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先生早期的中国现代美术教育思想的形成和教学方案的建构

教学探索　－　＿　一　＿＿　：－＿暑：＿ａｍ－￣＿器：：　潘天寿先生早期的中国现代　美术教育思想的形成和教学方案的建构　原洪双　（中国美术学院　浙江　杭州　３１００００）　作者简介：原洪双（１９６７一），男，汉族，山东省青岛市人，在读硕士研究生，中国美术学院，研究方向：中国现代美术研究。　摘要：纵观中国近现代著名的美术教育家和艺术巨匠，潘天寿先生在美术教育，尤其在中国画教育现代化和教学学院化方面的成就十分　突出。本文试图遵循潘天寿先生早期所受的教育情况和求学经历，以及他和师友们一边教学，一边研究艺术的过程中，逐渐建构起来的　套完整的中国画现代教育体系。从而深入探讨潘先生早期的中国画教育思想形成的根源。　一关键词：潘天寿先生；中国现代美术教育思想；形成和教学方案　中图分类号：Ｇ４２３　文献标识码：Ａ　ｌ前言　潘天寿先生的一生，对中国艺术的贡献可以分成两大部分，　一部分是在艺术的创作上，另一部分，想必是他对中国传统绘画　教育现代化教学体系的建立上。他自己曾自谦地说：“一辈子是一　个教书匠…‘画画只是副业”。可是，他的这个“副业”并非像潘　先生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正如范景中和曹意强教授所言…：“潘　先生的艺术不是表现个性……它表现的是庄严而高华的境界”，更　是“至真、至善、至美的境界。”　不过，现实中，人们大都关注谈论潘天寿先生非凡的艺术成　就，而常常忽视了潘先生对中国传统文人画现代教学改革上的功　绩。陈振濂先生曾经就中国画成才道路上，总结出了一个“潘天　寿模式”　——“不学古，不ｌ临古，不入门派，不讲某家笔墨技巧　而师心自用的方式……。”当然，我认为此处的“不学古”，并非　不学古人传统，而是不死学古人。“不临古”也可理解为：不仅仅　用笔去临摹传统，而是像潘天寿先生在国立艺专时期的教学中常　常提到的，用“目识心记”“耳濡目染”和“默临意临”的方法　去学习传统。中国古人的传统学艺方式是以临摹人手，专攻一家，　学得一家的笔墨程式，最后“登堂人室”。而潘天寿先生在学艺路　上，不拘于门派之见，广泛吸收各门派有益的营养。寻找锤炼自　己的笔墨语言，最终达到“师心自用”。可见，这“潘天寿模式”　实质上是潘天寿先生的学艺模式，同样也是他的中国画教学思想　形成的基础，也反映出他对中国传统艺术冷静深入的思考和高瞻　远瞩。　因此，本文探讨的重点不在潘天寿先生的艺术上，而是着重　研究他早期学习艺术和从事教育等方面，寻找潘天寿先生教学模　式形成的内在原因。鄙白先生在《画事在有法无法间一略论潘天　寿绘画技法渊源和作品鉴赏》一文中，　将潘天寿一生按时问大致　分为青年、中年、和老年三个时期。但是，我认为这个分期法太　笼统，不能清晰地体现潘先生每个时期学习艺术的特点以及他的　教育思想形成的脉络。所以，我在此文中，将潘天寿早期情况细　分为五个时期来进行讨论，（１）他接受旧式的私塾教育时期，（２）　接受初级现代学校教育时期，（３）接受高等现代学校教育时期，　（４）毕业后，在海宁和孝丰县高小教书的两年半时期，（５）在上　海和杭州教学的时期。这五个时期正是潘天寿先生的艺术和教学　逐渐递变成熟的过程。　２接受旧式的私塾教育时期（１８９７—１９１０）（１４岁前、少年时代）　我们仔细品味潘天寿先生不凡的人生，会发现他那卓然的文　人气质和对传统文化的偏爱，其实，孕育于他的少年时代传统文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５８３２（２０１７）０２—０１Ｏ８—０４　化气息浓郁的家乡，那里美丽的乡村，环山临水，风景优美是块　风水宝地。更重要的是潘天寿先生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童　年虽然在砍柴放牛中度过的，但是，家庭的熏陶，和乡间的山山　水水滋润了潘天寿艺术的灵气和纯真质朴的性格。自从秀才出身　的父亲把他送进村中私塾开始，除了学好功课和写字之外，空暇　时间，他就描摹乡间能看到的一些图绘纹饰，初步显露出他早慧　的艺术天赋。乡村七年的传统私塾教育，在天资聪明的潘天寿心　田中播下了古典传统文化的种子。潘天寿先生对传统中国画的留　恋和情感，我想也是受到他少年时代私塾教育的影响。　３接受初级的现代学校教育时期（１９１０—１９１５）　（初小、高小，　青少年时期）　早在１９０５年，清王朝废除了科举制度，提倡新学，实行新式　的西方学校教育。这里课程的设置，不仅有国文，还有物理、化　学、地理、历史、算学、体操、画画和书法。在这新鲜开放的学　校里，修好功课的同时，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画画写字。早年，陆　坚先生曾经访问过潘天寿，潘先生自称，在初小读书期间（约十　四五岁）：　“《芥子园画谱》就是我学画的启蒙老师了。并且，也　逐渐懂得了诗文、书法、金石以及画史、画理与绘画有不可分割　的联系。”可见，潘先生在县城正学小学读书时，已经购买了一套　《芥子园画谱》和一些字帖，这些刻本画谱带着学画欲望极强的潘　天寿进入一个全新的图画世界。他从少年时代描摹民间美术开始，　而今全面了解了画画原来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且不说那玄奥的画　理，单就那些复杂而充满魅力的分科和画法，已使年少的潘天寿　心醉。他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和志向，五年的高小学习，他利用　一切机会观赏民间藏画，揣摩老先生挥毫作画的神秘。　《芥子园画传》的形成和流传仅仅始于清代，而明清之前古人　学画大都靠收藏或借阅临摹古代书画作品作为范本，或者通过观　赏亲朋好友家中收藏的字画，通过目识心记后，回家凭记忆临摹，　《芥子园画谱》的流传，虽然普及了绘画的发展，但是与真正的绘　画艺术还有一段距离。潘天寿沉浸在《芥子园画谱》里，他通过　这本画谱懂得了一个道理：诗书画印不可一科偏废。可以毫不夸　张地说，小小的《芥子园画谱》构建起了潘天寿日后在上海美专、　国立艺专、和浙江美术学院时期教学体系的基础。《芥子园画传》　对中国传统绘画体系全面的阐述和继承，同样在浙江一师经亨颐　和李叔同那里也得到了印证。　４接受高等现代学校教育时期（１９１５—１９２０）（浙江一师，青年　时期）　浙江一师的五年高等学校教育是潘天寿一生中十分重要的时　飘￣－－￣ｇ累　一　一　一一一－－＿ｍ：：－一：　－－　—ｎｎｍｍｍｍ－　期，也是他学习艺术和教育的转折点。范景中、曹意强教授也认　涯中，在高小教学的两年半时间，及其短暂。但我认为却是一个　为：ｌ５　浙江第一师范是潘天寿的理想所赖以产生的环境。潘天寿的　非常重要的时期，原因有二：首先，在旧中国，父命不可违，潘　９１８年），便遵父命结婚为夫，师范毕　恩师经亨颐和李叔同先生是中国早期留日学生，他两人代表着不　先生早在浙江一师读书时（１　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经亨颐乐观、豁达、积极进取的儒家思想，　业，又因家境困难，已经二十四岁的潘天寿回乡教书，尽孝育子，和李叔同循入空门、淡泊名利，力求从中国道佛两家来寻求人生　本是天经地义的人生选择。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卷起铺　存在价值的魅力，都曾深深感染者潘天寿年轻而敏感的心灵。　经亨颐和李叔同从日本留学归国后，积极投入到中国现代教　盖，从杭州一师又回到了人生的起点一家乡海宁县正学高小教　书。现实严峻考验着年轻的潘天寿，普通人可能在锅碗瓢盆的日　常生活中渐渐消磨掉曾经有过的志向，满足于一Ｅｔ三餐昏庸的生　育事业中，他们倡导新文化，改革传统教育，从日本引入西式的　现代学校教育理念和教学体系。提倡人格教育和民主的教育思想，　学校要求老师必须有“高尚之品性”，学生建立的“自动、自由、　自律”的教育方式。培养了一大批有理想有追求的学生。　从浙江一师的文献显示：潘天寿先生在浙江一师的五年，受　活。但是，潘天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他　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立志学艺的人生追求。　其二，他回乡教书之后，利用业余时间，Ｅｔ复一Ｅｔ，刻苦自　习绘画、书法、诗词、篆刻和研究画史画论，临摹民间藏画。他　益最大的并非是学艺，而是浙江一师所倡导的“人格教育…‘因材　施教”和李叔同的“应使文艺以人传，莫使人以文艺传”等博大　精深的教育理念。这些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思想，在潘天寿国立艺　专和浙江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画过程中，体现的十分明显。假如　《芥子园画传》将年少的潘天寿领人了中国传统艺术的世外桃源，　那么浙江一师的学习，则将年轻的潘天寿推向了人生的高处。前　者帮助潘天寿构筑起了中国传统艺术教学的基本框架，后者则确　立了他终生远大的理想和人格追求。这在他２Ｏ世纪６ｏ年代的作品　中显露出来。　或有学者认为潘天寿先生的艺术受到浙江一师经、李两位恩　师很大的影响，实际情况的确如此，但这是潘天寿刻苦自学的成　果。平心而论，艺术方面的收获在潘先生浙江一师学习期间居于　次要地位。究其原因，从早期但浙江一师的文献中可知：潘天寿　在浙江一师读的是“普师生”而非“艺术专科生”。而且，图画的　成绩并非突出，（当然这可能因为当时以西画的标准打分所致）李　叔同教西洋画，姜丹书教图画和美术史，图画课除了中国画与用　器画外，还包括素描水彩和油画。但是，１９１５年，潘天寿入校时，　是浙江一师最好的时期，在此间他受到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　洗礼。后来他决心改革中国文人画的理想应该启蒙于此时。他人　校那年，李叔同加入了西冷印社，与吴昌硕往来，其志趣转向了　书画金石。经亨颐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的同时，也从事书画篆刻　创作等公务之余的“闲事”所以潘先生一生以教书为主业，画画　只是“副业”，这“副业”和“闲事”多么有异曲同工之妙。我　想这很大程度上受了经师的影响。另外，经亨颐所倡导的“四　全”——诗书画印，潘先生在浙江美术学院教学时常常讲给学生　听。而李叔同那超然物外、修心养性的追求也深深地触动着质朴　憨厚的潘天寿。民国时期最具传奇色彩的两位大师，他都亲聆过　教诲。并且，浙江一师又是地处江南文化重镇的杭州，它不但引　领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潮流，而且这里有优美的自然环境，　第一流的师资，和自由、民主、开放的校园风气。在这里，潘天　寿虽然有不太喜欢西洋画的烦恼，但他自强不息，刻苦自学传统　艺术，常常拿着自己的作品去请教经、李两师。另外，他积极参　加篆刻社团，课余时间练习书法，研究绘画理论。可见，潘先生　在浙江一师，也是对诗文、书法、绘画、篆刻和画理画论全面学　习和提高的一个阶段。这为他毕业后回乡自学，以及后来进入上　海美专教学做了铺垫。　５毕业后，在家乡海宁和孝丰县高小教书的两年半时期（１９２０—　１９２３）　在潘先生一生长达四十六年的教学（除去“文革”５年）生　在高小教授国文、算学，和图画课。教书之余，依傍《芥子园画　谱》创作了《疏林寒鸦》、《紫藤明月》等作品，他毅力惊人，刻　苦自学，据说：他每天画画写字能用掉一刀纸。潘公凯先生说：　那时的纸小一些，每天确实能够用掉一刀纸。这是潘天寿勤奋用　功的真实写照。但是信息闭塞、文化贫瘠的县城，没有人能和他　交流书画艺术。一年后，苦恼的潘天寿又转到吴昌硕的家乡孝丰　县高小教书，这里好歹还有几个诗画朋友相互学习讨论。这两年　多的自学时间，磨砺了年轻潘天寿的心智，他向往更广阔的艺术　天地。一年后，他又打起背包毅然来到另一个决定其人生命运的　新世界。　６在上海和杭州的教学时期（１９２３—１９３７）　这是一段相当特殊复杂而又较漫长的时期，可以分四方面来　考察潘天寿先生在这个阶段的教学、学习和交友情况。分为（１）　上海美专时期（１９２３－－１９２８）专职，（２）新华艺专时期（１９２６—　１９３７）兼职，（３）“白社”时期（１９３２－－１９３７）业余，（４）国立　杭州艺专时期（１９２８－－１９３７）专职。这四个地方前后共经历十四　年。那时候潘天寿先生奔忙于这四个地方，或专职或兼职，四个　地方的时间重叠，所以放在一起研究比较方便。梳理文献资料的　时候，我常想：上海可谓潘先生艺术风格和教育体系奠定的桃花　源，而杭州则是成就他教育事业并使其艺术走向成熟的伊甸园。　民国时期的上海吹拂着外来文化的风气，商业发达，思想开放活　跃，又远离政治。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中国社会大动荡大变革　的年代，上海孕育着多元文化的发展，各种出版社、报刊、杂志、　美术团体、书画结社等层出不穷。传统的书画艺术和西洋美术并　存，是一个自由繁荣的王国。　１９１２年，这里诞生了中国历史上具有现代意义第一所美术学　校，一上海图画美术院。（后改名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它具有　先进的教育理念和较完善的美术教育体系，是学习艺术、培养人　才的摇篮。１９２３年，潘先生作出了他人生的第二个正确选择，走　出大山，来到上海，这是他人生道路上的重要转折点。他首先到　上海民国女子工校教绘画课，半年后经好友诸闻韵介绍，兼任上　海美专中国画系习作课和理论课，并结识了许多艺术人生中的贵　人。比如：吴昌硕、王一亭、黄宾虹、诸闻韵、朱屺瞻和吴弗之　等。谦虚的潘天寿抱着学习的态度，请教国画教授们，代课两个　月后，由于其不凡的艺术造诣，被正式聘任为上海美专的国画　教授。　潘天寿进入上海美专教学之际，正值学校扩展，也是上海美　专兴盛期。蔡元培、梁启超、黄炎培等先后任校董；傅雷、胡适、　黄宾虹、吴昌硕等都曾在此办过讲座；大批留法留日的学者和画　教学探索　一　－　＿　一一　：－－：：：：：：：：：　家在此兼课。尤其会聚了像姜丹书、诸闻韵、张大干、关良、贺　碌的教学中，为何要成立一个闲散的“白社”。其实这是潘先生为　天健、俞剑华、郑午昌等书画名家和美术史家在此担任教授。上　了实现其艺术理想和教育理念所采取的重要举措。他们利用业余　海美专名人荟萃，在开放自由的学习和教学环境中，好学的潘天　时间，会聚在一起，相互切磋艺术讨论画法，研究画史画论，如　寿广泛而自由地吸收着各种艺术营养，开阔了眼界，迅速提高了　何有效地实施教学方法，交流各个学校的信息，高谈世界美术的　自己的书画理论水平和创作能力。上海美专是一所私立学校，活　发展，讨论国画的革新等等。弥补了他们因忙于教学而疏于学习　跃开放，不拘于教育部的某些规定，聘用了具有不同政见和艺术　研究艺术的遗憾。在１９３２年出版的《白社画册》中，刊有潘先生　取向的老师，保持学术自由。我想这是潘天寿长期兼任上海美专　的主要原因。在这样一个良好的师友圈里，相互切磋艺术，讨论　画理画法，交流艺术思想等等。他们在相互熏陶下成长起来。　１９３１年创作的《江州夜泊图》和１９３２年创作的《远浦归帆》两　幅作品，可以清楚地看出仍然有《芥子园画谱》等刻本画谱的痕　迹。而在１９３４年出版的第二集《白社画册》中，刊有他１９３３年创　１９２５年，上海美专进行了较大的院系改编调整，设立造型美　作的《松壑鸣泉》，画谱的意味几乎没有了，呈现出丰富的笔墨，　术院，下设中国画系、西洋画系，学制三年。１９２９年，系科设置　不凡的气势。我想这与“白社”国画研究会的成立有很大关系。　更加完善，国画系分山水科和花鸟科。１９３２年，增设绘画研究所，　中国画为五年制专科。１９３６年，学校扩展到中国画系、西洋画系、　艺术教育系，音乐系、雕塑系和图案系六大系。在校生达３６６人。　从上海美专的文献中可知，当时的课程安排：１９２１年，吕凤子教　陈振濂先生深入地分析了潘天寿“终成正果”的原因：　“１）有　“白社”等画友相互切磋画艺，２）从事理论学术研究与著述给创　作带来的推动和促进。陈振濂先生一句话言中要处。这“白社”　虽然只有短短五年，但是给每一个成员的艺术加了助推剂。日后　我们再来剖析一下“白社”成立最初五位成员的身世和经历，　图画和色彩课；１９３８年，姜丹书教授艺术教育和画理课；１９３６年　每个人都成为画坛响当当的人物。　谢海燕教授美术史和艺术思潮等等。我认为：潘先生在晚年的中　国画教学体系中借鉴了上海美专许多有益的教学方案和办法。比　更能了解潘先生倡导“白社”的意义。社长诸闻韵是吴昌硕的外　甥和家庭教师，长期受到吴昌硕艺术的熏陶，诗书画印堪称“四　年代历任上海美专、新华艺专、和昌明艺专教授，后任中央大学　艺教系和国立杭州艺专教授。１９２２年考察日本美术教育，回国后　名满上海，艺术宗法赵之谦、任伯年等海派清气秀雅的风格，重　论著述于一身，重艺术教育事业，研究教学方法。任教中央大学　如：山水和花鸟的分科，对美术史的重视，一边示范一边讲解的　诸闻韵、诸乐三等人在昌明艺专上课时的状况，（按：昌明艺专和　教学实践等，宋秉恒在《同潘先生相处的日子》回忆　：潘天寿、　绝”，山水、花鸟、人物、走兽涉笔成趣，无所不能。２０世纪二十　上海美专同时并存）１９３０年“老师上课，主要采取示范教学方式，　院时期，引进师资力量时，特别注重能写能画，又能讲的人才。　表人物。　老师边讲边画，学生围在四周，边听边看。”潘天寿在浙江美术学　提出建立中国画自己的教学体系。张书旃在２０世纪三十年代已经　吴莽之，诸乐三、陆抑非、陆维钊、陆俨少等人都是这方面的代　写生，精研熟读《芥子园画谱》，编著《分类国画入门》。画理画　新华艺专是由上海美专一部分师生，因闹学潮而自行独立的　艺教系，与徐悲鸿、柳子谷并称“金陵三杰”另外两位吴薷之和　一所学校，它是潘天寿等人进行艺术实验的又一块田地，因而其　张振铎同样具有高深的艺术造诣和不凡的艺术才华，想一想这么　一教学方法，课程设置，教学理念基本上照搬了上海美专的模式。　以，在此不再多论。　影响很大。这个松散的美术社团，最初是由潘天寿、诸闻韵、张　个显赫的书画朋友圈，经常聚在一起相互之间怎能不受影响，　因为是私立学校，教师多为兼职，至１９３７年抗战而自行解散，所　而且他们与吴昌硕有着姻亲关系和长期师友关系，彼此之间感情　融洽，事业上相互帮助，艺术上相互学习，这是潘天寿教育事业　然而，由潘天寿倡导，诸闻韵任社长的“白社”却对潘先生　走向辉煌，艺术创作达到高峰的力量源泉。　杭州国立艺专的任教，帮助潘天寿进入一个更高、更广阔的　书旃、吴葬之、张振铎五人组成，后来又有朱屺瞻、诸乐三、姜　施展舞台，但是，潘先生艺术的创作源泉和教育实施并不在抗战　丹书、潘蕴华、郭沫元加入，共十人。据张振铎回忆：　１９３２年，　他们五人分别在国立杭州艺专、上海美专、新华艺专和南京中大　艺术系任教或兼职，由潘天寿先生倡导成立“白社…‘专门作国画　创作和有关课目的研究”。“白社”成立的宗旨是　ｉ“以研究国画　前的国立艺专。文献显示：１９２８年，国立西湖艺术院刚成立时，　国画专业只有潘天寿和一名助教侯子步，（至１９３０年李苦禅加入　国画系）。在林风眠“调和中西艺术”教育理念影响下，”　西画系　和国画系合并为绘画系。二者课时比例不平衡，１９３０年，油画与　中画课时比２０：４；１９３４年２４：９；时间少，不重视，应付，“赵　创作为主。兼攻与国画有关的其他科目，如书法、诗词、题跋、　金石篆刻、画史画论等等。书法定为必修课……”。从张振铎回忆　无极事件”即发生在此时期。另据彦涵回忆　：“当时国画界不　录中，可以看出潘天寿先生倡导成立“白社”的初衷：这些成员　甚景气，选修学生不算很多”。从这些资料数据来看，中国画课时　之间都是师友关系，有着共同的志趣和愿望诉求，画的风格也相　近，而且都在一线大专院校任教。这是他们组织“白社”的基础。　不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美术教学机构，它更像是一个文人雅集，着　年时间，举办了两次“白社画展”，并出版画册，受到社会广泛好　少，老师少，学生少，潘先生很着急，他空有一套教学方案无法　实施，满腹的教育理念和观念不知对谁讲。抗战前夕，潘先生已　教学体系。可惜，当时国立杭州艺专并不具备实施的环境和条件。　上文通过对潘先生抗战之前（１９３７）求学和从教情况的详细　首先说明一下。“白社”并非是一个商业性质的美术团体，也　经找到了自己的艺术表现语言，同样也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中国画　眼于国画学术研究。从１９３２年成立至１９３７年抗战爆发结束，共五　７结语　评。潘天寿当时专职国立杭州艺专，兼职上海美专和新华艺专三　分析，基本上理清了潘先生艺术人生的三个转折点，其一：浙江　座学校。忙于奔波，但十分充实。从１９２８年一１９３７年应该说是潘　一师求学；其二：上海教学；其三：杭州教学。三个不同的时期　（上转第８０页）　天寿教书和生活最稳定的一段时期，也是艺术走向成熟，教学思　决定了其人生轨迹。当然，在国立艺专教学的意义，直到２Ｏ世纪　想体系逐步建立的重要时期。或许我们会疑惑：潘天寿先生在忙　六十年代才体现出来。第一个转折点赋予了　高教论坛　者的工作记忆水平。测试方法为听取句子，写出每个句子的末尾　－　＿　＿　＿－　：一一：：：：：：暑：：　具体来说，Ａ班第一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Ｂ班第一次交传测试、　单词，难度逐渐增加；并判断该句子是否有意义，有意义在句末　Ａ班第二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Ｂ班第二次交传测试、Ａ班第一次交传　括号打钩，无意义在句末括号打叉。如Ｔｈｅ　ｗｉｎｄｏｗｓ　ｇｏｉｎｇ　ｔｏ　ｔａｋｅ　测试成绩与Ａ班第二次交传测试、Ｂ班第一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Ｂ　ｔｈｅ　ｊｏｂ　ｔｈｅｙ　ｌｉｋｅ为无意义句。要求填写末尾单词和判断句子是否有　班第二次交传测试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分别为Ｐ＝０．５５９（＞０．　意义在于促使被试思考和记忆整个句子，而机械记忆每句最后一　０５）、Ｐ＝０．０００（＜０．００１）、Ｐ＝０．０００（＜０．００１）、Ｐ＝０．６１０　个单词。由表１可见，Ａ、Ｂ两班学生的工作记忆广度水平的方差　（＞０．０５），Ａ班第一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Ｂ班第一次交传测试、Ｂ　分析结果为Ｆ：０．２７９，Ｐ＝０．６００（＞０．０５），无显著差异，说明　班第一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Ｂ班第二次交传测试没有显著差异，Ａ　两个班学生的工作记忆水平目前基本不存在差别。　班第一次交传测试成绩与Ａ班第二次交传测试、Ａ班第二次交传　测试成绩与Ｂ班第二次交传测试达到显著性水平。　●＇■一ｔＩ＃≈目ｒ　－蹦‘■■■・■ｍｓ－＿－ｈ　■’　＆　…Ｅｍ…Ｍ　５．４结论。本项实验研究基本证实了实验假设，工作记忆　器船ｌ　。嘴凇　№　１～Ｉ．～　．广度越高，口译质量越好。工作记忆广度可以通过专业训练得到　６工作记忆提升方法　’　塞　●¨＊５　，”一ｌ∞‘Ｉ　荆＊ｌＩ　一”　拓展。即口译训练越长，经验越丰富，工作记忆能力越强。　　自∞　学生译员要提升自己的工作记忆广度，笔者认为应从学生自　在工作记忆广度测试的基础上，继续进行交替口译测试，材　料选自ＣＡＴ１３口译三级实务教材关于旅游方面的语料，口译时间　总共为５分钟。成绩打出后，运用ＳＰＳＳ１６．０软件进行分析。之　己和教师两方面双管齐下。首先，教师应该转变传统教学观念，　忆训练。　７总结　后，对Ａ班学生进行有意识的，为期两周的工作记忆拓展训练；Ｂ　做到教学相长。在教学课程中应该有意识的指导学生进行工作记　班正常上课，不进行专门培训。两周后，对Ａ、Ｂ两班再次进行工　作记忆广度测试（详见表２）与交替口译测试。　●ｔ■：舡　口１Ｈ．ｉｌ‘ｈ■■ｎ■　ｑ¨　Ｔ矗，　●ｎ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研究样本量不大，限定于　两个班级。其次是被试只有英语专业翻译方向的大三学生，且女　｝　器　：：　ｍ　｛，～ｌ～　器勰生人数占据绝对比例。但也算是同级别口译者在工作记忆广度差　异的情况下对交替口译效果的影响。　一　一　■…　１　ｒ　’＇啪　ｌ枷”ｌ　¨：ｍＩ　１牺＂　２４￣６１　ｉ　１．埘９ｌ　’舯“ｒ　口译是一项实战性活动，所有的准备最终都要落实到实际的　运用中。交替口译工作记忆的研究需要紧密结合具体职业化操作　的特点，在学术观点方面充分考虑对于口译实战方面的数据的研　根据第二次阅读广度测试的结果，Ａ、Ｂ两班学生的工作记忆　广度水平的方差分析结果为Ｆ＝１．Ｏ１１，Ｐ＝０．０００（＜０．０５），　差异显著，说明两个班学生的工作记忆水在Ａ班经过训练后平存　究分析；更多地把控从理论化的角度出发融入口译实战的各个信　息处理环节、情绪情感变化环节、测试认证环节等。这能够促进　学生译员不断提升自己的工作记忆广度，帮助其有意识的内化自　己口译技能，形成不断循环反复的自我完善和自我指导。　参考文献：　在差别。Ａ、Ｂ两班在在两次阅读广度测试后进行英译汉交替口译　测试，共获得４组数据，并将其进行两两比较，见表３：　。　‘　—啊　璃夸柏，晰　＾Ｉ瞄　：皴一＇．鲁吼武　［１］　张威．口译与记忆：历史、现状、未来［Ｊ］，外语研究，　２００６，（６）：６６—７０．　般　辅《　置　翻蛀第：寝盘幢ｌｍ或　—　捉竞　氲　啦辫一敬聋　剐　瞻—捉室，Ｉ　瑚琏ＩＣ触ａｌ　次颦ｆ．■ｎ点　，‘Ｉ■试　班■一．虞嶷幢■Ｉ躐　—Ⅱ　次塑幡■腻　嗣哪Ｉ＝彼变幢　斌　嘲村Ｒ：敷燕　氲　删薅一次甍删或　棚畦舅：捉寞髓Ｉ　试　・１’７　—８２　７　［２］　张威．口译与工作记忆研究［Ｊ］，外语与外语教学，２００７，　（１）：４３—４７．　［３］　童晶晶．工作记忆与口译记忆研究［Ｊ］，中国校外教育，　２００９．（１２）：５６．　嗣嬲　班变　或　（下接第１１０页）潘先生崇高的教育理念，第二个转折点促进了他　艺术风格的形成和现代化教育体系的建立。抗战爆发，国立杭州　艺专和国立北平艺专合并，腾固任校长，潘先生适时地提出将西　画和国　分开教学的主张，以及人物、山水、花鸟分科授课的施　教方案，在潘先生的坚持下，国立艺专逐渐开始走人潘先生教学　模式时代。　［３］　酆白此文．载于卢圻编．《潘天寿研究》（第二集）中国美　术学院出版社，１９９７，３第１８９—１９６页．　［４］　陆坚．《启发、鞭策、鼓舞一访潘天寿先生》一文，载于　《潘天寿研究》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１９８９年，第１６１页．　［６］　宋秉恒．　《同潘先生相处的日子》．载于《潘天寿研究》．　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１９８９年，第６１页．　［７］　［８］张振铎．《忆寿师》载于《潘天寿研究》．浙江美术　学院出版社，１９８９年，第４０～４２页．——转引自：《潘天　参考文献：　寿美术教育文献集》．陈永怡编著，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２０１３年９月，第６４页．　［１］　［５］范景中、曹意强教授撰文．《关于潘天寿研究的一些　想法》载于卢忻编《潘天寿研究》（第二集）中国美术学　院出版社，１９９７，３第１６２—１７０页．　［１０］　源自：陈永怡编著．《潘天寿美术教育文献集》中国美术　学院出版社，２０１３年９月，第５ｌ页．　［２］　［９　陈振濂撰文．　《中国画成才道路上的“潘天寿模　式”》．载于卢忻编．《潘天寿研究》（第二集）中国美术学　院出版社，１９９７，３第１２１～１３５页．　彦涵．《中国美协在北京举办“潘天寿遗作展”座谈会摘　要》载于《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六十五年》，浙江美术学　院出版社，１９９３年，第３３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