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却因小区改造,放下窗帘,将这春日柔和的阳光无情地阻挡。
“吱——”,耳畔,一阵钉钻声扰乱着耳鼓。唉,又是那可恨的声音,就不能换个时间吗?我皱皱眉头,双手烦躁地捂住耳朵,嘴角颤动着。“吱——”钉钻声更加响亮,透过窗户,穿过窗帘,刺痛着我的鼓膜。“烦不烦啊!”我踢开椅子,捋起袖子,拉起窗帘,愤怒地推开窗户。钉钻声霎时停住了,窗户外,一个中年男了握着钉钻机,身子略弯,黝黑着脸色,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发楞:“孩。。。。。。孩子,是不是声音嫌大?”“不,不,没有。”我也愣住了,脸色逐渐缓和,他竟不似旁人破口大骂。“孩子,别管那些人,素质低。”妈妈远远地喊道。我赶紧捂住窗户的缝隙,生怕被他听见,心中有些愧疚。
睡完午觉,下楼,一阵刺鼻的气味袭来,我连忙捂住鼻子,加快脚步。“孩子,小心!”我立刻停信,脚旁,是一只油漆桶,抬头,又是那位民工,我有点慌,忙说:“谢谢!”“没事儿,是我放的不好。”他将粉刷棒放下,看了看我,忽然,眼中一惊:“哦,早上真是对不起。”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摇摇手。他转过身,右手拿起粉刷棒,轻轻放入油漆桶中,蘸了蘸,慢慢拿出,以在桶沿刮了刮,不慌不忙地取出,轻轻粉刷着墙面,歪着
头。“不刺鼻吗?”望着他平静的脸色,我不禁有些诧异。“习惯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我心中一震,不禁转过头,再次审视这位民工。
黄昏,回家。经过后门时,只见几个满头大汗的民工,各自捧着一个纸盒,右手握一双筷子,戴着笨重的安全帽,倚着脚手架,吃着快餐,不紧不慢,一脸惬意地望着晕黄的天空,细细咀嚼着饭菜,咀嚼着生活。
他,一个普通的民工,面对生活中的苦悲,用微笑去面对,正如贾平凹所说:“人之一生,苦也罢,乐也罢,得也罢,失也罢,要紧的是心间的一泓清潭里不能没有光辉。”
拉起窗帘,推开窗户,我有一片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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