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人若蜉蝣,渺小也很伟大。 ——题记
茶馆很旧,落在老镇曲折的青石板路间。早期的小贩不紧不慢地赶着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不时吆喝一声买卖。声音随嗒嗒的脚步传入深深的巷弄里,悠回婉转。 推开茶馆的门,便惊觉氤氲气蒸扑面,泼了一室茶香。掌柜后低头拨弄算珠的爷爷听到声响后抬头,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平白地映入双眼。这一切仿佛一张70年代的老照片,与现代格格不入,若另一个平行世界。
门开开合合,屋内三三两两聚了不少茶客,大多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聊着家常。时光从容闲适地在这儿游走,品这一室清香。巨大的轰鸣声突然响彻云霄,搅了室内安宁。不少老人兀自叹气,说着拆迁队的突然到来,议论着各家的赔款,儿女的支持,说这新出现的铺子,不再只有零碎的日用品,说这高耸的楼盘,引起一群老人的惊奇。
我看着爷爷沉默不语。前天拆迁项目的经理到访,一向好脾气的爷爷竟发了火,冰冷着一张脸却不失礼节地说“请回”,我不了解爷爷的固执,父亲更是摇头不发一言。不少改变因新世纪的发展已然发生在古镇,各种新产品层出不穷。 我不认为他的固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酸穷书生罢了。
再进来的却是一位朴实匠人。“木匠。”爷爷微微向他颔首。那木匠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走向木桌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往事,大多已泛黄在历史的长河里。于是我侧耳倾听间,渐渐了解了那一代的风风雨雨。
他说,他早年双亲已去世,是古镇人抚养他长大。 他说,他在古镇生活了六七十年。 他说,每一间老铺子他闭眼都能走到。 他说,每一段路的青石板路他清楚嵌了几块。 他说…… 我惘然。
原来记忆中最初的地方,会一直在心底,永不磨灭,持之以恒,年复一年。 原来坚守不是执拗,是恒,是守。 我彻悟。
霜冷长河里,每一个人不过是一粒小小浮虫。但若心中存恒,便有了永不寂灭的灵魂,超脱俗物,直至永恒。
每一个执着于恒的人,既渺小,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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