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书院
今天中国的大学是移植西方
的教育制度的大学,而非中国古老的“大学之道”。在现代,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中国21世纪的大学与中国传统学院。这仍然是中国当代教育所要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
在谈论传统书院的教育能否存在于21世纪当代大学之中之前,我们应该先了解中国传统书院是怎样远逝的。废科举,开学堂,育人才——这几乎是晚清志士的共同思路。分歧在于具体策略,尤其是如何看待源远流长的书院。“时局多艰,需材尤急”,无法生产坚船利炮的书院,其教学宗旨及培养方案,非改不可。于是,出现了三种颇有差异的选择:1整顿书院,增加西学课程(胡聘之等);2保留书院,另外创设讲求实学的新式书院或学堂(廖寿丰等);3 请皇上发布诏书,“将公私现有之书院、义学、社学、学塾,皆改为兼习中西之学校”(康有为等)。取消书院,以便集中人力财力,发展新教育,这一“兴学至速之法”,从郑观应最早提出,迭经胡燏棻、李端棻、康有为等的一再奏请,终于成为最高统治者的谕令,通行全国。就这样光绪变政,把一千年来书院制完全推翻,而以形式一律的学堂代替教育。
当代大学生从出生到现在接受的是移植的西方教育制度,并没有接触过中国传统的书院教学方式。当我们看到中国古装电视剧或看到2010年新拍的电影《孔子》时,才依稀的见到中国传统书院的教学。如果让我们的教育方式全部改为中国传统书院教育确实很难,但是,让传统书院存在于21世纪的大学之中还是可以实现的。在近代,有很多教育家试图将中国传统书院继续发扬。在中国追赶学习西方科学时,似乎忽视了中国的传统书院教学。但是仍然有些教育家尝试“中西合璧”。将中国传统书院的教育理念及方式放入大学之中。例如:五十年代欧阳竟无创设的支那内学院、马一浮主持的智林图书馆,以及梁漱溟
执掌的勉仁书院六十年代香港钱穆之创办新亚书院,近代复旦大学实行的书院教育。我认为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我们在学习西方先进技术的同时也要回归本国文化,展望未来,二十一世纪中文学术界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应该从西方支配走向东西互为主体。我们愈深入东亚历史经验与人文传统,愈能够出新解于陈编,愈能够提出新的社会概念与命运,而与西方的同事进行富有启发性的对话。中国学术如果愈能参考社会科学的概念与方法,就愈能够开拓新的视野,社会科学与中国学术本来就应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为了达到这项学术研究的理想目标,大学教育中加强有关中华文化传统各个面向的教学与研究,实在是当务之急。其中将中国传统书院建立在大学之中可以更好的让大学生学习或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知识。
根据中国传统书院教育的特点,我觉得更值得将其放入大学之中。1、书院允许不同学派共同讲学,重视学术的交流和论辩。特别是南宋以后书院盛行“讲会”制度,成为书院的重要教学形式,不仅师生共同参加学术争辩,而且常与地方上的学术活动紧密结合,使书院成为一个地区的教育和学术活动的中心。2书院讲学实行“门户开放”,一个学者可以在几个书院讲学,听讲者也不限于本院生徒,常有慕名师而远道前来者,书院热情接待,并提供各种方便。3、书院比较重视生徒自学,提倡独立研讨,课程也较灵活,允许各人有所侧重,发挥专长。一般都以自修、读书为主,辅以教师指导,质疑问难。成绩考核多重平时表现,不仅视其学业,尤重人品与气节的修养。4、书院内师生关系比较融洽,师生感情相当深厚。主讲书院的名师学识渊博,品德过人,并且献身教席,热心育人,深受学生爱戴。学生是慕名师而来,能够虚心求教,立志成人,尊重教师。因此,中国教育史上尊师爱生的优良传统在书院教学中体现得十分突出。
在这些传统书院的教育特点中,我们不难看出当代大学教育的一些问题所在。青年毛泽东之强调传统书院师生感情甚笃、精神自由往来,以及课程少而研讨周。现在的教育却
似乎关注“研究的形式”。主席毛泽东也曾多次批评学校的教学法:反对注入式的教学方法,连资产阶级教育家在五四时期就早已提出来,我们为什么不反对?“要自学,靠自己学”、将材料发给学生,“叫学生看,研究”、“现在课程多,害死人,使中小学生、大学生天天处于紧张状态”。
如今中国传统书院教育如大树飘零已成定局。然而,我们可以待“春风回转,绿芽新盟”。期待中国传统书院教育早如进入我们的社会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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