建立了一支国际战士部队来

解放全拉美。二是“ 游击中心论”, 认为拉美具有同古巴在语言、风俗

习惯、阶级状况等方面极其相似的共同点, 大陆的革命就必然按照古巴

革命的模式来进行, 即以游击战争为主要手段, 以社会主义为目标。为

此, 古巴设立了“外国游击战士训练中心”。这些对外政策影响了古巴

与不同意其主张的苏联和拉美各国共产党的关系, 并造成了与美国政府

和拉美各国的紧张关系。

政治、经济所面临的严重困难和挫折以及政策上的失误, 使古巴领

导人不得不改变政策, 制定较为现实的政治、经济方面的措施。

经济方面。第一, 加强计划工作, 提高管理效能。20 世纪60 年代

后半期, 古巴曾一度忽视计划工作。1962 年中央计划委员会的权力和

职能大大被削弱, 中期和年度计划被抛弃, 计划和统计工作几乎不存

在。到了70 年代, 古巴加强了计划工作, 实行了短期和中期的集中计

划, 广泛采用电子计算机进行计划和管理。1972 年初, 中央计划委员

会编制1973—1975 年的经济发展计划, 并开始研究1976—1980 年的五

年计划。于1975 年, 古共一大批准了第一个五年计划( 1976—1980

年)。但由于经济上依附于苏联, 所以古巴的“ 一五” 计划基本上是为

适应苏联的第十个五年计划的需要而制定的。为提高管理水平, 1976

年国家在14 省设立经营管理学校, 1975 年开始实行新的经济管理制

度。

第二, 扩大工业基础, 健全国家工业体系。20 世纪60 年代初, 古

巴也曾制定过一个庞大的工业化规划, 力图在短时间内实现工业化。但

由于规划超过了国民经济能力, 很快就失败了。1975 年, 古巴提出工

业化问题, 确定了优先发展重工业, 以重工业带动整个工业的发展, 健

全国家工业的方针。并把它作为一项长期的发展战略。除糖业外, 采

矿、冶金、机械、电器和化工等工业部门均被列入主要领先项目。为

此, 古巴一度靠大举外债来加大对工业部门的投资。钢铁业、化工业等

有所发展, 但轻工业和消费品生产发展缓慢, 纺织业原料靠进口, 由于

外汇缺乏, 不少工厂待料, 生产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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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制糖业在古巴工业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蔗糖占出口总额的

85%。20 世纪60 年代中期, 古巴曾提出“相对优势” 论, 认为蔗糖生

产占国民经济比重大, 生产成本低, 是古巴经济发展的优势。由于20

世纪60 年代片面强调发展蔗糖生产, 使国民经济发展比例失调, 畸形

发展。20 世纪70 年代初, 古巴在糖业与国民经济其他部门的关系上作

了调整, 大力发展相互关联的几个生产部门, 提高经济一体化水平, 搞

好综合平衡, 协调发展, 使经济逐步向合理的生产结构发展。

第三, 扩大物质刺激, 提高劳动生产率。20 世纪60 年代后半期,

古巴强调精神鼓励和平均主义, 反对搞物质刺激, 严重影响了生产者的

积极性, 生产率不高, 社会效益低。20 世纪70 年代, 实行按劳分配,

强调物质刺激, 工资同劳动定额直接联系起来, 对超额完成的, 按比例

增加工资, 发给奖金。同时, 开放农民自由市场, 提高农副产品收购价

格, 注意利用货币—商品关系和价值规律。为了提高生产率, 1974 年

还增加了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工资。另外, 政府还在一些重要工业部

门采用机械化和新工艺, 如1971 年在糖业中实行澳大利亚的烧蔗法,

节约了多达62%的人力。1980 甘蔗收割机械化程度达到60% , 明显提

高了劳动生产率。

第四, 实现同苏联经互会的经济一体化。从20 世纪70 年代初期开

始, 古巴进一步加强了同苏联的经济合作, 两国在贸易、技术援助、债

务偿还、信贷、计划等方面签署了一系列协定和联合公报。1970 年12

月建立了古巴—苏联经济、科学和技术合作委员会, 协调两国经济和科

学技术发展。数以万计的苏联技术顾问被派往古巴, 古巴也有大量工人

到苏联接受培训。1972 年7 月11 日在经互会召开的第26 届会议上, 古

巴被正式吸收加入经互会。

第五, 大力支持替代进口政策。20 世纪60 年代初, 古巴曾提出替

代进口促进工业化的政策, 但因缺乏统筹安排, 致使影响了工业的发

展。到20 世纪60 年代末这一政策被抛弃。20 世纪70 年代, 古巴把替

代进口政策同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相结合, 进一步确定了替代政策的基本

内容: 建立新的生产部门和企业, 填补国家工业中的空白; 节省外汇,

用国内生产和维修的生产资料代替进口产品, 替代食品进口和日用消费

品进口, 用于国家紧迫的基本建设需要。同时, 古巴还大力提高投资效

益。

政治方面。在经济体制方面进行探索的同时, 20 世纪70 年代中

期, 古巴在政治体制方面也进行一些有益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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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第一, 党的组织方面, 为在党内分清政治和行政职责, 中央委员会

设立了社会生产局, 以协调行政管理活动。古巴共产党在成立10 年后,

于1975 年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制定了党纲、党章, 并将书记

处由原来的6 名成员增加到9 名, 政治局委员由原来的8 名增加到13

名, 中央委员由原来的100 名增加到113 名, 以便加强集体领导。

第二, 政府机构方面, 主要是分散权力。古巴将主要行政机构分为

三种: 人民政权机关, 分为中央、省、县三级, 每一级的代表大会为本

级政府的最高权力机构; 国务委员会, 由31 人组成, 贯彻执行代表大

会决议、颁布法令、改组军队, 国务委员会主席同时主持部长会议; 部

长会议是最高执行机关, 管辖43 个中央国家行政机构, 主管社会经济

发展、行政、货币、国家安全、对外政策和国际条约等事务。1973 年

又进行了司法制度以及刑法典的改革, 1975 年建立了全国人民政权代

表大会制, 1976 年2 月16 日通过了“ 古巴共和国宪法”, 宪法规定,

古巴“ 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组成部分”, 宣称古巴是“ 在拉美建立的第

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并规定了一系列的公民权利。

1976 年12 月, 古巴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 取消总统

制, 设立了国务委员会。国务委员会主席兼部长由菲德尔·卡斯特罗担

任; 军队也进行了改革, 使其向现代化和专业化方向发展。到1977 年

政治体制改革大体告一段落, 通过“体制化”, 古巴的社会主义经济和

政治体制基本上健全起来, 使各方面的社会生活走上了正轨。

第三, 外交方面, 20 世纪60 年代, 古巴奉行独立的外交政策。20

世纪70 年代, 古巴加强了同苏联的政治经济联系, 1972 年卡斯特罗曾

两次率古巴代表团访问苏联并加入经互会, 卡斯特罗强调苏古两国关系

“开始了全面合作的新的重要阶段”, 苏方授予卡斯特罗“列宁勋章”。

1974 年1 月, 勃列日涅夫访古, 双方发表联合声明, 认为双方在目标

和立场上完全一致。

三、古巴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和外交政策的调整

古巴经济在20 世纪70 年代已经走上了正轨。但由于计划指标过

高, 战线过长, 加以依靠“单一经济”, 造成经济发展缓慢, “一五” 计

划的主要指标大部分未能实现。由此, 古巴政府对自己的对外对内政策

进行了调整。

第一, 调整经济发展战略, 提高经济效益。20 世纪80 年代初期,

古巴开始实行新的经济发展战略, 推行“新经济领导体制”, 对其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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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进行大幅度调整, 试图实现其改变经济畸形结构、发展民族工业、实现

农业多样化的经济发展目标。1980 年12 月, 在古共召开的第二次代表

大会上, 提出了“ 加强防务” 和“ 投身生产” 两大任务, 并制定了第二

个五年计划( 1981—1985 年)。政府为了保证完成“一五” 计划遗留的

工程, 降低了“ 二五” 计划的主要经济指标, 采取了诸如企业建立经济

合同、扩大自主权、实行成本核算、建立奖金制度以及增加智力投资、

提高干部和工人素质等措施, 以提高经济效益。“ 二五” 计划重点是发

展糖、镍、渔业、烟草和水果等传统产品和生活消费品, 计划五年内糖

的产量增长15%～20% , 国民生产年平均增长率为5 . 1% , 人均收入五

年内增长15%～20%。为了实现这些任务, 古巴采取了高指标、高消

费的方针, 1981—1985 年期间计划投资比“ 一五” 期间增加15% ～

20% , 总投资额为132 亿比索。由于计划指标偏高, 超过了古巴经济实

际状况, 为了实现计划指标, 古巴不得不主要通过贸易逆差和大举债务

的方法。1981 年贸易逆差达82200 万比索, 1982 年外债总额达120 亿

美元。

第二, 调整经济体制, 允许私营经济成分存在; 扩大农民市场, 建

立“ 平行市场”; 改革价格体系和工资体系等。尽管20 世纪80 年代古

巴经济发展有所成就, 但仍存在一些问题。总的来讲经济结构没有什么

改观, 工业所占比重缩小, 工业中糖业比重明显过大。钢铁、电力、炼

油等工业发展较快, 但日用消费品生产缓慢, 呈现出整个工业发展不平

衡的状况。同时, 古巴在经济上、政治上严重依赖苏联。对此, 卡斯特

罗也承认这是古巴“ 革命的悲剧”。

第三, 继续调整对外政策。20 世纪80 年代初期, 古巴与第三世界

一些国家曾出现国家关系紧张局面。1980 年9 月, 古巴因对爆炸古巴

民航飞机的审判结果有异议, 从委内瑞拉撤走全部外交人员; 1981 年3

月和10 月, 哥伦比亚和牙买加先后同古巴断绝外交关系。80 年代后半

期, 同古巴建交的第三世界国家已有80 多个。古巴在海外驻军约4～5

万人, 其中非洲驻军约2 . 4 万人。20 世纪80 年代初期, 古巴有2 . 3%

的人属于军队, 庞大的军费开支, 严重影响了古巴的经济发展。

从1982 年开始, 古巴从苏联的进口额有所下降, 苏联供应的石油

也减少了; 美国对古巴封锁国际市场, 导致糖价下跌以及国内连年自然

灾害, 使古巴物资供应紧张, 外汇短缺, 人民生活必需品完全凭证购

买, 社会矛盾有所加剧。在此情况下, 古巴对外政策有所调整: 探索恢

复古美经济关系; 保持对苏联的密切关系; 缓和拉美国家间的关系,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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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拉美国家间的团结和合作; 调整对南部非洲的政策, 从非洲撤出部分

军队。

古巴社会主义从建立以后, 特别是从改革经济体制和调整经济政策

以来, 经济建设取得了一些成就。到1982 年时, 人均国民收入达2800

美元; 1984 年社会总产值增长率为7 . 4% ; 人民的吃、穿、住等方面都

有明显改善。但古巴的社会主义建设也存在一些问题, 主要如下。

第一, 经济领导方面有明显的缺陷。生产的重点没有放在国家急需

的项目上, 在生产服务方面的费用过多, 收入过少, 资金周转慢; 经济

效益用投资成本而不是用生产成果来衡量, 生产和服务编制膨胀, 在建

设方面缺乏持续性, 存在混乱的状况等; 经济单一化局面未得到根本改

变, 蔗糖生产仍占国民收入的30%左右。

第二, 对苏联的依赖太强。从20 世纪60 年代到80 年代, 苏联每

年给古巴的援助从10 亿美元上升到40 多亿美元; 石油及石油制品约

95%由苏联供给; 对外贸易也主要是同苏联和东欧国家进行。

第三, 军费开支过大, 影响了国内经济建设的速度。古巴这个一千

多万人口的国家, 竟有100 多万人从事军事活动。同时, 古巴还向海外

派驻了大批军队、军事专家、顾问和军事技术人员。这与古巴的国力是

很不相称的。

面对这些情况, 自1985 年起, 古巴开始制定“纠正错误和不良倾

向” 的政策, 1986 年在全国实行。在此运动中, 卡斯特罗多次强调不

能照抄苏联的模式和经验, 应该寻找自己的道路。1986 年6 月他在企

业管理会议上说: “我们必须从过去和现在的经验中吸取教训, 即每次

革命必须加强和发展它自己的风格和做法。当我们拒绝他国的一切经验

时, 我们是犯了错误; 但当我们抄袭其他国家的经验时, ..我们也犯

了错误。”1988 年6 月他又说: “我们将继续寻找自己的道路, 自己的

方法。”

1987 年2 月古共“ 三大“ 的中心议题是经济问题, 提出“ 今后几

年要争取的战略实质就是集中全国的主要力量发展经济”, 大会通过的

《关于完善机关领导和计划体制的决议》和《1986 年至1990 年经济和

社会发展计划纲要》提出年经济增长4% ～4 . 5%的目标; 对经济中存

在的问题, 强调要通过提高经济效益和加强经济管理来解决。

四、20 世纪90 年代古巴的改革开放与现状

古巴共和国是西半球惟一的社会主义国家, 它的改革开放有自己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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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特的内容和特点。20 世纪80 年代末期开始的世界格局变化使古巴陷入

了“ 和平时代的特殊时期”, 同时也开始了艰难的改革开放进程。

古巴“ 开放” 起步较早, 但国内正式搞“ 改革” 却是20 世纪90 年

代的事。这是因为古巴所处的国际国内环境, 使其改革行动必须稳妥谨

慎。古巴长期以来实行的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 缺乏生机和活力; 加

上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影响, 使古巴国内危机日益严重。为了能度过

危机, 1993 年卡斯特罗在“7 . 26 讲话” 中郑重宣布古巴要“ 改革”。他

说: “ 为了拯救祖国、革命和社会主义成果, 我们准备做一切必须做的

事情。” 正如古巴另一位领导人所说的那样: “ 古巴党和政府在革命面临

崩溃的形势下进行抉择, 与其自我灭亡, 不如冒改革风险。”

古巴的改革借鉴了国际上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 一开始就强调

不偏离社会主义方向和原则。卡斯特罗说: 改革的目的是“ 改进这个国

家的社会主义制度, 而不是摧毁这个制度。” 古巴领导人认为, 拉美一

些国家实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改革暴露的问题很多, 值得深思; 苏联的改

革“毁灭国家、毁灭历史、毁灭秩序”, 不能学; 古巴要借鉴“ 中国人

的榜样”,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为此, 古巴提出在改革的同时, 要坚持

“三不放弃”, 即不放弃革命原则, 不放弃人民政权, 不放弃为人民造福

的目标。

在此基础上, 古巴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 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

施, 主要有:

改革对外经贸政策。积极引进外资。1960 年以后, 古巴政府对外

国企业实行国有政策, 并长期对外国资本采取排斥和抵制的态度。1972

年, 古巴虽然制定了外国投资法, 但直到1988 年才有了第一家合资企

业。1991 年10 月, 古共“四大” 提出吸引外资的政策, 全国人大据此

对宪法进行了修改, 允许外国资本在古巴兴建合资企业, 1992 年, 古

巴政府对外资企业法进行了重要修改。1995 年, 古巴政府则颁布了一

部新的外国投资法( 第77 号法) 。

根据新的外资法, 外资可以进入除文教卫生和武装机构以外的所有

领域。原来的法律规定外资可拥有49% 的股权, 在特殊情况下可拥有

51%或超过51%的股权。新的外资法则明确规定了外国投资的三种形

式: 合资企业、国际经济联营公司和外资全资企业。

古巴外资法对投资作了明确的保障: 在古巴领土上的“ 外国投资者

享有完全的保护和安全”, 一般情况下“不受剥夺”, 如果外资企业必须

被征用, “应先根据双方协议中所规定的商业价值以可自由兑换货币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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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偿”。外国投资者可随时出售或转让其全部投资, 并有权自由兑换货币,

自由向国外转移利润和资本。

1996 年, 古巴政府颁布了关于建立和发展自由区和工业园的第165

号法令。其目的在于扩大就业、吸收先进技术、发展新兴工业和增加出

口。1997 年上半年, 古巴政府开放了两个工业园区, 有西班牙、加拿

大、牙买加、意大利和荷兰等国家的公司获准在工业园区内开业。

同时, 古巴还与许多国家签订了相互促进和保护投资协议。到

1996 年底, 古巴签订的这种协议已达18 个, 古巴政府批准的合资项目

已有260 个, 投资者来自43 个国家, 分布在34 个行业, 主要集中在采

矿业、石油勘探和开采、电讯业、旅游业、制造业、建筑业、雨季建筑

材料工业等。

重振对外贸易。失去“ 经互会” 这个外贸关系的依托之后, 古巴政

府在多方面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力图摆脱外贸困境, 恢复和重建外贸关

系。

在外贸地区分布上, 古巴积极主动地在几个方向上同时出击。在拉

丁美洲, 古巴加入了加勒比国家联盟, 积极参与该组织各成员国间的贸

易、科技和文化交流。古巴还与墨西哥、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组成的三

国集团签署了多种领域的合作协议。在与欧洲国家的经贸关系方面, 古

巴努力维持和恢复与俄罗斯、东欧国家的经贸关系, 并达成了新的以俄

石油换取古巴蔗糖的协议。同时, 古巴还积极开展了与西欧国家的经贸

关系, 同西班牙、英国等国签订了投资或贸易协议。古巴还积极拓展与

亚太地区的经贸往来, 1991 年古巴与中国签订了为期五年的贸易协定。

几年来, 古巴的商品地区结构已发生了很大变化, 欧洲所占份额已由

1989 年的87 . 7%下降到1994 年的45 . 1% , 而东欧所占份额由79 . 1%

降为12 . 1% , 欧盟由6 . 9%上升为29 . 8% , 拉丁美洲和加拿大所占份额

由5 . 7%上升到34 . 7% , 亚洲所占份额从5 . 7%上升到14 . 0%。

在外贸商品结构上, 古巴在力争保证蔗糖、镍等传统产品出口的同

时, 还积极发展生物制品和医疗技术等产品的出口, 争取出口产品多样

化。

在外贸体制上, 为了刺激出口和便于寻找新的贸易伙伴, 从1992

年年中开始, 古巴政府取消了对外贸的垄断。获得外贸经营部分自主权

的企业最初集中于旅游业, 后来逐步扩大到其他行业。

大力发展旅游业。古巴政府充分利用本国优越的自然条件、地理特

点和历史文化遗迹, 大力发展旅游业。事实上, 旅游业已成为20 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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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90 年代初期古巴最有生计的部门。旅游部门吸引了很大一部分来古投

资的外商, 他们帮助改造和建立了一批供旅游者使用的饭店。1996 年,

古巴四大旅游公司与外国同行签订了11 项合同, 包括的项目有合资饭

店、高尔夫球场、网球和马球训练场以及航海设施等。同时古巴也吸收

了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技术。1995 年和1996 年两年接待的游客分别为70

多万人和100 多万人, 旅游业收入每年都超过10 亿美元。

古巴国内经济政策的改革。20 世纪80 年代末90 年代初, 古巴经

济陷入困境以后, 古巴政府实行了经济紧缩政策, 采取各种措施缓解危

机带来的困难。1993 年, 古巴政府作出了世界格局变化以来在经济政

策上的最大调整。

公民持有美元合法化。1993 年以前, 古巴公民持有美元属非法行

为。国外亲属汇入美元需要按照2 比索比1 美元的比率兑换给国家。而

同时美元的黑市交易却十分猖獗, 投机者还可以把从国家外汇商店购买

的商品拿到黑市上高价出卖。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 将私人持有和黑市流通的美元收回到国家手

中, 并刺激国外美元流入国内, 缓解外汇短缺的状况, 古巴政府于

1993 年年中修改了有关法律。按照新的规定, 十类符合条件的古巴公

民可以拥有美元并可以在国家外汇商店购物。除美元外, 其他西方国家

的货币也可以自由进入古巴。同时, 古巴政府还对流亡在美国的古巴人

敞开了大门, 为流亡者发放的签证成倍增长, 办理手续大大简化, 对流

亡者回国探亲访问所携带的外币没有数量限制。通过上述措施, 古巴政

府收回了大量美元, 这对于困难重重的古巴经济有重要意义。另外美元

合法化对黑市交易也起了一定的抑制作用。

放宽对个体经营的限制。革命胜利后, 古巴政府曾多次调整对个体

经营和小私有企业的政策。1968 年, 古巴没收了数万家小私营企业。

1971 年, 古巴政府通过法律严格限制国营部门以外行业的发展。1978

年, 古巴政府调整了政策, 允许个体经营, 使个体经营劳动在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一度十分兴旺。1986 年古巴政府发起了“纠偏运动”, 个体

经济再次受到限制。20 世纪90 年代初, 古巴政府开始对个体经营采取

灵活政策。1991 年, 古共“ 四大” 决定允许个体经营活动的存在, 古

巴政府制定了详细的管理规则来规范个体经营活动, 使之能健康发展。

根据新的政策, 国营企业职工在完成本职工作以后, 可以利用业余时间

从事个体经营, 国营企业下岗职工、退休职工、残疾人、家庭妇女等也

可以从事个体经营活动。政府明确规定了100 多种可以从事个体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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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职工, 如出租车司机、电工、木匠、石匠、摄影师、裁缝、理发师等。

政府还特别列出了不许从事个体经营的人员, 包括政府领导人和高

级行政人员、违反劳动纪律的职工、在缺乏劳动力岗位上工作的职工、

教师、医生和科研人员等。个体经营只是国营部门的补充, 不得取代、

破坏国营企业的正常生产和经营, 个体经营者注册登记获得执照后方可

营业, 同时必须按规定纳税。个体经营者不得雇佣工人。

个体经营者生产的产品和提供的服务可依据市场供求关系自由定

价, 但国家有权在必要时对价格进行调整。另外, 国营企业不得购买个

体经营者的产品, 也不得向个体经营者提供原材料及其他投入品。

1993 年底, 古巴全国人大根据个体经营业的发展状况, 对政府有

关规定做了调整, 特别对乳制品加工、制糖、花卉销售、农产品生产及

销售和个体出租车司机等行业进行了整顿, 对这些行业的生产和经营做

了进一步的限制。

其一, 农业生产组织的改革。1959 年和1963 年, 古巴曾进行过两

次农业生产组织的改革, 使农业的国家所有制最终固定下来。长期以

来, 农业生产组织的主要形式是国营农场。1993 年9 月, 古巴政府决

定将国营农场转变为“生产合作基础组织”, 其性质类似农业生产合作

社。“ 生产合作基础组织” 拥有无限期的土地使用权, 集体拥有劳动成

果, 除满足其成员消费需要外, 其他产品出售给国家。“ 生产合作基础

组织” 还可以从国家获得贷款, 购买原国营农场的设施、设备及其他生

产性投入如化肥、种子等。产品销售收入除上缴税金、偿还贷款外, 节

余部分可自行分配。这样, 新的组织形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动劳动者

的积极性, 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 而且使国家在控制农业生产机器产品

的同时, 也获得了一定的贷款利息和税收收入。1996 年, 国家33% 的

可耕地归政府, 42%归合作生产基础组织, 10% 归农牧业生产合作社,

15%归个体农民。

其二, 其他方面的改革。1993 年底, 古巴全国人大通过了1994 年

度的预算案。这是经过4 年以临时措施代替严格预算以后, 古巴政府迈

出的具有重要意义的一步。由于财政收入不断大幅度减少, 财政支出持

续上升, 古巴的财政赤字不断扩大, 1993 年已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33 . 5%。为了减少财政赤字, 平衡预算, 古巴政府决定在财政金融领域

实行若干改革措施, 主要内容包括制订税收法, 设置新的税种, 改变革

命胜利后对许多项目不征税的做法。同时精简政府机构; 减少下岗职工

的补贴, 鼓励其重新选择职业; 以关闭或合并的方式整顿不盈利的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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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企业等。另外, 古巴政府提高了部分商品的价格, 以减少国家对这部分

商品的价格补贴。从1994 年开始, 烟酒、汽油、水电以及公交系统的

价格已做出相应的调整。

1994 年底, 古巴政府重新开放了自由市场, 包括农贸市场、工业

产品和小商品市场。个体和集体农民以及国营企业在完成计划后可在自

由市场销售其剩余产品。自由市场增加了消费品的供应, 有利于吸收流

通中大量的过剩货币, 并可以抑制黑市的非法交易。

古巴的政治改革。在进行经济改革的同时, 20 世纪90 年代古巴还

进行了政治改革。为了进一步扩大党在群众中的基础, 在建党原则上,

第一次允许拥护革命的宗教信仰者入党。在指导思想上, 将爱国主义作

为团结全民族的精神力量。1992 年7 月古巴第三次全国人民政权代表

大会通过的宪法修正案第一次将古巴民族英雄何塞·马蒂的思想与马列

主义共同作为古巴国家和社会的指导思想, 并重申古巴不会放弃社会主

义; 在政权建设上, 改革政治体制扩大民主; 在选举制度上, 改变了过

去的间接选举, 而实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直接选举, 极大地调动了广

大人民参政议政的积极性, 为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迈出了重要

一步。

通过20 世纪90 年代的改革开放, 古巴的社会经济方面取得了瞩目

的成就。经济形势自1994 年开始好转, 当年经济增长率为0 . 7% , 是

连续4 年滑坡后第一次出现的正增长, 1995 年经济增长率上升至

2 . 5% , 1996 年进一步提高为7 . 8%。蔗糖产量有所回升, 1995 年为

330 万吨, 1996 年为445 万吨。财政赤字逐年减少, 由1993 年的

33 . 5%下降到1995 年的3 . 6% , 1996 年约为3 . 0%。古巴比索币值在连

续数年猛跌后有所回升, 自由汇市比价由1993 年的150 比索比1 美元

上升到1996 年的20 比索比1 美元。

古巴的现状。目前, 古巴经济成分多样化的格局正在形成, 古巴领

导人对此的正式提法为“ 以国有为主其他为辅”。农村生产组织在经过

国营农场向合作性质的“ 生产合作基础组织” 转变后, 已形成国家原来

的农牧业生产合作社、新的“ 生产合作基础组织” 和小农多种成分并存

的局面, 集体和个体劳动者成为农业生产和经营的主体。与此同时, 注

册登记的城镇个体经营者人数已达到20 多万, 外资和合资企业也已多

达260 多家。

世纪之交, 古巴的经济形势显著好转, 经济恢复势头强劲: 蔗糖增

产, 农业产量增加, 工业部门普遍增产, 旅游业继续高速增长; 改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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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案例教材

放稳步进行并继续向纵深推进: 扩大国企改革, 调整职工工资, 进行金

融改革; 对外关系在一度受挫后已经好转, 亚、非、拉、欧等诸多国家

先后与古巴建交或恢复外交关系。古巴在格局骤变的形势下进行了第二

次战略大转变, 即从依靠外援实现工业化的发展战略, 转变为依靠自力

实现现代化的生存战略。可以说古巴已经摸索到新形势下社会主义经济

运行和发展的某些规律。同时, 为了巩固社会主义制度, 古巴政府在国

际共运处于低谷的时候加强了意识形态的斗争。

尽管如此, 古巴对外开放和改革进程还面临着一些严重的障碍和制

约因素。这些因素主要有:

其一, 美国的封锁。美国的“ 托利塞利法案” 和“ 赫尔姆斯—伯顿

法案” 使长期以来对古巴的封锁进一步升级, 尤其是“ 赫—伯法” 以治

外法权的形式影响到所有国家, 使古巴受害匪浅, 大大减少了流入古巴

的外资量。

其二, 投资环境的改善面临诸多问题。古巴的基础设施状况落后,

而改善基础设施需要大量的建设资金。在“ 新兴市场” 迅猛发展的时

代, 资金流向必然是那些回报率高的地区, 这对古巴的筹资努力也十分

不利。

其三, 外贸商品、地区结构的缺陷。从总体上来讲, 古巴仍是单一

产品生产和出口型经济( 主要依靠蔗糖的生产和出口) , 其他非传统商

品的竞争力还不强。古巴对拉美国家寄予很大希望, 但拉美其他国家与

古巴的经济的竞争性大于互补性。

其四, 改革开放政策较多的是对危机局面的反应, 应急性措施居

多, 缺少长远规划。客观形势的严峻使古巴政府主要关注如何度过这一

“和平时期最危险、最困难的特殊时期”, 保卫革命政权和革命成果; 主

观上, 古巴领导人对改革开放的理论认识也有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因

此, 无论农村“ 生产合作基础组织” 的生产、经营, 还是城镇个体劳动

的规模、范围, 国家的干预仍起着主导作用, 市场调节的作用十分有

限。

另外, 古巴改革时间不长, 经验不足, 在思想理论上深化对改革开

放规律性的探索和认识还需有个过程。尽管如此, 古巴的改革也有着自

己明显的特点, 主要是:

其一, 古巴的改革是由“ 应急措施” 发展为“ 稳步改革” 的。古巴

20 世纪90 年代的改革开始是由于环境所逼, 是“ 不得已的让步”。但

随着形势的发展, 古巴领导人的认识在不断深化和发展, 从而把坚持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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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国家民族特色社会主义的兴起

会主义和实行改革开放纳入了马列主义的范畴。

其二, 古巴的改革借鉴了国际正反两方面经验, 改革方向明确。那

就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 并从古巴的实际出发, 不照抄照搬。

其三, 古巴强调发展经济的重要性, 但不忽视政治、精神和道德的

重要性。古共五大突出了对经济重要性的认识, 认为“ 没有效益就不是

社会主义”。1996 年7 月古巴颁布了《国家干部道德法规》, 加强道德

建设和反腐败的力度。部长会议副主席卡洛斯·拉赫认为, “ 没有精神道

德就没有社会主义”。

“有古巴特色的社会主义” 在探索中前进。

卡斯特罗强调古巴的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从古巴的实际情况出发, 可

以借鉴别国的经验, 但不能照搬别国的模式。正如1995 年12 月卡斯特

罗访华时所说: “古巴正在进行稳步的改革和开放, 建设有古巴特色的

社会主义”。目前国内情况有所好转, 但仍面临重重困难, 社会主义将

在复杂困难的条件下探索前进。

21 世纪的世界充满机遇和挑战, 古巴人民在自己的具有传奇色彩

的领袖———卡斯特罗的领导下, 正以饱满的热情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人

民大众对自己祖国社会主义经济的前景充满信心。在机遇和挑战面前,

古巴人民不屈不挠, 以崭新的面貌顽强抗争, 为实现自己的共产主义目

标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