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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义剪纸:黄土高原上的镂空艺术

2022-10-15 来源:易榕旅网
孝义剪纸:黄土高原上的镂空艺术

作者:暂无

来源:《科学之友》 2017年第2期

剪纸,顾名思义就是用剪刀将纸剪成各种各样的图案,如窗花、门笺、墙花、顶棚花、灯花等。中国民间剪纸手工艺术,犹如一株常春藤,古老而常青,它特有的普及性、实用性、审美性彼此渗透,相互融合,成为了符合民众心理需要的传承文化。这种民俗艺术的产生和流传,与中国农村的节日风俗有着密切关系,逢年过节抑或新婚喜庆,人们把美丽鲜艳的剪纸贴在雪白的窗纸或明亮的玻璃窗上、墙上、门上、灯笼上,节日的气氛便被渲染得非常浓郁喜庆。

历史悠久 代代传承

“汉妃抱娃窗前耍,巧剪桐叶照窗纱。”利用薄片材料剪刻镂花,在有纸以前就已经出现。1967年,我国考古学家在新疆吐鲁番盆地的高昌遗址附近的阿斯塔那古北朝幕群中发现了两张团花剪纸,他们采用的是麻料纸,都是折叠型祭祀剪纸,这是我国最早的剪纸作品。

真正意义上的剪纸,是在有纸以后。汉代纸的发明促使了剪纸的出现、发展与普及。至此,利用纸张剪刻镂空成符合民俗所需的剪纸艺术,随之在民众之中产生。唐代剪纸已处于大发展时期,杜甫诗中“暖水濯我足,剪纸招我魂”的句子说明了剪纸招魂的风俗当时就已流传民间。宋代造纸业成熟,纸品名目繁多,为剪纸的普及提供了条件,如成为民间礼品的“礼花”,贴于窗上的“窗花”,或用于灯彩、茶盏的装饰等等。明、清时期剪纸手工艺术走向成熟,并达到鼎盛阶段。民间剪纸手工艺术的运用范围更趋广泛,举凡民间灯彩上的花饰、扇面上的纹饰以及刺绣的花样等,无一不是利用剪纸作为装饰的。

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习剪纸。她们从前辈或姐妹那里要来学习剪纸的花样,通过临剪、重剪、画剪、描绘自己熟悉而热爱的自然景物,鱼虫鸟兽、花草树木、亭桥风景,慢慢就会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信手剪出新的花样来。在我国的民间手工艺术中,这样的剪纸能手为数不少,她

们是美的创造者,也是手工艺术的传承者。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时候,我们切不可忽视她们。

艺术瑰宝 源于生活

剪纸是一种镂空艺术,其在视觉上给人以透空的感觉和艺术享受,它源远流长,经久不衰,已成为世界艺术宝库中的一种珍藏。那质朴、生动有趣的造型,有着独特的艺术魅力。

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孝义人民孕育了绚丽多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孝义皮影、孝义木偶、孝义碗碗腔等,涵盖口头传说、民俗活动、民间传统表演艺术、手工技艺等多个种类,形式多样,内容丰富,极具地方特色。作为土生土长的无形文化遗产,孝义剪纸经过历史长河的洗礼,一代又一代人的口传心授、世代相传,逐渐形成了一个民族古老的生命记忆和活态文化基因,也体现了一个民族的智慧和民族精神。孝义剪纸,内容丰富,形式多样,造型独特,既有北疆的粗犷豪放,又有南国的纤秀细腻,且文化底蕴深厚,在国内外享有盛誉。

20世纪30年代,在抗日战争中,来自晋绥边区的著名版画家力群先生,曾对孝义剪纸进行过深入的调查研究,并指导西部地区妇女用剪纸艺术反映新时代新内容,《识字图》《做军鞋》《儿童团长》等作品流传至今,成为珍品。杜村乡东小景村妇女石桂英与力群合作的《织布图》,远传海外,被多家杂志刊登。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百废俱兴,在县文化馆侯丕烈先生的倡导扶持下,以郭梅花、郭润芝等为代表的一批妇女脱颖而出,风靡全国,曾出国访英,展艺传情。后郭梅花调太原,光大弘扬孝义剪纸,任山西省民间剪纸艺术家协会会长。进入新世纪以来,孝义相继涌现出一大批如郭润芝、武兰翠、赵宝仙、武玉莲等民间剪纸艺术

家,她们来自民间,发展在民间,创新在民间,发扬壮大了孝义的民间剪纸艺术,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技艺传授 经久不衰

由于剪纸工具简单,易于传授,在传授和使用过程中,又经历了艺术与内容的自然发展,使孝义的剪纸艺术始终充满活力,经久不衰。剪纸也是孝义人生活中一种喜闻乐见的文化形式,深受妇女喜爱。老辈们炕上放着的纸糊筐筐,装着剪刀与针包等,别人要什么,信手拿起纸和剪刀就能剪什么,剪出的图案,村里的婶子、大娘争先索要,是抹不去的记忆。过去,农村女子自小或随母习之,或经心灵手巧者点拨,一代一代得以传承。

孝义剪纸花是依附民俗活动相传下来的,在境内具有悠久的历史,时至今日,每个村里都有能工巧匠般的主妇。若从孝义剪纸艺术发展情况来看,目前大体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广泛流传于民间,承袭古老传统,专为民俗活动服务的作品;二类是有继承的,同时又受近代文化影响极深的作品;三类是作为时政宣传内容的作品。

有人说,民间艺术是民族文化的活化石,是有其道理的。由于地域文化背景的差异,及民间剪纸某些体裁样式作品的相对稳定,使今天的民间剪纸中仍保留着我国古代文化的不同层次,我们得以从其中领略民族艺术初始期的神秘、上升期的雄浑和成熟期的神韵,从劳动者的创造中获取历史的启迪。

民间剪纸作为民俗的陪衬,在民间独自顽强地生长,延续到今天,显示了它生命力的旺盛不衰。正是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乡村巧手,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谱写民族艺术史中无声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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