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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声文学创作中的三次探求

2022-04-12 来源:易榕旅网
第1l卷第5期 Vo1.11 NO.5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I OF 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2Ol2年9月 Sep.201 2 高晓声文学创作中的三次探求 王化旭 (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南京工程分院,江苏 南京 211135) 摘 要:高晓声因“探求者事件”而祸起萧墙,但他并未因之而却步,纵观其一生的文学创作,贯穿 如一的恰恰是“探求”二字。在创作形式上,不断吸收和借鉴西方文艺创作经验,如现代主义、意识 流等,堪称那一代作家中的先锋人物;在作品内容上,他通过自身的生活体验和独到的观察,努力挖 掘人性,揭露人的灵魂,以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形象丰富了中国新文学史。 关键词:高晓声;探求;探求精神;体验生活 中图分类号:1 05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7880(2012)05—0081—04 On the Three Times Exploration in Gao Xiaosheng’S Literary Oreation WANG H“&z (Nanjing Engineering Vocational College,Jiangsu Union Technical Institute,Nanjing 211135,China) Abstract:Trouble breaks out at home to Gao Xiaosheng because of“The Explorer Event”,but this doesn’ t make him step back.Making a general survey,the word“Explore”can always describe his lifetime of lit— erary creation precisely.In the creation of form,he assimilates and learns from the experience of the West— ern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for instance,modernism,stream of consciousness.He iS called the pio— neer in that generation.In the content of work,he endeavors to tap human nature,reveals the human soul,and enriches the literary history with distinctive characters through his own experience and unique observation. Key words:Gao Xiaosheng;explore;exploring spirit;experience life 正如许多与他同时代的作家一样,高晓声在他 人生的七十一个春秋里,真正用来创作的实践并不 多。但是就在这并不很长——甚至有些短促的创 1探求人生和干预生活 自新中国成立后至50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以 新民主主义革命为题材的文学作品汗牛充栋。与 此同时,在“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号召下,一些作家 为配合当时的政治运动和中心工作(如三反五反, 作生涯里,高晓声却给我们留下了十分宝贵的文学 财富。这里有“漏斗户主”陈奂生,“大好人”江坤大 ……尤为重要的是,当我们全景式地观览高晓声的 创作历程之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执著探求,永不停 息的高晓声。他像农夫耕田一样,埋着头,在文学 农业合作化等),创作了一批以阐释和讴歌具体政 策为主题的文学作品。这些作品因其赤裸裸的政 治目的和过于直露的表白,大多失之于平庸和说 创作的道路上不停地、挖地三尺般地耕耘和探索。 纵览他一生的创作,我们可以看出在高晓声的创作 过程中大致有三次阶段性的艺术探求。 教。在这样的创作背景下,1957年高晓声与方之、 叶至诚、陈椿年一起在《雨花》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 收稿日期:2012 05—28 作者简介:王化旭(1978 ),男,江苏宿迁人,讲师,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82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第11卷 为《意见和希望》的文章。文章首先便对“文艺为政 治服务”这一当时被视为金科玉律的“原则”提出了 质疑。文章说,“长期以来,领导上片面地强调了文 艺为政治服务,为运动宣传,而忽视了文学创作的 特殊性。这是个老问题,老早就有人提过了,但是 我们今天还要把它提出来,因为这实在是文学_丁作 落后的根本原因。”l1 对于文艺、文学,他们有自己 的一些想法。他们认为作家应该“有比较丰富的生 活知识和历史知识”,而政府应当“改变一些行政管 理方式,扩大民主,给知识分子以较多的信任。”严 肃探讨人生、大胆干预生活、呼唤创作自由,这,便 是高晓声刚刚踏上文学道路开始的第一次探求。 1954年,高晓声在《文艺月刊》上发表的处女 作《解约》首次体现了这样一种创作态度。《解约》 写的是发生在新中国成立后的新农村里对于一桩 旧式婚约的处理过程。作者选题在当时可谓新颖 别致,他没有选用风靡而泛滥的“革命”题材,只是 撷取了普通百姓生活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但是, 我们从这朵小小的浪花中却可以窥见掩饰在生活 激流中的一些问题。固然,从故事的结局上看,代 表着时代主角的新青年张翠兰、李庚良是胜利 了——他们解除了套在身上的旧式婚约,获得了自 由恋爱的权力。但是在这一斗争的过程当中,我们 至少可以发现以下两个问题:一是封建意识在中国 国民的心里是何其根深蒂固,如文中的张敖大,在 明知女儿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时候仍然招来他“钦 点”的女婿。二是思想与行动的不统一性,比如作 品中的陈宝祥,是青年团员,积极分子,但是当张翠 兰向他表明解除封建婚约的态度时,他还是充满了 “无限憎恨”,“思想混乱极了”,甚至在心里骂她“脸 皮真厚”……这是高晓声“干预生活”的初步实践, 也是他“探求”人生的开端。 如果说《解约》只是作者对于文艺创作的一个 初步尝试,那么到了1957年高晓声与江苏一批青 年作家联合发表的《探求者文学月刊社启事》I2 则 可视为他第一次文学“探求”在理论上的完整体现。 《启事》说,“目前,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刚建立不 久,如果说建成社会主义的道路还在探索,需要不 断地积累经验,吸取教训:那么,在建成社会主义的 过程中,人生的道路就更为复杂,更需要多方面的 探讨。”探讨人生,本是文学创作的母题之一,但在 那个把政治结论奉为创作宗旨的年代,作家们似乎 都丧失了独立思考的功能,他们已习惯于孜孜不倦 地将政治口号赋以图像,充当鼓手,因此,探讨人生 之说在当时无异于石破天惊。高晓声不认为人生 是一条可以标准化的道路,而是复杂的、形态各异 的、因而值得探求。“他的文艺思想,大致上和当年 北京秦兆阳的《现实主义广阔道路》论、上海钱谷融 的《文学应该是人学》论,以及苏联传人的‘干预生 活’论这一类观念比较接近,彼此呼应。因此,他也 可以算是在中国第一批质疑‘社会主义现实主义’ 的声音之一。”【 之后,为了实践这一创作精神,高晓声又发表 了短篇小说《不幸》(刊于1957年第6期《雨花》)。 这篇后来被划为“毒草”的作品塑造了一个满口革 命原则,而实际上灵魂卑污、气量狭窄、给妻子造成 了巨大不幸和痛苦的伪君子形象。从表面上看,他 是共产党员、剧团的副社长、艺委会主任,“政治上、 业务上都有一套”,对别人严格要求,不轻易说别人 一句好话,对别人的错误能作出尖锐的思想分析和 批判,显示出他的修养……好些人仰着头看他……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各个方面看起来都很优秀的“革 命干部”,却抛弃了曾经替他挑起家庭重担的前妻, 对待后妻则粗暴、自私,横加干涉妻子的事业和生 活。为了掩饰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卑污的形象,他甚 至阻挠妻子去演一个与她境遇相似的角色。作者 以冷峻的目光揭开了覆盖在人生表面的光环,进而 揭露真实的精神面貌。也正是因为两者之间巨大 的反差,让我们不禁怀疑,以政治态度作为衡量一 个人的唯一标准的荒谬性。然而,遗憾的是,高晓 声在文学创作生涯的首次“探求”,冈0刚发出一点声 音,便在“反右”风暴中迅速夭折了。“探求人生”被 诬为“迷惑、引诱一部分动摇的知识分子离开党的 领导而‘探索’到反社会主义的极端个人主义的 人 生道路’上去,……是想树起一面资产阶级知识分 子之旗来同无产阶级分庭抗礼,想拉拢一批人到资 产阶级的麾下,同无产阶级争夺对于。人生’的领导 权,以实行他们的资本主义的政治路线”。l4 就这 样,“探求人生”的创作主张就这样被扣上一个大帽 子之后,被粗暴地践踏了,而作为一名作家的创作 权利也被无情地剥夺了。l958年,高晓声被逐回 老家武进农村,一待就是22年。 2挖掘人的灵魂和揭批国民性 在农村劳动的漫长岁月里,高晓声虽然被剥夺 了文学创作的权利,但当他“以一个‘政治贱民’的 身份重新观察和认识农村的现实及生活底蕴时,他 的视野开阔了,视觉敏锐了,思想也日益深化 了”_5 。这些主要得益于他全方位的体验农民、农 村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回顾这些年来,我完全 第5期 王化旭:高晓声文学创作中的三次探求 不是作为一个作家去体验农民的生活,而是我早已 是生活着的农民了。我自己想的,也就是农民想的 了。有着共同的思想感情,是长期的共同经济生活 基础上产生毫不勉强的自然物。”l6 而“思想的日益 深化”则主要体现在他复出之后所创作的作品中, 所表现出的那种对中国国民性深刻、冷峻而又细致 的揭批,以及对人物灵魂的深层挖掘。这,可以视 为高晓声自50年代开始的“探求人生”的继续,亦 可视之为他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第二次“探求”。 小说的天职是塑造形象,高晓声对作品深层 意蕴的开掘正是通过精心塑造典型形象实现的,高 晓声的深刻性在于融会贯通地运用史家的严谨手 法,从衣、食、住、行、求职等最基本的生计问题人 手,塑造人物,揭示农民的命运,呈现人的灵魂。 1979年,高晓声发表了中篇小说《李顺大造 屋》,其中对李顺大生命意识的描述十分耐人寻味。 “文革”期间,李顺大丢了钱,挨了打,毫无怨言,碰 到阴天和交节气,浑身骨头痛时,也丝毫没有迁怒 于施暴者,反倒埋怨自己“娇嫩”,继而悚然心惊, “怎么现在这样娇嫩了?莫非也变‘修’了吗?”所谓 的“修”是李顺大最怕的东西。“变牛变马都可以, 但是不能变‘修’。为防止自己变‘修’他甚至彻夜 不眠……”这一细节不仅让人联想起阿Q在被打 时自认“我是虫豸”的悲剧,更重要的是,封建吏治 的延续更加强化了国民劣根性,我们在批判和嘲笑 中国农民身上自轻自贱奴性的同时,是不是更应该 反省和警惕产生这种奴性的土壤和基石?同样,在 他的“陈奂生系列”中高晓声通过“陈奂生”这一人 物形象也呈现出了中国国民的许多根深蒂固的特 性。比如陈奂生在本已可以生活得很好的年代因 不会算计,缺乏算计,日子过得很窘迫,在人前抬不 起头,一些干部也骂他“漏斗户”。他忿忿然,但时 间一长,这种忿忿然也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他稀里糊涂地想“还是看看再说吧!”就这么一种浑 浑噩噩、随波逐流的“看看式”的人生态度在中国民 众中该有多大的市场啊,而这又导致中国历史的发 展耽误了多少黄金般的机会。因此,高晓声感慨地 说:“李顺大在十年浩劫中受尽了磨难,但是,当我 们探究中国历史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浩劫时,我不禁 想起李顺大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对这段历史负 一点责任。九亿农民力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 有发挥应有的作用?难道几亿人的力量不能解决 十亿人口国家的历史轨道吗?”_7 在这里我们看到 了一个作家对于国民性深刻的思考,同时也感知到 了一名作家热切的社会责任感。 对具有普遍意义的国民性的探索是高晓声第 二次文学探求中的主要创作特点,也是其主要的创 作实绩。但是,另外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那就是 他对人的灵魂的深度挖掘。“他常常把心爱的人物 放到一个异质的环境中使其心理素质同客观环境 形成巨大的反差,然后对人物进行无情地拷问,使 其在手足无措之际,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的灵 魂”。¨8 最富有典型性也最令人称道的便是《“漏斗 户”主》中对陈奂生的一段描述。陈奂生住了一晚 旅社却花了他五块钱,肉痛得很,但他为了平息这 种懊丧的心情,竞用招待所里的提花枕巾擦嘴、擦 汗,“然后衣服也不脱就盖上被头困了,这次再不怕 弄脏了什么,他出了五块钱呢。——即使房间弄成 了猪圈,也不值!”这一连串的行动、心理描写,准确 而无情地揭示了陈奂生这类农民埋藏在憨厚淳朴 的灵魂表层之后那片污秽的部分。在他的另一篇 作品《鱼钓》中,作家对la私、刁钻、而又狡猾的刘才 宝也进行了单刀直入式的解剖。“做贼又怎么样 呢?难得做一次,被捉出来了,大家会大惊小怪,说 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做贼?!’像自己这样偷惯 了又未被捉住的,成了王,还臭到哪里去!清官误 饮一杯酒,有人骂他变了质,贪官长享万民膏,有人 说他本领大。兜肚里有钱,照样有人眼红,顶多被 骂一些‘娘的,偷发财的’就是了,只要看穿,好官, 好贼都可以‘我自以为之’的。”这是一段贼人的自 白。从这段自白中,一颗无赖、无耻的灵魂在读者 面前暴露无遗。 不过从总体上看,无论是对国民性的开掘还是 对人的灵魂的剖析,高晓声都深深扎根于现实生活 的沃土中,“用la己的眼睛,正视严峻的生活,正视 那些牵动着千百万群众的切身利益的生活问题,深 情地关注着他们的境遇和命运,探索他们在坎坷的 生活道路上精神世界的变化。”lg]所以,从这一点上 来说,高晓声在这一时期进行的文学探求实际也是 对第一次探求的延续和深化。 3 借鉴并实践西方现代文学的创作 技巧 80年代初,是高晓声文学创作的高峰期,而这 一段时期也是我国文艺界全面“解冻”的时期,艺术 表现形式和风格日益多元化。文学在发展中自觉 的、大规模的引入西方2O世纪以来的各种文学思 潮。其中最能引起作家和读者兴趣的便是意识流、 现代派等一些与中国传统文学表达方式完全不同 的新鲜思潮。对于一名永远不止于现状的“探求 84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第u卷 者”,高晓声自然不会对这股新鲜空气漠然视之。 更何况,他早在1957年就认为“文学创作有过漫长 的历史,积累了多种多样的创作方法。今天看来, 就像打仗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兵器一样,只要对社会 主义有利,各种创作方法都可以运用。我们不承认 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最好的创作方法,更不承认这 是唯一的方法”。正是在这样一种精神的驱动下, 高晓声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又开始了他文学创作 中的第三次“探求”。探求文学创作的新方法,借鉴 西方小说的新技巧。发表于1980年第5期《延河》 杂志上的短篇小说《钱包》,可以视为高晓声第三次 “探求”的开端。一个老实、淳朴而又极度贫苦的农 民黄顺泉,与许多乡亲一起在河中寻找一只恶霸丢 失的钱包。钱包找到了,他并没有因此而摆脱贫 困,反而遭到恶霸陈龙生的掳掠和毒打,从此,他变 得又痴又呆。整个故事充满了荒诞的意味和神秘 色彩,黄顺泉显然是一个抽象化了的寓意载体,这 样无疑是参照了西方现代派文学反理性反逻辑的 理论。而作者对黄顺泉水中摸钱包时的心理描写 则借鉴了“意识流”的创作技巧。“把三百块银元当 作偶像岂不比泥塑的菩萨更实际吗?它会让你产 生极其丰富的想象和细致贴切的盘算。要知道那 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啊……当然,这绝不是一件容易 的事情,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不相信自 己有那么大的福气,也许他毕生都会落空,但绝不 抱怨,即使到了临终的时候……它反正藏在那里, 至于谁得到它,就看谁的福气大了!在黄顺泉看 来,福气和运气,是祖祖辈辈给后代的遗产,积得阴 德,这叫做‘根基’。这根基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东 西,收成的好坏,寿命的长短,子女的孝逆,出门的 安危……无不受它的制约;李白成不是做皇帝的 命,所以他坐在金銮殿上就要头晕……” 大篇幅的心理描写,呈现出一种无规律的流动 性和跳跃性。 在另一篇小说《飞磨》中,高晓声则借助一只不 断旋转的“飞磨”来象征不断扩张的权利欲望。故 事的结尾并没有写主人公姚祖荣到底有没有升官 成功,只是写,“石磨转着,转出碎米米……姚祖荣 的脑袋转着,转出纱帽来……石磨、碎米、脑袋、纱 帽在一起旋转,越旋越快。”突然,石磨的上片腾空 飞起来,落到米场南面的池塘里,池塘从此便成了 置人于死地的百慕大。高氏这类象征、寓言式小说 假以抽象化的环境和有选择的人物故事,以有形寓 无形,以有限寓无限,体现了对现代派创作技巧的 探索。 但是,高晓声与他同时代的许多作家一样,不 管做怎样的创新努力,也不管对文学样式做如何的 尝试变换,那种深入骨髓的社会责任感和强烈的人 世意识从未缺失。因此,尽管他在自己文学中努力 学习和借鉴西方现代派小说的一些技法,但很明 显,他有着自己的取舍。西方现代派那种一味强调 “自我”意识,放弃文本,消解社会教化作用的特征, 高晓声并没有采纳。相反,他的每一篇作品都有较 为深刻的社会意义,即便像《钱包》、《飞磨》、《山 中》、《烟鬼》、《绳子》这些作品,他也当做是一篇篇 寓意来写的。上面所论述的《飞磨》是,《鱼钓》也是 这样。尽管从整体上看,小说得主旨比较隐晦曲 折,但作者着重叙述刘才宝的那套“鱼经”分明就意 ] 味着这类泼皮无赖的“社会经”,而刘才宝与鱼的关 系其实也是社会中人与人、人与利益之间关系的一 种曲折反映。其他各篇中也都有类似的情况,只不 过各自的思想意蕴和表现方式不同罢了。 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以及作者自身的局限, 高晓声在对西方现代派小说技巧的借鉴和实践上, 还显得比较浅显和粗糙,可是,作为一名命运多舛、 几经浮沉的作家,这种勇于突破陈规,不断探求艺 术新路的精神已经十分令人敬佩了。 参考文献: [1]高晓声,方之,叶至诚,等.意见与希望[J].雨花,i957 (6):7 9. 高晓声.“探求者”文学月刊社启事[J].雨花,1957 (10):14—15. 陈椿年.关于“探求者”、林希翎及其他EJ].书屋,2002 (Ii):54—62. 姚文元.论“探求者”集团的反社会主义纲领_J].文艺 月报.1957(12):12-I4. 严骐.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文库[M].郑州:黄河文艺 出版社,1987. 高晓声.且说陈奂生[J].人民文学,1980(6):1i0一¨2. 高晓声.李顺大造屋的始末[J].雨花,1980(7):62 65. 崔志远.乡土文学与地缘文化[M].中国书籍出版社, 1998. 谢永旺.独树一帜:读高晓声的小说EJ].文艺报,1985 (3):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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