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银行新型跨境金融业务研究

《华北金融》　２０１４年第３期　外资银行新型跨境金融业务研究　课题组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天津监管局　天津市３０００４１）　摘要：本文立足人民币国际化的背景，分别选取多家中外资银行业金融机构进行样本分析，旨在　研究人民币跨境流动逐步放开、自贸区政策逐步落实的政策环境和人民币离岸市场不断发展壮大的市　场环境下．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展新型跨境业务的现状和前景。着重分析了外资银行拓展跨境业务的优　势及对中资银行的借鉴作用。提出了促进我国银行业发展新型跨境业务发展的相关建议。　关键词：外资银行：跨境金融；业务与对策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０　文献标识码：Ｂ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４３９２（２０１４）０３—００５５—０５　提升金融业对外开放水平．是当前我国经济全　（一）外资银行跨境业务在华发展历程　面深化改革、加快转型升级和提高市场化程度的重　跨境业务一直是外资银行不可或缺的主营业务　要路径。在人民币国际化的大背景下．商业银行的新　之一．也始终贯穿于外资银行在华发展的两个主要　型跨境金融业务日益成为经济金融全球化以及中资　阶段之中，并呈现出不同的发展特点：第一阶段从改　企业“走出去”的重要载体　与大多数中资银行国际　革开放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前．在华外资银　化进程尚处于起步阶段相比．外资银行通常具备较　行主要以外国银行分行的形式存在．受到业务范围　为丰富的跨国金融业务经验．大型跨国银行更是具　仅限于外币的约束．外资银行以为母行的跨国公司　备统御多类不同市场的复合竞争力．在境内外联动、　客户提供在华金融服务为主．因此外资银行的在华　管理考核机制、产品设计等方面特色鲜明。本文所称　业务从源头上就体现出“由外而内”的特征　第二阶　的新型跨境金融业务．是指除商业银行传统外币国　段从中国加人世界贸易组织后至今．外资银行在业　际结算业务之外．近年来快速兴起的跨境业务品种．　务范围上逐步享受全面国民待遇．法人银行开始成　主要包括人民币跨境结算、跨境投融资、跨境托管　为其主要的存在形式。在这一阶段．随着中国金融改　等．这一业务领域现已成为外资银行较为突出的差　革的不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外资银行　异化竞争优势．也为我国金融业的在岸与离岸两个　与中资银行一道，积极推动人民币跨境结算、跨境投　市场搭建起了重要的桥梁。下一阶段，在利率、汇率　融资、跨境托管等新型离岸业务。展示出较强的综合　市场化进程和自由贸易实验区等新一轮“以开放促　经营实力．特别是在为客户提供跨境整体解决方案　改革”政策推动下．新型跨境金融业务拥有极为广阔　和衍生品等配套产品设计方面处于市场领先地位　的市场前景．也必将成为体现银行业机构综合竞争　（二）新型跨境业务快速发展的政策及市场条件　力、实现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　自２００９年以来．政策因素一直是我国商业银行　本文以天津市辖内外资银行机构为主要研究对　新型跨境金融业务快速发展的主要推手．随着跨境　象．并同时选取了部分跨境业务较为领先的中资银行　人民币结算业务限制逐步放开．人民币合格境外机　作为比较研究样本，在回顾相关发展历程、分析当前　构投资者（ＲＱＦＩＩ）试点范围不断扩大．人民币跨境　外部环境和条件的基础上，总结了人民币跨境结算、　结算和融资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环球银行金融电信　跨境托管及现金管理、跨境投融资等新型跨境业务的　协会（ＳｗＩＦｒ）２０１３年１２月的最新统计显示．人民　发展现状和优势特点．并就下一步促进我国银行业跨　币已经取代欧元成为全球第二大贸易融资货币．而　境业务发展以及加强风险监管提出政策建议　几大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快速成长．也反过来为商业　一、外资银行开展新型跨境业务的背景　银行未来的跨境业务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随着支持　与现状　上海自由贸易区金融建设的各项实施细则陆续出　外资银行新型跨境金融业务研究　台．资本项目开放和人民币跨境使用将实现进一步　的突破，势必将带动新型跨境业务的进一步井喷。　１．跨境业务已出台相关监管政策产生的影响　跨境人民币结算的政策变化主要经历了试点启动、　试点扩大、名单式管理和流程简化几个阶段。从　２００９年７月，人民银行等６部委联合下发《跨境贸　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标志着跨境人民币业　务正式启动．先行在上海等５个地区开展试点。２０１０　至２０１２年．试点范围扩大至全国．跨境人民币结算　额从试点初期的３６亿元猛增至３万亿元人民币　２０１３年７月．人民银行进一步对经常项下的跨境人　民币业务办理流程进行简化。在资本项下．人民币流　出和回流渠道也不断丰富　２０１１年．人民银行下发　《境外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和《境外　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放开人民币对　外直接投资（ＯＤＩ）和人民币跨境直接投资（ＦＤＩ）业　务。２０１３年７月，又进一步放开了集团内或关联企业　间人民币境外放款、境内企业境外发行人民币债券　和境内企业利用人民币提供对外担保等业务　此外．个别试点地区如苏州昆山、深圳前海等地　在跨境人民币业务上取得了进一步先行先试政策　例如．在深圳前海注册成立并在前海实际经营或投　资的企业可以从香港经营人民币业务的银行借人人　民币资金．并通过深圳银行业金融机构办理资金结　算．昆山试验区内企业与台湾地区企业在企业集团　内部试点开展人民币借贷业务．允许台湾地区金融　机构在昆山试验区内以人民币进行新设、增资、参股　等直接投资活动　２．自由贸易区金融试点带来更加广阔的政策空　间。２０ｌ３年９月，国务院批准成立上海自由贸易实　验区，金融服务领域的开放步伐将进一步加快　ｌ２　月２日，人民银行发布《关于金融支持中国（上海）自　由贸易实验区建设的意见》，提出进一步促进贸易投　资便利化，扩大金融对外开放、在更高平台参与国际　竞争，包括创新有利于风险管理的账户体系、探索投　融资汇兑便利、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稳步推进利率　市场化和审核外汇管理改革等五方面意见　在人民　币离岸业务方面．进一步放开了个人资本项下跨境　投融资业务．允许在自贸区注册的企业按照上海市　有关规定办理跨境直接投资、境外本外币融资、境外　证券和衍生品投资等。将有利推动人民币跨境使用、　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和利率市场化的改革步伐　３．离岸人民币市场的快速发展形成了坚实的市　场基础　如同２０世纪５０年代诞生的欧洲美元市场　确立了美元的最主要国际货币地位．离岸人民币市　场的发展对于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也具有决定性意　义。２００９年以来，人民币跨境结算的快速发展促进　了离岸人民币资产市场的成长．随着人民银行陆续　与香港、欧洲等地区签订了清算协议和货币互换协　议．外资银行也开始尝试为本地客户提供多元化的　离岸金融服务。目前香港、新加坡和伦敦的人民币离　岸市场逐渐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台湾、法兰克福等　地区也在快速发展之中。人民币结算量、存款量都在　不断刷新纪录，点心债、宝岛债等人民币债券市场乃　至人民币股票市场都在快速成长之中．与此相关的　新型跨境金融业务前景极其广阔　（三）外资银行新型跨境业务类型和发展现状　各家主要外资银行对在华发展新型跨境业务均　极其重视，花旗制定了针对中国市场“深度、广度和　国际化程度”的３Ｇ战略规划（Ｇｏ　Ｄｅｅｐｅｒ，Ｇｏ　Ｗｉｄｅｒ，　Ｇｏ　Ｇｌｏｂａ１）　汇丰在集团层面整合了针对中国客户　境外发展的战略．设立了专门的集团执行委员会。渣　打在战略上把支持中国企业境外扩张作为业务拓展　重点，提出要在亚洲、非洲、中东等重点发展区域成　为中国企业的“最佳合作伙伴”　从本次调研涉及的天津辖内外资银行情况来　看．目前中外资银行开展的新型跨境业务主要包括　人民币跨境结算、本外币跨境融资、跨境中间业务以　及离岸人民币业务等。截至今年９月末。跨境人民币　结算量ｆ包括贸易项下跨境结算和资本项下的人民　币境外借款）已突破６０亿元，增长迅猛。相比于结算　和融资类业务，外资银行在现金管理、托管等中间业　务以及境外发债、ＩＰＯ等离岸金融业务方面更是走　在了中资银行的前面　可以说，外资银行凭借其全球　网络结合本地团队．越来越深入地参与跨境业务发　展．积极迎接人民币国际化带来的新机遇。　１．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　自２００９年正式启动以　来．外资银行的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得到迅猛发展。　目前．全国有４１家外资银行接人了“人民币跨境收　付信息管理系统”（简称ＲＣＰＭＩＳ）。截至２０１３年９　月末．天津辖内２０家有人民币业务资格的外资银行　开展了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结算量累计４２．１亿元　（不含资本项下），较２０１２年末的２Ｏ．５亿元已实现　翻倍式增长．结算区域覆盖六大洲超过６０个国家和　《华ｊ匕金鬲虫》　地区．服务客户数超过１０００户。　２．跨境融资业务　目前．人民币资本项下尚未完　全放开导致境内外资金成本存在套利空间，外资银　行开展的跨境融资业务正是这一成本差的产物。涉　及贸易项下及非贸易项下业务等。　一是贸易项下．外资银行将贸易融资产品由境　内市场应用延伸到境外市场．与母行海外分支机构　联动开展金融服务。比较普遍的产品主要有信用证、　福费廷、国际保理、海外代付、融资性保函等。其中利　用信用证、福费廷、国际保理等传统贸易融资产品，　结合客户在交易对手、货物品种、资金周转期限等方　面的不同需求提供跨境融资服务。利用母行在香港、　台湾、新加坡的分支机构向境内企业提供海外代付、　备用信用证、融资性保函等表外产品，帮助企业利用　境内信用和资金优势与境外交易对手拓展业务。　二是非贸易项下方面．外资银行利用境内外资　金成本差向境内企业发放跨境人民币和外币贷款．　向境外客户发放离岸人民币贷款。鉴于人民币回流　存在管制，外资银行主要通过内保外贷、内存外贷的　形式吸收企业在境内的人民币存款．由海外分行向　企业提供低成本的外币贷款。也不乏人民币境外贷　款的成功案例　例如华侨银行天津分行通过其香港　分行成功为本地客户提供了１Ｏ亿元人民币境外贷　款．为客户在贷款期限内节省利息１．７５亿元。目前，　天津辖内外资银行资本项下融资余额达７０．８亿元，　较２０１２年末的３５．７亿元实现了翻倍增长　３．现金管理及托管等其他跨境中间业务　外资　银行在现金管理领域优势明显．其资金归集和运用　能在全球范围内为企业提供２４小时跨时区不问断　的资金管理服务　但这一业务由于政策受限．在中　国一直无法推广　２０１３年７月以来相关政策放开．　允许境内非金融机构使用人民币资金池模式向其境　外关联企业开展人民币境外放款业务　部分外资银　行已经启动了现金管理试点。通过境内委托贷款、境　外关联企业放款等创新模式．为当地企业建立全球　资金池管理．提升企业的财务管理效益。托管业务　方面，自２０１１年ｌ２月起相关政策放开后，外资银行　凭借海外网络和综合业务优势．协助多家基金和证　券公司开展人民币ＱＦＩＩ（ＲＱＦＩＩ）托管业务。此外．外　资银行利用其海外机构平台发行人民币金融债券．　代客发行人民币企业债．承销人民币ＩＰＯ业务：积　极参与人民币与其他货币直接兑换的做市商业务　２０１４年第３期　二、外资银行新型跨境业务快速发展的　积极意义　一是支持中资企业走出去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　的不断深化．为适应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在全球　范围内进行资源配置．打通国际产业链．开拓产品的　国际销路乃至通过跨国收购实现走出去．已经成为　众多优秀中资企业的共同选择　但由于一些中国企　业不熟悉境外市场环境．海外子公司在当地知名度　不高．直接获得境外银行机构的金融服务存在一定　困难．在这种背景下．银行跨境金融服务就成为这些　外向型企业客户的最佳桥梁　二是推动银行业对外开放与人民币国际化良性　发展。外资银行新型跨境业务的良好做法，将对推动　银行业对外开放和人民币国际化产生积极作用　在现　阶段．外资银行开展跨境业务仍然具备较大的品牌优　势．而中资银行特别是中小型银行可能会面临海外认　知度不足的问题　外资银行的跨境业务有助于培养海　外持有人民币的偏好、促进海外人民币市场的完善，　并进一步助推人民币双向流动渠道的畅通　三是促进国内银行业进一步转变发展方式　外　资银行在新型跨境金融业务中体现的联动和交叉销　售能力．正是中资银行相比之下的主要差距　在利率　市场化进程加快、同业竞争进一步加剧的情况下，银　行传统业务的利润空间进一步缩窄．新型跨境业务　为银行创造了新的“蓝海空间”．而外资银行的丰富　经验为中资银行业务转型、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了　很好的借鉴思路　三、外资银行新型跨境业务主要特色优　势和借鉴作用　外资银行在跨境业务发展上具有天然优势．其　成熟的海外网络、内部管理机制对鼓励外资银行做　大做强跨境业务提供了有利保障。相较而言．我国商　业银行传统上的跨境业务品种较为单一．主要局限　于国际结算业务、ＮＲＡ账户存款、合格境内外投资　者托管业务等。２００９年推进跨境人民币业务以来．　中资银行虽然凭借雄厚的本币资金和庞大客户群基　础，在结算量等规模指标上据绝对优势．但其内部管　理架构、产品业务体系等方面的弱点仍然较为突出　（一）海外母行与国际网络优势　一是利用国际网络优势　外资银行的海外银行　网点一旦发现跨国企业在中国设立子公司．就会立　即将信息反馈给银行在中国的分支机构．从而促成　５７　外资银行新型跨境金融业务研究　双方合作．进而为跨境金融业务的开展提供了可能。　而外资银行品牌在国际上具有较强知名度．开出的　信用证、银行承兑汇票等容易得到广泛承认。有利于　跨境业务的开展。同时．外资银行通过母行平台可　以获得对海外市场比较充分的了解．能够帮助企业　控制商业风险和国别风险．为“走出去”的中国企业　提供跨国金融服务　例如汇丰在全世界超过５Ｏ个国　家和地区提供人民币产品和服务．同时也是第一家　在全球六大洲完成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国际银　行．法兴银行凭借其在非洲市场的优势帮助企业拓　展人民币业务。其在非洲４０年的经营历史、１５个国　家９００家分行网络布局．使其对非洲市场可以通盘　把握．不仅可以协助中国企业实现对非洲当地企业　的商业评估和持续跟踪．还可以帮助企业把控国家　风险的变化　二是利用母行综合经营优势．提供联动的金融　服务。例如摩根大通银行．凭借母行的投资业务优　势．为客户提供投资银行金融服务．帮助本地企业发　行境外债券、完成境外上市等。而目前中资银行与海　外行的合作主要集中在清算行的使用及以前做的跨　境融资业务．分业经营的管理体系导致绝大部分中　资银行还无法为客户提供一站式的综合金融服务．　尚未涉足发债、ＩＰＯ（首次公开募股）等投行业务。　相比之下，中资银行除中国银行、工商银行通过　设立或并购模式建立起部分海外网点外．几乎还停　留在本土作战阶段．想要在海外市场争得一席之地　任重道远。　（二）内部管理架构优势　外资银行的海外属性决定了其在内部管理架构　上更突出集团统筹管理的理念．构建起有利于集团　内部协同联动和考核激励机制。　一是通过建立以集团为中心、境内外联动的内　部管理架构实现对客户的全面服务。比如汇丰、花旗　等跨国银行实行的全球客户经理制度（ＧＲＭ）、华侨　银行实现的集团内多地区（港、新、台、中国大陆）联　动机制．使得对客户的服务从本地延伸到业务涉及　的境外地区．境内的分支机构不是简单的把客户介　绍给境外分行．而是作为客户在境外开展业务的总　代理．负责与境外分支机构衔接共同做好客户在境　外的金融服务。近期．为了更好捕捉中国企业走出去　的商机，汇丰银行还在英国、巴西、阿联酋等全球１９　个市场设立了“中国企业海外服务部”．由熟悉海外　５８　市场的资深专家为中国企业的海外拓展提供专门支　持．这一优势是本土银行或地区性银行难以比拟的　二是通过内部考核激励机制提高跨境业务拓展　的主动性。外资银行普遍采取条线考核机制．弱化分　行作为一个核算单位的考核．突出对客户经理个人　业绩的考核．客户经理通过向其他产品条线和其他　分行推荐客户，将通过影子记账（ＳｈａｄｏＷ　Ｒｅｖｅｎｕｅ）　模式体现为个人销售业绩。因此．客户经理有充足的　动力为本地客户开拓各种金融服务．协调境外分行　联动开展业务。显然．中资银行目前普遍采取的分支　行考核体系．无法单独对产品和个人的利润贡献度　进行考核．与海外分行联动产生的业务和利润均无　法簿记在本地．也就无法激励本地人员拓展跨境业　务的积极性　（三）业务结构及产品优势　中资银行目前开展的跨境业务主要体现为跨境　本外币结算、贸易项下担保及融资等简单金融产品．　对银行的整体利润贡献度并不高．相较目前利润丰　厚的传统信贷业务．中资银行明显缺乏拓展跨境业　务的动力。外资银行受限于资本金和人民币资金来　源的劣势，在传统信贷业务上无法与中资行抗衡，但　凭借丰富的产品体系和以客户需求为导向的服务理　念．外资银行更乐于通过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金融　服务和跨境金融解决方案来提高盈利水平　例如．衍生产品及各类交易类业务在外资银行　产品体系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汇率及利率　衍生工具已经成为香港人民币市场ＣＮＨ的重要组　成部分．虽然目前交易仍然以场外（ＯＴＣ）为主，产品　也主要以可交割远期汇率（Ｄｅｌｉｖｅｒａｂｌｅ　Ｆｏｒｗａｒｄｓ）、人　民币美元交叉互换Ｃｒｏｓｓ　Ｃｕｒｒｅｎｃｙ　Ｓｗａｐｓ）和人民币　利率互换（Ｉｎｔｅｒｅｓｔ　Ｒａｔｅ　Ｓｗａｐｓ）等基础类型为主。但　该市场正处于飞速发展之中，其规避和管理利率、汇　率风险的功能极为重要．第三方使用人民币融资后　将货币掉期（ｃｃｓ）为本国货币后使用等潜在需求也　不容小视，外资银行在相关领域的技术、经验和已经　确立的市场优势十分明显。　在以投行业务为主体的德意志银行、摩根大通银　行等外资银行．信贷等传统商业银行业务的利润贡献　度已经微乎其微．只能成为利润回报率更高的投行业　务及交易类业务的附属产品。因此，部分在华外资银　行近年来呈现出明显的“轻资产化”趋势　根据上海银　监局２０１２年对辖内１Ｏ家主要外资法人银行和３家　《华北金融》　２０１４年第３期　中资法人银行的比较研究．外资银行表外业务中衍生　管理。不纳入短期外债指标管理．促进贸易和投资便　利化。　五是进一步消除人民币ＯＤＩ和ＦＤＩ的操作瓶　品的占比达８９％．而中资银行的表外业务余额仍基本　为表内授信业务的延伸．衍生业务占比极少。　（四）定价技术优势　外资银行参与国际金融市场程度高．其定价机　制全面适应利率自由化的市场环境。未来随着人民　币国际化和汇率制度改革的推进．市场定价将趋于　利率平价．境内外市场联动效应将更为明显，外资银　颈，打通人民币结算的双向流通机制。　六是改进存贷比指标．研究允许外资银行将母　行一定期限以上的存放款项纳入存贷比计算．以帮　助其进一步拓展跨境融资业务　（二）借鉴有益经验，发挥优势特长　行已对利率市场化等政策环境变化有所准备，具备　一定的技术优势。外资银行产品价格的确定，主要　根据资金拆借成本、贷款额度、市场竞争状况及客户　关系等因素进行调整．并较为广泛地使用了但包含　风险权重、资本占用以及客户综合贡献度等因素。　而对于跨国企业等优质客户．外资银行一般不倾向　于单纯依靠价格促销的营销策略．更多是以较高水　平的服务意识、服务质量来满足客户的需求。在调　查中．中资银行也坦言，外资银行在定价方面（包括　全球定价能力、条线定价能力和内部转移定价能力）　优势突出．中资银行短期难以超越．加上对衍生产品　工具的灵活运用．可以更好的管理由利率市场化带　来的市场风险．在未来人民币全面开放格局下发展　潜力不容小觑　四、促进新型跨境业务发展的相关建议　（一）减少政策束缚，消除部门歧义　一是建议加强监管协调。人民银行、外汇局、发　改委、商务部等主管部门的协作，出台统一适用的跨　境金融服务的政策和意见。明确人民币境外投资、　人民币境外贷款、人民币保函和备用信用证等业务　标准和风险管理要求，明确主管部门职责分工、审核　要求和办理程序．减少地区差异和各主管部门政策　之间的不协调　二是改进外债管理方式　在核定短期外债和融　资性对外担保额度时．考虑支持“中资企业走出去”　的真实需求．在额度核定标准上．对外资法人银行和　外国银行分行应区别对待　三是消除政策歧义。例如人民币外债同样以余　额方式进行管理．对“内保外贷”在国内担保和境外　放款均为人民币的情况，明确不占用额度。允许合　作银行（即不具备衍生资格的银行）与具备资格银行　和客户签订三方协议开办远期结售汇业务　四是实质重于形式　对“走出去”中资企业非居　民账户（ＮＲＡ）存款与其他境外企业ＮＲＡ存款区分　一是充分借鉴外资银行所在国家和地区货币国　际化以及离岸市场发展的经验，在合理把握香港、新　加坡、伦敦、台湾等几大人民币离岸市场定位的基础　上．鼓励目标地区外资银行在华设立机构并发展业　务，帮助更多中外资业务得到所需的跨境金融服务。　二是发挥外资银行在特定领域专长．例如新加　坡银行在大宗商品交易方面优势．推动更多大宗商　品交易以人民币计价　三是借鉴美国跨境支付结算系统“ＣＨＩＰＳ”经　验．加快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建设　四是监管部门与行业协会、金融机构共同合作．　推进中外资银行交流，推广新型跨境业务的良好经验。　（三）确保措施到位，加强风险监管　一是在推进利率、汇率市场化、开放资本项目等　重要金融改革进程中．密切关注中外资银行跨境业　务指标的变化，分析交易量变化和趋势特点．前瞻性　做好风险防范安排　二是加强对相关国家和地区外资银行跨境金融　业务的监测分析．同时密切关注外资银行在自贸区　等“境内准离岸市场”中的表现．提示银行高度重视　和管理外汇风险、利率风险及跨境风险。　三是鼓励外资银行发挥风险管理和产品创新的　优势．发展包括规避汇率风险在内的多种人民币产　品；发挥外资银行衍生品定价、清算和交易能力。吸　取美元、欧元、日元市场的经验教训。逐步建立有效　的人民币对冲机制　课题组组长：王俊寿　课题组成员：毕　荣孟宗元　黄钰张扬　（责任编辑秦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