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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阅读报告

2021-04-17 来源:易榕旅网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阅读报告——文明的力量和影响 姓名:宋雅颖

班级:政治学类一班 学号:2010402027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阅读报告

阅读书目: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作者:塞缪尔﹒亨廷顿 阅读人:宋雅颖 学号:2010402027 时间:2010年12月

1991年苏联解体标志着以意识形态冲突为主导的冷战格局的结束,西方人也庆祝着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的胜利,他们乐观地预测未来的西方文明将成为普世文明,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亦以一个安排和维护世界秩序的角色自居。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其他的文明会任由西方文明覆灭它们吗?冷战结束后,意识形态似乎离构成国际冲突的根本因素这一条件越来越遥远,那世界各国冲突的决定因素又会是什么呢?美国哈佛大学教授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这本书里站在一个全新的角度——文明的角度——剖析着冷战后的国际冲突和国际秩序的变化。

“在正在来临的时代,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而建立在多文明基础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保障。”这是亨廷顿在本书的结尾处写的一句话,我觉得起到了画龙点睛之效,它恰好昭示了本书的核心观点:文明将是未来世界国家间冲突的最主要因素,而建设和平稳定的国际秩序将取决于世界各主要文明之间关系和相互作用与协调。文明对于世界秩序真有如此大的力量和影响吗?这一理论的根据从何而来呢?本篇阅读报告将较为简要地阐述作者的理由,本人对于文明蕴藏的力量和对世界影响的思考以及对中华文明将如何应对的想法。

首先,作者指出了当今的世界形势,即一个多极和多文明的世界形势。

特别是在冷战结束后的世界里“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已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的区别”。在这个新世界里,最普遍,重要和危险的冲突是属于不同文化实体的人民之间的冲突,而这些冲突将是基于世界上七八个主要文明之间的相互碰撞,摩擦或抵触之上而引起的。作者一一否定了“一个世界”,“两个世界”,“184个国家”和“混乱世界”的世界形势模式之说,取之以“七八个主要文明的世界”理论。这些文明分别是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东正教文明,西方文明,拉丁美洲文明,非洲文明(可能存在的)。其中,作者为文明作出了一个比较精辟的定义:“文明是对人最高的文化归类,是人们文化认同的最广范围,人类以此与其他物种相区别。”文明与语言,宗教,习俗,自我认同等因素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世界历史上文明已经经历了地理上分离→遭遇→碰撞→西方文明的冲击这几个阶段,现在正步入一个新的阶段——多文明的相互作用的阶段。而在

亨廷顿看来这也意味着世界各文明间的冲突加剧,由文明引起的冲突对于国际秩序的维护或重建将是最关键的也是最棘手的问题。那么这些冲突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作者通过透彻的分析为我们层层地展现各文明在经过漫长的历史积淀后所爆发出的力量与影响。

在第二,三,四部分里作者都是围绕着世界文明间的两大对抗剖析的,即

普世文明VS独特文明,西方文明VS非西方文明,这两个对抗实际上可以包含在一个大的冲突里,而它们只是这个冲突里两对对抗壁垒。因为作者认为,西方文明就是在努力地把自身文明建造为普世文明,但非西方(如中华文明,伊斯兰文明等)却在不断增强自身文明的本土化和日益强调自身文明的独特性和优越性,这也就是世界文明冲突的所在。

虽然亨廷顿是美国人,是西方文明社会群体中的一员,但在其冷静和理性的思考后意识到西方文明所倡导的将其推广为普世文明实现的可能性很小。作者亦从文明各个角度来论证,例如:从语言的角度来看,虽然英语美其名曰“世界语言”,但作者认为“通用语言是处理语言差异和文化差异的方式,而不是消灭它们的方式。它是交流的工具,而不是认同和社会群体的根源。”相反地,英语在各个地区的传播经过漫长时间的推移反而被非本土化了。这毫不费力地证明了“语言正在被重新组合和重建,以使之与文明认同和我们界线相一致。”从宗教的方面来看普世文明变得更加不可能,作者在书的后面部分也反复强调,正是由于宗教的存在才使得各个主要的非西方文明内部更加团结且抵抗西方文明的冲击更加激烈。亨廷顿还巧妙地论证出一种思维的错误性,即“现代化就是西方化”,这种思维显然是有失偏颇的,作者承认了西方在世界的现代化进程中起带头作用,但同时认为这不代表两者之间就可划等号。况且,其他文明是有权利也有能力接受现代化但拒绝西方化的,甚至是两者兼“拒”,但更多的是追求前者。在某一程度上来说现代化反而减弱了西方的相对力量,文明就是有如此大的影响。

接下来作者为我们描绘出了当今世界各文明力量对比中的趋势:西方文明在衰落,非西方文明力量在上升。的确,虽然西方文明现在还是占据绝对优势,但它也在继续衰落,它衰落的特征是过程缓慢,极不规则,间歇的和反复的。在另一方面西方的衰落和其他权力中心的兴起促进了一个崭新进程的开启——全球本土化和非西方化的复兴。也就是说非西方文明的力量在一步步增强,非西方文明正在越来越认同和强调他们自身的民族,价值观和宗教的优越性,以西方文明为中心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生活在这种文明中的人民的信心来源各种各样:亚洲主要是东亚文明(包括中华文明,日本文明等)的自我肯定植根于“经济的增长”,再附加以儒教的价值体系,而历史作为亚洲各社会和文明之间差异的润滑剂,自热而然地也就大大地削弱了西方文明的冲击力;穆斯林的自我伸张源于“社会流动”和“人口的增长”,由此产生了附着于伊斯兰宗教上的认同感。宗教是文明的重要部分,它对人的影响显而易见是巨大的,尤其是心理,感情方面。随着现代化在穆斯林世界以空前规模展开,人们必须重新界定自我,确立新的认同,而宗教就赋予“人们认同感和生活方向”,赋予他们意义感和目的感,满足着现代人们的感情需要,舔舐社会创伤。由于前面强调了现代化并不意味着西方化,所以本土宗教可谓“近水楼台”,抢先占据了人们逐渐空虚的心灵巢穴,伊斯兰教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穆斯林世界在被伊斯兰化,其核心因素是“伊斯兰社会组织的发展以及伊斯兰教团体对现存组织的控制。”伊斯兰主义运动的核心成分是“学生和知识分子,新近移居城市的人,”可见伊斯兰文明的力量将对穆斯林国家带来莫大的影响,作者例举的事实证明了这些:穆斯林国家的政府在按照伊斯兰化的法

律行事伊斯兰教的观点,习俗等为现代化提供指导方向和动力。这些毫无疑问会令人感受到西方文明妄想冲击伊斯兰文明是难上加难。

既然文明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如此强烈的变化,也就预示着世界文明秩序需要重建,而作者更是深一步地看到:“全球政治正沿着文化的界线重构。”“文明间的断层线正在成为全球政治冲突的中心界线。”于是我们便会看到全球政治上的结盟越来越受到文明的深刻影响;经济正如欧盟生动揭示的那样:“当经济一体化建立在共同文化基础上时,它就走得更快更远。”经济合作需要信任,信任最容易从共同的价值观和文化中产生,所以“经济合作的根源在于文化的共性。”

但秩序总归需要有人来维护和领导,因此,主要文明的核心国家显示了他们的权威和不可替代,“文明的核心国家文明内部秩序的源泉,而核心国家之间的谈判则是文明之间秩序的源泉。”有趣的是,作者认为的这些核心国家(如美国,英国,中国,日本等)恰好与现在为人们普遍接受的“一超多强向多极化发展”的国际政治秩序趋势的说法中主要涉及国家遥相呼应,让我们不得不感叹文明对于当今世界秩序的走向的确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影响。但作者也提醒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伊斯兰文明现在尚无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核心国家,还有一些国家诸如土耳其,墨西哥,澳大利亚等甚至包括俄罗斯都归类于“无所适从”的国家。因为它们尚未重新确立文明认同,所以暂不属于这七八个主要文明中的任何一个,但又与这些文明中的某几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增加了正在形成的文明秩序的不稳定性和未来可能爆发的文明间冲突的几率。

自然而然地,作者推出了他整本书中最为精彩的部分——文明的冲突。作者首先就概括说:“文明是终极的人类部落,文明的冲突则是世界范围内的部落冲突。”文化差异会加剧冲突,也就是说,文明的冲突将会成为威胁世界和平的最大因素,地区间的断层线冲突不断升级,核心国家间的战争都是文明冲突的外在表现,而这些冲突依然是在两大对抗的笼罩下的局部冲突。其中,作者认为的最为激烈的将是伊斯兰与西方,中国与美国的文明冲突。亨廷顿例举了从中世纪起到现在的很多典型的伊斯兰与西方的大大小小冲突的例子,不难看出,此两文明间的冲突是大多由于其代表的宗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对立引发的。从古至今,不论政治或宗教的观点,穆斯林似乎已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的文化和西方文化存在着根本差异,而随着经济,人口,军事等各方面因素在现代社会不断改变并汇聚而来,是的伊斯兰人民更加坚信自身文化的优越性,而西方的人民又确信自身文化的普遍性,这些亦是造成伊斯兰和西方冲突的根本因素。

在亚洲,即使是一个大杂烩式的文明集聚地,作者也认为不管是中华文明还是日本文明抑或是亚洲地区别的文明,他们总是隐约地存在着的共性,最终大概会消除暴力冲突的可能性。另一方面,虽然美日同盟仍然存在,但“两国公众彼此越来越不满,”究其根源还是因为美日两国在文化和结构上存在差异,就连“经济上的差异也是深深植根于两个社会的文化之中的。”正因为这些文化差异以及亚洲,美国力量对比的不断变化,所以促使“各亚洲社会在与美国发生冲突是互相支持。”对抗形式就是一中华文明为代表的亚洲VS处于西方文明核心的美国。历史是滋养文明的沃土,作者更是从亚洲的悠久历史出发,发现中华文明的儒家以及应用几百年根基的“东方朝贡体系”使得亚洲绝大多数国家与中国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他据此提出了一个大胆新颖的预测“亚洲的过去将是亚洲的未来。” 不仅如此,挑战西方文明的非西方文明之间还逐渐加强了联系或形成文化联盟,这成为抗衡西方力量和普世主义的一种手段。在其他方面,阿富汗战争,海湾战争是“走向不同文明集团间的民族冲突和断层线战争为主的时代的过渡战

争。”而这些基于我们上的断层线战争冲突将会不断扩大和升级。当然,文明就是“背后黑手”,断层线战争很少永久终结。

最后一部分,作者站在西方文明的角度思考文明的未来,他反对摈弃美国信条和西方文明,支持欧美的联合,美国和西方的未来取决于“美国再次确认他们对西方文明的责任。”他同时也支持文明的多样性,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普世文明的观念是错误的,不道德的,也是危险的。亨廷顿还创造性地提出了各文明交往间应遵循的三大原则:避免原则,共同调节原则,共同性原则。这样的努力不仅有助于减少各文明的冲突,而且有助于加强单一的全球文明。

通读完整本书后,每个人都会意识该是重视文明的时候了,但是我总会有这样的疑问:文明的力量和影响在国际冲突上到底会不会是决定因素?亨廷顿提出了他所认为的美国,欧洲的西方文明的出路,那中华文明又将何去何从呢?又要如何面对这一多文明和多极的世界形势呢?所以,请允许我提出我的一些不同意见和看法。

我必须得承认,现在我的思维在较大的程度上是受政治现实主义影响的,文明也确实是具有巨大的潜在影响,但我觉得还不至于到达决定世界冲突的程度,至少在未来的较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原因有四: 第一,国家依然是世界事务中最活跃的因素,而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这远比文明间的关系复杂得多,国家不会仅仅因为文明上的影响就简单地连结在一起。仅用七八个文明,“无所适从”的国家来概括和分析全球冲突我认为还是有失偏颇的。因为国家关系的突变性很高,作者自己也承认“政治和经济联盟不会与文化和文明的联盟永远一致。”如果按照本书的说法,韩国和朝鲜终会统一现在也是日渐向这个趋势发展,但事实呢,尤其是今年,“天安号”事件和延坪县炮击事件以来,韩国与朝鲜已势不两立,而美韩同盟,美日同盟更加团结,一致向中国施压,此时文明的影响力显得如此渺小。

其二,文化和文明归根结底还是属于软实力的方面,文化只有当它被看作是植根于物质上的胜利与影响时才是有吸引力的。“软实力只有建立在硬实力的基础上才成其为实力。”“物质的成功带来了对文化的伸张,硬实力衍生出软实力。”这些都是亨廷顿自己所说。没有了物质方面的硬实力作支撑,何来文明影响之说? 第三,正如福勒所讲的:“因权力、财富、影响分配不公以及大国不尊重小国引起的世界性冲突大大超过基督教、儒教与伊斯兰教之间的文明冲突。”至少从现在看来各主要文明间的大的冲突是还未出现的,反而是文明内部秩序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愈演愈烈,如伊斯兰教的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互相残杀,这不能不说是文明的悲哀。 第四,还是那句话,利益远比国家所认同的处于何种文明中的何种位置(即文明身份)更重要,一个国家为了争夺某种文明上看似有面子的位置而放弃国家利益我想是行不通的。

那中华文明该怎么面对呢?我看到亨廷顿在这本书中毫不隐讳地指出:“中国的崛起则是核心国家大规模文明间战争的潜在根源,”矛头直指中国。我想在这里简要的说一下我的观点,我个人认为,我们首先必须要正视我们的中华文明,他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所谓的“向往西方文明”只会让我们变得扭曲,甚至失去我们的文明根基。我们要不断挖掘自身文明的存在价值,并努力与我们的经济,政治发展做到相辅相成,这样才能越发扩大中华文明的影响力和威慑力,这样我们才能至少在亚洲区域这一范围内更加牢固,更加站得住脚,我们经济安全等非传统安全受到的危险才会更小。但我们也不要妄想让中华文明去覆灭西方文明,

更不要妄想让中华文明成为普世文明,就如亨廷顿说的普世文明是不现实的。我要做的是警惕西方文明对我们的警惕,努力不让文明之间的差异成为双方之间冲突的因素,西方文明的影响力在衰落,中华文明的力量在增强这是一个事实,但我们还是要把握一个“度”,把握好这种力量对比变化的底线,一旦越过这个底线,冲突将不可避免。所以,中华文明应努力给自身一个发展空间,也给西方文明一个台阶下,相安无事,岂不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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