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诗经》中的战争诗
《诗经》作者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最初只称为“诗”或“诗三百”,到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才称为《诗经》。《诗经》按《风》、《雅》、《颂》三类编辑。《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雅》;《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歌,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纵观世界历史,任何民族的历史里都包含有战争的成分。战争,是一个永久性地历史话题,因为从本质上来讲,它自古以来就是维护生存的最高而又最有效的手段。中国历史上,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时期便发生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战争,而《诗经》作为我国古代一部具有史诗性的著作,必然记载了大量有关战争方面的诗篇,它是我国先秦时期战争的历史见证者之一。
《诗经》作为我国先秦时期的诗歌总集,记载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上下约五百年的历史。其中,战争诗在其中占有不小的比重,约有三分之一约40篇是直接描写战争的。
因此,我们可以从《诗经》中挖掘出许多精髓,深入了解先秦时期人们对战争的认识与看法。
《诗经》中不乏有描写战争场面的诗句,其中对军队面貌的描写不占少数,如《秦风·无衣》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是一首士兵的参军歌。战士们整装待发,衣甲齐备,个个争先奋勇。首句的一问一答,慷慨激昂,气势非凡,表现了士兵们愿意同甘共苦、共同浴血奋战的精神以及团结一致的战斗意志。《无
衣》全诗四字一句,仿佛响的鼓点,铿锵有力,催人奋进,充分表现了秦地战士们乐于战争、善于战争、崇尚武力的民族特点。
《诗经》中也展现了民族战争中的英雄形象。“采薇”所描写的是一位饱尝服役思归之苦的战士在归途中的感慨。“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表现出了战士内心极其复杂且悲伤的情感。或许这样一个战士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他所代表的千千万万个爱国勇士,为抵御的入侵,背井离乡,将国家的复兴摆在最前端,用自己的身躯作为国家振兴的奠基石。英雄,难道不是用来形容这样的人吗?
《诗经》中还有许多征夫、征妇诗也能看出先秦尚武的特点,如《卫风·伯兮》,它的首章云“伯兮兮,邦之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这位女子赞美了丈夫威武雄壮,是国家的英杰:他手执长殳,为君王打仗,冲锋陷阵。言语中充满了自豪感以及对勇武丈夫的爱慕。《秦风·小戎》又通过描写妇女对战车、战马、战甲等装备的喜爱,以及她们希望丈夫建功立业、博得好名声、凯旋而归,从侧面反映出了秦地妇女对战争的支持,对武力的崇尚。“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由衷地赞美了征妇的高尚品德;“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又表现了妇女对征夫的思念。
从众多诗经篇目中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先秦是个尚武的民族,其之所以尚武,我想与那个时代的.历史背景有极大的联系。《诗经》中较多作品为西周、春秋时期的作品,而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社会动荡不安,在混乱的时代,武力便成为了最有说服力的工具,尚武精神便得到推崇。
从诗经中的战争诗中我们可以分出先秦时期的战争精神:善战、“乐战”、更厌战。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作!”短短的几句话,却是一份
言辞慷慨,情绪激昂的请战书。战斗的激情,难以控制的爱国情感跃然纸上。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战士面对着与亲人的别离,感到忧心。无居无所的飘零,失去战马的凄凉!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和爱人的一别竟会成为永恒,那曾经的誓言要如果兑现?
“我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者,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士兵在还乡途中悲喜交集,喜胜于悲,那是他对战争的厌倦,对和平生活的渴望啊!
先秦人们之所以善战,是因为那是他们当下可以生存的唯一工具,之所以“乐战”,是因为他们在战争中掠取到了不计其数的战利品。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在一场又一场的杀中,在一声又一声的哀叹中,人们厌倦了。与其说是厌倦了,更为已经荒寥、已经成为废的土地而感到惋惜,为无止境的炮火轰鸣声感到愤怒。就算再“乐战”,“乐”得也只是打仗一时的快感,夺得战利品的贪婪吧。心之所向,始终是和平宁静的圣土啊。
在21世纪,在经历过历史的洗涤的今天,为了对资源的掠夺,对土地的占领,依旧存在着区域性战争,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索马里武装冲突、中东地区冲突……在阳光明媚的今天,那些地方的天仍是黑烟滚滚,土地仍是灰尘飞扬,人们还活在逃窜与不安中,仿佛映照了《诗经》中的一幕幕,历史的阴影仍没有挥之而去。
不要让黑暗的历史重演,不要让战争的硝烟吹垮民众。战争的开始就是和平的结束,和平的开始就是幸福的开始!让我们同战争分手,同和平结缘,同幸福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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