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制约因素及前景

赵仁康：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制约因素及前号　ｌ００７一ｌ３６９（２００２）ｏ３—瑚２８—＿０５　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制约因素及前景　赵仁康　［内容提要］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是＂３－夸国际经济环境下中国与东盟经济发展的客观　要求。虽然在其发展的道路上，还存在着一些困难或制约因素，但其前进的步伐是不可阻挡的。在　推进中国东盟区域合作的进程中，各国应加快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努力拓展多种形式的经　济技术合作，处理和协调好与各种区域６－￣Ｆ机制的关系，并要增进互信和加强在各个领域的全面合　作。　［关键词］东盟一自由贸易区　性，但它们都在致力于推进其内部各成员的贸易、投　资自由化及各种经济技术合作，在发展方向上与经　济全球化潮流是相适应的　因此，东亚国家必须努　力顺应这一潮流。　其次，是适应了东亚经济发展与合作机制创新　的需要。同世界上其他一些地区相比较，特别是从　自身经济发展水平和要求来看，东亚的区域经济合　、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背景　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设想，是由中国　总理朱镕基在２０００年ｌ１月新加坡召开的东盟＋　中、日、韩三国峰会期间首先提出的。２００１年ｌ１月　在文莱召开的中国和东盟领导人会议，批准了双方　经济专家组的报告，同意在ｌＯ年内成立中国一东盟　自由贸易区，它将覆盖一个ｌ７亿人口的市场区域，　这标志着中国和东盟全面加强区域经贸台作将进入　一作水平还不够理想。东亚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在　过去发展迅猛，令世界瞩目，但近年来也遭受金融危　机的打击而出现波折。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进程的　加快，既为东亚经济发展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挑　战。在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中，要有效应对经济、社　会和安全领域的各种挑战和风险，实现社会稳定和　经济发展，东亚各国必须进一步全面加强各领域的　区域台作。在１９９７年，为应对亚洲金融危机，东盟　与中、日、韩三国（１Ｏ＋３）合作机制应运而生，这一机　制尊重各国国情多样性和经济发展不平衡性的现　个新阶段，引起了国际社会特别是东亚各国的高　度关注。应当看到，这一设想从提出到开始实施并　非偶然，它反映了在当今国际经济环境下中国与东　盟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　首先，是顺应了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的客观潮　流。如今区域经贸集团几乎已遍及全球各个地区和　每一个角落，并正在向大洲域及跨洲域化方向发展　随着欧元的正式使用以及欧盟向全欧的扩展，欧洲　一体化正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北美自由贸易区发　展顺利，美洲３４个国家已正式宣布在２００５年成立　全美洲自由贸易区；非洲国家也已计划分阶段建成　全非共同市场；亚太经合组织经过近十年的发展，也　使环太平洋许多国家的经济合作更趋密切。尽管目　前一些区域集团还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和对外歧视　收穑日期　２　．０７．０８　实，遵循互利互惠、循序渐进、注重实效的原则，坚持　以东盟各国原有合作为基础，充分照顾各方特别是　中小国家的利益，从而使之在全球的区域合作机制　中独树一帜。在这基础上，创建一中国东盟自由贸　易区，必将成为东亚区域合作机制的又一创新。　作者简介：赵仁康，南京师范大学国际经薪研究所所长，教授，２１００９７。　一２８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２００２年茅３期　再次，有利于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和经济发展。　近二十多年来，东盟一些国家采取积极有效的政策　为这涉及创立和加入的问题，后来者必须服从已制　定的游戏规划。同时，这对台湾的台独势力也能起　到牵制和孤立的作用。　措施。其经济有了很大的进步。为适应自身发展要　求和国际形势的变化，东盟６国贸易部长在１９９２年　１月签署了协议。决定于２００８年前成立东盟自由贸　二、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若干制约因　素　虽然中国和东盟已开始了建设自由贸易区的进　易区，１９９５年又决定提速至２００３年前成立。为实现　这一目标，东盟已开始采取一系列重要措施：如实施　程，但我们也应当看到，在其发展的道路上，也存在　着一些困难或制约因素。主要表现在：　１．亚太合作格局的复杂性　共同有效普惠关税和原产地规定，推进服务业自由　化进程，设立东盟投资区和实施工业合作计划等等。　实施这些措施的目的，是要增强东盟作为单一生产　单位的竞争优势，减少成员国间的贸易壁垒，促进区　同当今世界上其他区域的集团化相比较，亚太　以及东亚地区的集团化呈现出一种十分错综复杂的　格局。从整个亚太地区看，ＡＰＥＣ经过十多年的发　内贸易与投资，以提高其经济效益、生产率和竞争　力　但在这一计划提出后的最初几年中，由于各国　意见分歧而进展相当缓慢。近年来，各国经济刚经　历了金融危机的严重打击，又面临着世界经济下滑　所产生的不利影响。为此，东盟意识到，自身一体化　组织只有依托东亚这个大经济圈才有更大的发展空　间，因此近年来在继续推进本区域一体化的同时，开　始加强与东亚有关国家的经济合作关系，探索多元　展，成员已扩展至亚洲、北美、拉美和大洋洲等２０多　个国家和地区，并正在采取行动推进贸易投资自由　化和开展经济技术合作。但同时由于ＡＰＥＣ覆盖面　较宽，其成员经济及利益要求具有多样性，必然导致　其合作机制的松散性和推进步伐的缓慢性。在这种　背景下．一些东亚国家希望突出“亚洲的力量和声　音”，开始酝酿成立东亚国家的经济合作组织。“１０　＋３”机制的建立，虽然为东亚区域经贸合作开辟了　新的道路．而且几年来这一机制也发挥了积极的作　用，但在目前条件下还不可能形成一体化组织。因　而东盟除了积极推进自身经济一体化外，还在与澳、　化区域经贸合作模式。由于中国经济近年来充满活　力，发展势头强劲，东盟国家在看到来自中国的挑战　的同时．更看到了合作和发展的机遇，因而十分欢迎　和支持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　最后，这也符合中国扩大和深化开放的战略要　求。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在社会经济各　个方面都取得了十分突出的成就。在近年来国际金　新磋商订立紧密经济关系协议，并分别与中、日、韩　及其他有关国家探讨加强合作的形式，连东盟内部　一些国家也正在与有关国家商订自由贸易协议。上　融动荡、世界经济趋缓的情况下，中国经济克服了种　种困难，继续保持持续快速健康的发展势头。中国　已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意味着我国的对外开放　述这种圈中有圈、圈圈相扣或重叠的东亚区域合作　格局，虽然客观上反映了这一地区的多样性，在总体　上有利于加强该区域经济一体化，但由于各国参与　和建立某种合作机制都有自身的动机，并对其他国　家间加强合作的反映和态度不尽相同，且各种合作　机制在推进一体化方面的目标和进程也不一致，因　将向更深层次和更宽领域拓展，这无疑将为世界各　国特别是亚洲国家提供更多的合作机会和广阏的合　作空间。为适应经济全球化趋势和“人世”的要求，　中国在积极参与多边贸易体系、推进贸易自由化的　同时。必将努力推动本区域经贸合作。从客观发展　趋势来看，中国经济在东亚的地位将不断提高，而东　亚经济与市场对中国经济发展也日趋重要。由于地　缘优势和经济的互补性，东亚将成为中国对外投资　和经贸合作的重点地区之一，这就需要通过推进本　区域的经济合作和一体化，以进一步消除各国间存　此在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进程中，必然会　遇到如何处理和协调与其他合作机制的复杂关系的　各种困难。　２．东盟区内合作的矛盾性　目前，东盟本身还处于成形的过程中，存在着一　定的困难和各种矛盾。一是东盟区内各成员经济发　展水平的差异性，二是其各成员贸易自由化方面存　在的分歧和矛盾，三是其实施贸易自由化的有关措　施具有一定的封闭性。目前东盟已扩展至ｌＯ个成　员国，由于各成员的经济发展起步有早有晚，其老成　一在的各种贸易与投资障碍。此外，中国率先提出与　东盟建立自由贸易区，还有着更深远的意义。国际　上有评论指出，中国的这一举措对日本震动很大，因　２９—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赵仁康：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制约因素厦前景　员（泰、马、新、菲、印尼、文莱）与新成员（越、老、柬、　缅）问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开放程度差距很大，其中有　３国还不是ｗＩｏ成员，老成员也由于各种原因经济　发展的成效大不一样，这就使得其成员间扩大经济　合作的基础不牢固，在相互开放市场进程中要平衡　各方利益的难度较大，这会影响其有关一体化计划　的同步实施。同时，各国从自身利益出发，对推动内　部贸易自由化的立场和主张也不尽一致，有些分歧　甚至一度难以调和。如在关税减让方面，马来西亚　为保护国内汽车业提出暂免减税的草案，拒绝另一　汽车生产国的泰国要求其在２ｏｏ３年内将汽车及零　配件关税下调至零的要求，泰国则认为此举将影响　东盟实现经济一体化。据德国国际安全事务研究院　的专家穆勒认为，东盟自由贸易区主要障碍在于区　域内各国同意分享产品，但并不愿意分享国内市场。　此外，从目前东盟所实施的共同有效优惠关税协定　和原产地规定等措施来看，目的是要使区内成员国　较非成员国享有较多贸易优惠或较低关税，因而具　有一定的排他性和封闭性，并有可能降低区内市场　的竞争力度。上述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对建立中国一　东盟自由贸易区构成一定的障碍。　３．各国经济结构的竞争性　由区域特点和经济发展模式所决定，长期以来　东盟一些主要成员国的经济架构雷同，经济资源相　似，贸易结构趋近，出口市场单一，造成相互间的产　业关系松散、竞争性大于互补性。各国的市场大多　还比较封闭，区内投资与贸易量较小，其对外经济关　系的重点一直是在东盟地区之外，其商品出口市场　和利用外资渠道主要集中于美国和日本等发达国　家。而中国和东盟尽管在经济上有许多方面具有互　补性，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同构性出口产　品（包括劳动密集型和中低技术密集型产品）的竞　争，这与整个东亚过去的增长模式有关。在２ｏ世纪　６０年代至９ｏ年代初，随着发达国家制造业的成熟　及在国内经济中地位的下降，东亚成为发达国家制　造业向外转移的最大受益者。在东亚制造业的发展　过程中，形成了一条特殊的产业转移链。“亚洲四　小”作为中间环节，接受工业发达国家转移来的产　业，同时将自己失去竞争力的产业转移到东盟和中　国大陆。随着后来“亚洲四小”的产业结构发生新的　变化，东盟和中国的制造业在经济中的地位不断上　升，并成为世界中低档制成品的重要生产基地。进　一３Ｏ一　人９ｏ年代以后，东盟和中国的制造业也开始进行新　的调整和升级，电子、家电和机电类产品的出口比重　逐步提高。１９９７年爆发的东亚金融危机，迫使东亚　开始全面的经济调整，但不可能在短期内改变双方　长期形成的这种增长模式，各国内部也存在对经济　调整的各种制约因素．并且还受到外部环境的制约。　４．双方增强互信的艰巨性　从区域经济集团化发展的特点来看，中国和东　盟要加强区域经济合作必然涉及政治、外交、文化等　多方面的沟通和合作，要实现经济一体化，必须建立　双方不断加强相互信任的基础。应当看到，近年来　双方间合作在不断充实和扩展，正在确立面向新世　纪的睦邻互信伙伴关系。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中国　经济的日益强盛，至今东盟一些国家对中国还存在　着这样那样的疑虑和担忧，要真正加强东盟国家对　中国的信任，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东亚一些国　家之间一直存在着南中国海主权的纠纷，这是历史　遗留的一个问题。中国对南沙群岛诸岛拥有无可争　辩的主权，从大局出发，中国同意与有关国家搁置争　议和共同开发，但至今仍有少数国家经常在引发事　端。如果南沙发生冲突。将对双方乃至整个东亚加　强区域经贸合作形成一个绊脚石　近十多年来，随　着中国经济的崛起，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国外投资流　向中国，对原来是国际资本流向重点的东盟带来了　很大的压力。中国正式加人珊，一方面无疑将给　东盟国家带来好处，因为地理上的优势，中国会给它　们带来更多的贸易机遇和投资通道　另一方面．中　国将会用更有利的条件同它们争夺出口市场；更多　的外国直接投资可能会从东盟分流到中国去；特别　是随着中国制造能力的不断提高，东盟国家的纺织　品、化工产品、塑料和低价农产品的生产商将面临十　分严峻的竞争，某些工厂将被迫发生迁移。因此，目　前东盟一些国家对中国经济的崛起心理是十分矛盾　的，这势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双方的互信和合作。　三、建立中国—ｌ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前景　尽管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存在一些制约因　素，但它毕竟是顺应了国际经济合作的发展潮流，并　符合双方的根本利益。中国与东盟国家同属发展中　国家，地缘相邻，文化相通，自古以来就有密切的交　往。近年来经过双方的不断努力．双方合作更是不　断充实和发展，双方高层往来频繁，经贸合作进一步　深化，合作机制不断完善。在新世纪之初全球经济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２１３Ｏ２年第３期　减速的情况下，中国与东盟之间的投资和贸易仍保　持显著增长。仅２００１年前三个季度的双方贸易额　行全面的协调和合作。在此过程中，这一合作机制　还将积极推进与其他“ｌ０＋ｌ”机制的沟通与融台，逐　步完善“ｌ０＋３”合作机制，以此推动整个东亚区域经　济一体化不断加强。　就已达到３０３亿美元，同比增长６．８％。这充分说明　双方的合作具有坚实的基础和旺盛的生命力，潜力　巨大，前景广阔。国际上一些专家认为，在３０年内，　这一经济体将超越欧盟和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　为了保障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顺利建设，　必须采取相应的有效措施，努力消除现有的各种障　碍．特别是要抓住以下几个方面的重点：　一第二大经济体。双方通过加强多方面的交流与合　作，在当前可以缓解各自所面临的困难，维护本地区　经济的稳定和发展；从长远来看有利于紧紧抓住全　球化和科技革命带来的机遇，有教应对各种新的风　险与挑战，不断提高其在国际经济体系中的地位和　竞争力。　、加快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增强其经　济的互补性和竞争力　为推动中国和东盟的区域经贸合作，必须增强　其经济的互补性，这要求双方必须加快经济调整的　步伐，进一步优化其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目前调　整的重点主要为：一是要努力扩大内需。各国应采　取积极有效的政策措施，致力于扩大国内市场和需　求，加快国内落后地区的开发，不断提高国内需求的　鉴于上述原因，中国政府一贯坚持深化发展同　东盟国家的睦邻友好合作的政策。东盟各国也越来　越重视加强与中国的经贸合作与交流，因为中国经　济本身的成功对东盟与其说是一种威胁不如说是一　层次和水平，努力培植和拓展国内需求的新增长点，　重新构建满足内需和外需协调发展的新模式。二是　要努力稳定和不断扩大区域市场。目前影响双方经　个更大的市场机会。展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　设前景，尽管其前进道路会有些曲折，但其步伐将不　可阻挡，其目标将如期甚至可能提前实现。　作为推进经济一体化的第一步，双方正开始拟　定建立自由贸易区的计划和确定重点合作领域。　２００２年４月１日，在昆明召开由中国主持的有关建　济稳定发展的主要不是生产能力问题，而是其产品　的市场实现问题。各国应当根据自身经济的特点，　努力挖掘和发挥自己的优势，使中国作为大国在市　场、技术和人力等方面的优势，同东盟各国在资源、　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第一次会议，会议分为　两个部分：一是启动自由贸易区的谈判；二是考虑特　外向型体制和已形成的分工体系等优势结合起来，　不断扩大和深化区内国际分工体系，努力拓展区内　别措施，扩大中国和东盟之间的经济和贸易合作。　双方要确定建立自由贸易区的目标　及应采取的步　骤及措施，将涉及许多十分复杂的问题，可能需要经　过多次磋商才能形成一致意见；双方将根据各自的　贸易规模。三是加快产业和产品升级。各国应适　应高新技术迅猛发展的要求，注重技术进步，加快出　口产业的改造和升级，努力提高出口产品的附加值　和技术含量。各国还应进一步开拓多元化市场，以　避免或减少相互间的贸易恶性竞争，如中国正在实　施“走出去”战略，拓展对更多地区的对外投资和跨　优势来确定有关各国近期开展合作的重点领域＋并　在有关领域中建立官、产、学三方面参与的磋商机　制。　在通过谈判达成协议的基础上，双方将开始落　国经营。在不断提升制造业水平的同时，还要大力　扶植和加快发展服务业，使新兴服务业成为其经济　增长的主导产业＋并要加强各国服务业的合作，增强　其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　实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各项措施，按步骤分阶段减少　和取消相互问的各种贸易和投资壁垒。为支持东盟　缩小内部发展差距，中方已表示将适时向东盟中的　二、努力拓展多领域、多形式和多层次经济技术　合作　要全面提高中国和东盟的区域经济合作水平，　不发达成员——老挝、柬埔寨和缅甸提供特殊优惠　关税待遇。同时，双方将日益强化各种形式的经贸　合作，并不断拓展新的合作领域和项目。　在逐步实现双方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基础上，最　必须努力拓展多领域、多形式和多层次的经济技术　合作，它是经济一体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并　为实现双方贸易投资自由化奠定更为坚实的基础。　中国已经提出，根据东盟一体化的需要和中国与东　终将建立起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届时双方在各领　域的经贸合作将得到全面的加强，政治上的相互信　任与支持明显增强，并在国际和地区各项事务中进　盟各自的优势，把农业、信息通讯、人力资源开发、相　一３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赵仁康：建立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压的制约因素噩前景　互投资和湄公河开发作为近期合作的重点领域。根　据双方经济发展的特点和要求，今后合作的重点：一　是金融方面的合作，以共同防范金融风险和危机；二　是高新技术及其产业方面的合作，全面提升产业结　构和技术水平。目前双方在金融领域的合作，重点　是要完成各国间双边货币互换协议的谈判，举办短　期资本流动管理高级研讨会，启动在短期资本流动　监控方面的合作。中方将积极参加“电子东盟”的建　设，加大对东盟人员的信息技术培训力度，并积极参　加东盟国家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双方在加强重点　领域和项目合作的同时，还要不断拓展各种新的合　作项目。如双方将积极开拓医疗卫生方面的新的合　作领域，加强对艾滋病防治方面的交流与合作，特别　是在中西药结合治疗等方面；中方将同老、缅、泰等　国进一步加强合作，在对澜沧江一湄公河流域进行　航运开发的基础上，再拓展其他资源开发；各方还将　合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着手建设昆明一曼谷公路　和泛亚铁路等。　三、处理和协调好各种区域合作形式的关系　根据东亚区域经济合作格局的特点，未来其发　展方向应当是在继续维护和发展ＡＰＥＣ大框架的前　提下，与之并行地形成和发展既有地区性、又有开放　性的东亚经济合作新框架和机制。因此，中国与东　盟在推进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必须协调好与本区　域其他合作机制的关系。首先，东盟自由贸易区是　中国与东盟加强一体化合作的基础．因此中国一贯　支持东盟的一体化进程，支持东盟在地区和国际事　务中发挥更大作用，今后将继续尽力促进东盟自身　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实际上中国致力于加强与东盟　的区域合作本身将对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提供更多　的支持和帮助。其次，要重视发挥“ｌＯ＋３”作为东亚　合作主渠道的作用，着力健全整个东亚地区贸易和　投资的合作框架，促进东亚各国在金融、科技、信息、　环保等领域互利合作，以谋求本地区经济的更大融　合和共同发展，并本着协商一致、稳步前进的原则，　逐步开展在政治、安全领域的对话与合作。再次，要　适时推进同其他合作机制的联系，努力促进三个“ｌＯ　＋ｌ”之间及其与“ｌ０＋３”的协调发展。三个“ｌ０＋１”　３２　合作机制在发展过程中应加强相互协调，妥善解决　存在的各种矛盾和不适应性，为逐步过渡到建立“ｌ０　＋３”东亚自由贸易和投资区创造条件　四、增进沟通和互信．加强在各个领域的全面台　作　在不断拓展中国和东盟经济合作的同时，有必　要进一步加强双方的政治对话与合作，增进相互了　解与信任。这是中国与东盟关系全面发展的重要内　容。＜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已开放签署　中国支持　东盟建立东南亚无核区的努力，将尽早签署（东南亚　无核武器区条约）议定书。为使南海局势更加稳定，　中国将与东盟早日完成南海地区行为准则的磋商。　中国和东盟领导人已于１９９７年确定了双方建立睦　邻互信伙伴关系的方针，并成立了中国一东盟联合　合作委员会，建立了高官磋商机制，这已成为中国与　东盟对话、联系和合作的重要渠道，今后要进一步巩　固和加强这一方面的机制。同时，中国将在国际和　地区事务中与东盟进一步加强合作，为维护发展中　国家的正当权益而共同努力　双方还将开展非传统　安全领域的对话与合作　当前，恐怖主义、毒品走　私、非法移民等跨国犯罪活动日益突出，成为危害区　域乃至全球安全的重要因素。政治和安全的对话与　合作，可先从这些领域着手，逐步扩展合作内容。国　家关系的发展有赖于各国人民的理解和支持，双方　还应积极鼓励和广泛开展社会各界在各方面的交　流，如开展各种旅游节、文化节、电影节等活动，并加　强新闻媒体之间的沟通与合作。通过双方在政治、　文化和社会生活各方面的沟通和合作，为推动其经　贸合作创造更好的环境和条件。　参考文献：　Ｉ魏燕慎．新世纪东亚经济发展前景．当代亚太．２０∞（１）　２．李长九．东亚经济重振：问题和前景．新视野．２００１（３）　３．庞中姜．中国的亚洲战略：灵活的多迫主卫．世界经　济与政治．２ｏｏ１（１０）　４．赵春明．“１０＋３”区域合作：东亚经济合作的新趋向　教学与研究　２ｏｏＫ６）　５．空熙德．“１０＋３”框架与中日政策取向．当代亚太　２００１（６）　（责任编辑：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