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
华
窑67窑文大
博学
北京外国语大学/
认知语言学视角下的电影感知研究要要以网络影评中基于意象图式的概念隐喻为例要【提
要】近年来袁有关电影感知的跨学科实证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遥本文从认知语言学视角出发袁以电影叶桃
姐曳的500条网络短评为例袁结合定量和定性分析袁集中考察影评文本背后的上-下图式尧路径图式尧容器图式和动力图式袁分析其隐喻拓展及认知特点袁探讨其中呈现的电影感知特点遥研究结果显示袁从意象图式出发袁可以更好地了解观众如何解读电影叙事尧描述观影体验和评判电影优劣遥
【关键词】意象图式袁概念隐喻袁网络影评袁电影感知【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648渊2020冤03-0067-05
1援引言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袁网络影评异军突起袁不仅成为大众分享观影心得的主要方式袁也成为人们选择影片的重要依据遥其中以野打分垣微影评冶的面貌出现的影评尤其值得注意渊郑宜庸2013院194冤遥由于电影感知的抽象性袁观众往往借助隐喻来描述对电影的印象和观影的体验袁并由此给出评价遥作为从认知语言学视角下解读电影感知的一种尝试袁本文运用意象图式理论袁对电影叶桃姐曳的热门网络短评进行分析袁通过梳理文本中典型意象图式及其隐喻拓展袁探讨其中呈现的电影感知特点遥2.感知研究
雯2015院160袁见申丹2004冤遥金雯渊2015冤将认知叙事学中与野阅读浸淫冶状态有关的三条理论路径总结为院镜像神经元理论尧野移位理论冶和野可能世界冶理论遥电影感知研究与阅读理论之间存在一定联系遥比如B佗lint&Tan渊2015冤基于叙事学对沉浸式阅读的相关论述袁将观影和阅读共同视为叙事体验袁通过访谈采集并分析受访者对观看或阅读中沉浸式体验的复述袁发现野动态容器冶图式可以作为概括观影野入戏冶体验的心理模型遥
认知电影研究认为袁人们感知电影的方式与感知世界的方式是一致的渊Anderson1996冤遥从总体上看袁将认知语言学的具身认知与认知电影研究相结合的尝试目前仍在起步阶段袁但正如认知语言学的创始人之一Johnson渊2015院11冤所指出的那样袁二者的结合相辅相成尧前景广阔遥3.意象图式理论
知视角在电影研究中的重要性和有效性渊Bordwell1985冤袁主张引入认知科学的理论和方法袁以弥补此前符号学范式对观众解读机制的忽视遥对电影感知的关注由此成为电影研究的应有之义遥栾凌菲渊2018冤梳理了电影感知研究的历史脉络和发展袁指出跨学科实证研究是当前电影感知研究的主要特征袁并认为电影感知研究不仅有助于解读观众理解机制袁帮助电影人完善创作袁也可以为电影行业评估市场风险提供参考遥
相比于电影感知研究袁叙事学和文艺理论对读者的关注由来已久袁近年来兴起的认知叙事学更是将阅读理论野提高到了理论体系的层面冶渊金
20世纪80年代以来袁认知电影学派明确了认
的日常身体体验中不断出现的相对简单的结构袁
Lakoff渊1987院267冤将意象图式定义为野在我们
比如容器尧路径尧联系尧动力尧平衡袁或者某种空间方位或关系袁比如上-下尧前-后尧部分-整体尧中心-边缘冶遥意象图式来源于感觉运动体验袁人类共同的生理构造决定了意象图式的本质遥以上-下图式为例袁人们因直立行走的方式而共享这一垂直维度的身体体验遥
作为先于概念化过程存在的模型袁意象图式在意义构建和推理中发挥重要作用渊Johnson
窑68窑基1987础冤遥遥比意如象袁图我式们为从潜日在常的经隐验中喻拓观展察到提供袁将更多了具体的的
Johnson水注入杯1980子院中254时冤袁遥会这类看不到断水重位复变的高经渊验建Lakoff立并&
加强了数量域和垂直域之间的对应关系袁从而产
生野更多是向上冶的隐喻遥
李福印渊2007冤指出袁绝大多数意象图式在表达隐喻意义时都呈现出肯定或否定的含义遥例如袁在中心原边缘图式中袁中心通常具有肯定意义袁边缘则具有否定意义遥此外袁意象图式兼具静态和动态特征遥比如野路径冶图式表示状态时是静止的袁而当经由路径发生位移时袁该图式就是动态的遥4.语料来源和研究方法
笔者以许鞍华导演2012年推出的剧情电影叶桃姐曳作为样本遥该片的豆瓣短评数量超过六万条袁本文以前500条观影后的热门评论作为语料遥其中93豫的短评进行了评分和评价袁其余7豫的短评只有文字部分袁未进行评分遥表1总结了电影评分在语料中的分布情况遥
表1
电影评分分布
评价星级数量比例好评五星128四星21468%中评三星10321%差评二星12一星74%未打分N/A
367%总和
500
100%
从评分分布看袁影片受到观众普遍的欢迎遥好评数渊五星和四星冤为342袁占68%袁中评数渊三星冤4%为遥103从袁篇占幅21%来看袁袁差500评数条渊短二评星总和字一数星为冤17541为19袁袁平仅占
每均145条该评个约论字35对符个应遥字的以符遥最短的为一个字符袁最长的为电下影为一评分则遥
典型的短评袁方括号中为渊1冤平平淡淡袁简简单单遥像一部没有解说词的纪录片遥安安静静看完遥有泪慢慢流下遥咱4暂
例渊1冤共37个字符袁首先对电影风格简单点评袁接着对观影体验和感受作了描述遥该用户的评分为四星好评遥
本文采取定量和定性分析结合的方法遥首先袁详读全部语料袁对文本中指向电影感知的意象图式进行了初步识别袁发现了其中表现最为活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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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意象图式袁即院上原下图式尧路径图式尧容器图式和动力图式遥其次袁对语料中有关意象图式及其隐喻拓展进行了梳理和分析遥最后袁结合观众评分袁探讨短评中所呈现的电影感知特点遥5.分析和讨论
笔者从语料中共甄别出165例基于四个典型50意象例图基于式的路隐径喻图表达式袁27遥其中例基于16容例基于器图上式原袁下72图例式基袁于动力图式遥隐喻拓展的目标域主要包括电影评价尧观影预期尧电影叙事和观影体验遥表2总结了语料中基于意象图式的隐喻表达的分布和主题遥
表2
基于意象图式的隐喻表达分布
图式目标域隐喻拓展数量总和上要下电影评价好评为上9观影预期期待为上716路径
电影叙事叙事是旅程30叙事风格是河流特征2050容器电影叙事
电影作品是容器
8观影体验沉浸体验是动态容器1927动力
观影体验情感体验是力的结果62电影叙事叙事效果是力的存在
10
72
按主题统计袁有关电影叙事的有68例袁有关观影体验的有81例袁可见电影叙事和观影体验是观众高度关注的两大主题遥而直接指向电影评价和观影预期的数量较少袁仅16例遥但这并非说明评价维度在网络短评中无足轻重袁而是由于一方面袁用户可以通过星级评价进行打分袁另一方面袁对电影叙事和观影体验的描述中往往隐含评价含义袁这一点将在具体分析中进一步展开遥下文将结合典型短评实例袁对四类意象图式及其隐喻拓展进行5.1
分析遥语上料-下中图出式
现了16例基于上-下图式的电影评
价和观影预期描述遥具体的隐喻拓展可以概括为院好评为上和期待为上遥首先袁观众基于纵向的空间图式对影片或导演作出评价遥例如院
渊2冤许鞍华像一个得道高人感情内敛到平和冲淡遥咱5暂渊3冤总感觉导演想要旁观尧生活流但却变成了某种隔靴搔痒袁片子整体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感觉遥咱3暂
例渊2冤用野得道高人冶来表示对导演水平的认可遥例渊3冤中用野高冶和野低冶作为评价标尺袁认为电影表现平平遥与文本描述相符袁两则短评对应的评分为五颗星和三颗星遥类似的说法在汉语中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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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袁比如人们不仅可以用野高冶或野低冶来形容评价袁也常常将一般的评价称为野中评冶遥
观众对预期的描述不仅反映了观影的动机袁也往往作为观影后评价的标尺出现遥
渊4冤是很好袁但可能是我抱的期许太高太高了遥咱4暂渊5冤此类型的影片一直都十分容易戳中我内心袁但叶桃姐曳总体感觉稍有些不及期待遥咱3暂
例渊4冤首先肯定了作品的水准袁紧接着重复使用期许野太高冶来表示此前非常期待袁而观影后稍有失落遥同样地袁例渊5冤虽然没有直接表现空间关系的词袁但通过野不及冶来表示电影没有达到期待的野高度冶遥从评分上看袁例渊4冤和例渊5冤分别给出了四颗星和三颗星遥
值得注意的是袁网络评价不仅是观众个人意见的表达袁也通过分享和互动袁对观众选片和最终观影评价产生影响遥
渊6冤说实话袁我是看着这么高的评价才去看的~~~咱3暂渊7冤感觉这片子分数虚高了遥咱未打分暂
例渊6冤具体点明了本人的期望值来源于他人的评价袁而观影后存在心理落差袁因而给出了中评遥例渊7冤虽未作打分袁但隐晦地指出自己对该片的评分低于页面其他用户遥
总体而言袁短评文本部分的评价对星级评分进行了补充和解释遥部分观众用文字给出相对直接的评判袁另一些则通过描述期望值或他人的评价间接进行评价遥评价和预期的描述均基于上-下图5.2
式展开路袁但呈现出一定程度的负相关趋势遥语料径中图的式
短评对电影叙事尤其是叙事风格有丰富的描述袁基于路径图式展开的就有50例遥就隐喻拓展中的始源域而言袁可以分为道路和河流两类遥前者以野叙事是旅程冶及其具体形式野叙事风格是道路特征冶出现遥
渊8冤剧情一路下来都很温馨感人遥咱4暂渊9冤镜头走过平凡人的生活遥咱4暂渊10冤平遥咱3暂
渊11冤演的不错袁可故事太没起伏了吧><咱1
3暂
例渊8冤和例渊9冤将叙事比作旅程遥其中例渊8冤描述了旅行的感受袁例渊9冤显示旅行的方式为步行袁两则评分均为四颗星遥例渊10冤和例渊11冤将叙事风格与道路的平坦或起伏相联系遥例渊10冤言简意赅地点明了道路之野平冶袁意指该部电影叙事相对简单袁例渊11冤则用道路缺少起伏来比喻叙事缺少变化袁两则短评对应的评分均为三颗星遥
窑69窑语料显示袁不同观众对叙事风格的偏好呈现出较大差异遥
渊12冤平铺直叙的琐碎生活中给人以细腻暖心的感动遥咱5暂
渊13冤从始至终的平和淡定袁难能可贵遥咱4暂渊14冤平平淡淡的叙事遥咱2暂
渊15冤这故事还敢再无聊再平淡再表达无能一点么遥还打五分遥咱1暂
不同于例渊10冤和例渊11冤给出的中评袁虽然例渊12冤至例渊15冤基于道路的平坦特点对叙事风格作出了一致的描述袁但却给出了从五星到一星的截然不同的评价袁这折射出电影观众不同的审美取向遥
除了道路以外袁基于路径图式的叙事风格描述也常常以河流作为始源域遥
渊16冤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袁如一幕真实的生活流淌在90渊分17钟冤一的个时没间有高里遥咱潮4的暂
电影袁还是很感人遥咱4暂渊18冤朴素的老人朴素的亲情遥静水流深袁与海相若遥咱4暂渊19冤过于平淡~缺乏故事性~想起了小时候的流水账式的作文遥咱3暂
例渊16冤将叙事比作流动的河水遥例渊17冤中用潮水的特点来描述影片的叙事风格遥与前文讨论一致袁虽然不同观众对该片叙事风格表现出同样的关注和归类袁但评价不一遥比如例渊18冤的四颗星好评体现对静水流深冶风格的喜爱袁而例渊19冤则通过触发野流水账2010式的5.3
冤袁对影作文片冶这一平淡带的有叙贬事义风格的给始出源了域渊中见评遥Deignan语容料器分图析式
显示袁基于容器图式的隐喻拓展主
要指向电影叙事和观影体验两个主题袁共计27例遥前者有8例遥
渊20冤许鞍华的电影总是包含着平实如白开水的生活细节遥咱4暂
渊21冤满满的都是温情遥咱未评分暂
例渊20冤将电影作品比作容器袁叙事细节则是容器内收纳的物品遥例渊21冤指出作品包含了丰富的情感内容袁虽然未作评分袁但文本反映了该短评作者正面的评价遥
如果说以上指向电影作品的隐喻拓展借用了容器的静态特征袁那么指向沉浸体验的隐喻拓展则凸显了容器的动态特点遥借助容器图式表达沉浸体验在语料中表现得较为活跃袁共19例遥
渊22冤不知不觉竟让局外人也入了戏袁演技真心好~咱4暂渊23冤看到刘德华就会分分钟出戏的感觉遥咱3暂
野窑70窑例渊22冤将故事世界渊story-world冤比作容器袁清楚地点明了从野局外冶进入其中的路径袁并指出演员的演技是位移发生的动力来源遥与之相对袁例渊23冤则显示出明星演员对观影沉浸体验的干扰袁具体表现为离开故事世界袁即野出戏冶遥
例渊22冤和例渊23冤很好地说明了在描述观影体验时袁存在一种整合的野动态容器冶模式袁即野路径冶&图式尧野动力冶图式与野容器冶图式三者的结合渊B佗lint
价Tan的对比2015袁冤例遥渊22两冤例的中相反作者因的野位入移戏方冶体向验则打反出映了了四评星好评袁而例渊23冤的作者由于野出戏冶袁只给出了三
颗星的中评遥
同时袁以上两例显示袁观众认为演员的表演对沉浸体验起到重要作用袁而衡量演技的具体标准同样可以借助容器图式反映遥例如袁
渊24冤演的真好袁表情动作都融入角色当中遥咱4暂
例渊24冤将角色比作容器袁演员的表演与人物相符则为野融入冶角色遥
进一步的语料分析揭示出动态容器的另外两个特点遥首先袁进入容器的位移速度有所不同袁对应地袁可将力可以分为瞬间作用力和持续作用力遥虽然例渊22冤至例渊24冤描述的不同沉浸体验均可以视为力作用的结果袁但相对于造成野分分钟出戏冶的瞬间作用力野袁入戏冶的过程往往反映了力的持续性袁表现在受力效果上便是野不知不觉冶和缓慢的野融入冶遥
第二袁与B佗lint&Tan渊2015冤所述强烈的野短暂的冶渊temporary冤叙事沉浸体验不同袁语料分析发现袁观众也可以长时间野入戏冶遥例如院
渊25冤看完叶飞越老人院曳再看叶桃姐曳袁整个思维线完全停滞在对父母家人的长长想念中遥咱5暂
渊26冤电影的魅力就是可以把2个小时绵延成2天乃至更久遥这个故事感动我袁是深深的感动袁直到此刻我仍然处在那种情绪里面遥咱5暂
例渊25冤和例渊26冤显示袁观众的入戏体验并不一定会立刻消失袁以野动态容器冶作为参照袁在抵达路径终点后袁这种体验可能保留相当一段时间袁具体体现为野长长冶的思念袁或者在观影后的野2天乃至更久冶之后袁仍然处在那种情绪中遥从例渊25冤和例渊26冤得到的五星好评看袁这种观影体验的强烈程5.4
度和动持续力图性是式
观众所欢迎的遥语料分析发现袁在本文考察的四种图式中袁野动力冶渊force冤图式表现最为活跃遥基于动力图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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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体验和电影叙事作出的评述达到了72例遥这并非偶然袁而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该图式在我们理解自身体验时的中心地位遥不管以施力还是受力方式出现袁我们与环境的任何互动都不可避免地包含力的参与渊Johnson1987院42冤遥
限于篇幅袁笔者将分析重点放在基于动力图式描述观影体验的62例短评上遥首先袁对观影体验的描述明确点出了野力冶的存在和施力行为遥
渊27冤至情至义袁戳中软肋遥咱5暂
渊28冤罗杰和同学吃完卤味给桃姐打电话一幕最击中我遥咱4暂
例渊27冤和例渊28冤分别通过动词野戳冶和野击冶触发动力图式袁用来表明电影直击内心遥
动力图式的几个常见具体形式在语料中都有所体现袁如强迫渊compulsion冤尧阻塞渊blockage冤尧反作用力渊counterforce冤尧摒除约束渊removalofrestraint冤和吸引渊attraction冤等渊同上院45-48冤遥其中袁基于强迫图式的隐喻拓展渊同上45冤在语料中最为多见袁该图式通常用来描述某个实体通过施力袁驱使另一个实体向某个方向运动遥相应地袁不少影评以野撼动冶尧野感动冶等语词来描述情感体验遥例如院
渊29冤娓娓道来却又那么撼动心扉遥咱4暂
渊30冤镜头总是会触动到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遥咱4暂渊31冤几次配乐点都抓得精到袁瞬间激发情感震荡遥咱4暂渊32冤为什么我没被感动呢为什么呢==咱3暂
例渊29冤和例渊30冤分别以野撼冶和野触冶字表示施力袁以内心指代受力方袁将情感的变化比作心的位移袁例渊31冤将力作用下的运动方式称作野震荡冶遥例渊32冤则用幽默的语气表现了对未能心动的失望袁并相应地给出了三颗星的中评遥
阻塞图式和反作用力图式反映了力作用受到的阻挡和阻碍袁二者经由隐喻拓展袁可以用来表示情感受到限制遥以下从语料中各举一例遥
渊33冤导演严守情绪的边界袁点到即止遥咱5暂渊34冤感动的不行袁最受不了这样的片子了遥咱4暂
例渊33冤表明导演在呈现情感时表现克制袁因而情绪虽然饱满袁但被严格控制在野边界冶以内遥例渊34冤用野受不了冶凸显了该观众努力想要抵抗电影带来的情感冲击袁但最终深受感动遥
语料分析显示袁观影情感体验的强烈程度集中体现为摒除约束图式的隐喻拓展遥例如院
渊35冤没有大悲大喜袁也没有刻意渲染袁但却多次被击中泪点遥咱5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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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36冤我不知道哭点在哪遥咱3暂
例渊35冤描述了较为强烈的观影体验袁即由于摒除了情绪边界的约束而流泪遥与之类似袁例渊36冤表示不知道情绪的临界点在哪里袁于是没有产生情绪变化遥就评价而言袁两则短评分别给出了好评和中评遥
值得注意的是袁与例渊35冤和例渊36冤类似袁在语料中牵涉摒除约束图式的多处表述中袁该约束的边界并不表现为典型意义上的竖直屏障或容器边界袁而是以野点冶的方式出现遥类似野泪点冶和野哭点冶等表述的反复出现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表达情绪的网络流行用语特点遥与之相对袁在表达观影体验时袁基于更为野传统冶的吸引图式的拓展在语料中仅发现了一例遥
渊37冤很温情的一部电影袁没有起伏的情节却能吸引人遥[5]
如果将叙事的情感效果看作力的存在袁情感体验视为受力的结果袁我们可以将以上语料中出现的基于动力图式的评价维度总结如下院作用力的存在尧力的作用效果尧力所受到的限制袁以及力的强度遥从语料分析来看袁观众渴望通过观影获得较强的情感体验遥6.结语
本文运用意象图式理论袁对网络短评文本呈现的电影感知特点进行了探索袁有如下发现院
渊1冤定量分析的结果显示袁路径图式在解读电影叙事时最为常见遥容器图式和动力图式在描述观影体验时最为活跃遥
渊2冤观众对电影叙事风格表现出共同的关注和一致的认定袁但表现出不同的审美偏好遥
渊3冤动态容器图式对沉浸式观影体验具有一定解释力袁观影过程的入戏和出戏体验在语料中表现出持续性和瞬间性的对比遥此外袁对部分观众而言袁入戏体验可能延续至观影之后遥
渊4冤语料中的短评大量采用动力图式来表达观影的情感体验遥通过对多个常见动力图式的分析可以看出袁观众普遍渴望通过观影获得强烈的情感体验遥
渊5冤观众对电影的评判与多个意象图式有关遥首先袁观众可以基于上原下图式描述电影评价和期待遥其次袁对基于其他意象图式展开的评述仔细观察袁同样可以发现其中隐含的评价维度遥比如袁基于容器图式的野入戏冶体验为好遥又如袁在基于路径图
窑71窑式的隐喻拓展中袁可以通过调用隐喻始源域的褒贬特性间接表达观影偏好遥本文将短评文本与实际评分结合进行分析袁为评价维度提供可信的参照遥
作为从认知语言学视角探讨电影感知的尝试性研究袁本文认为从意象图式出发袁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观众如何解读电影叙事尧描述观影体验和评判电影优劣遥
注释1网：
如络本影例评可用表中存情在符大号量野的><文冶代字替和句标号点遥误本用和文示活例用除补等现齐象句遥末缺省句号外袁均保留原文遥Anderson,ApproachJ.1996.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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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学院学报曳渊3冤院98-104遥
申丹叶袁2004外语与袁叙外事语结教构学与曳渊认9冤知院1-8过程遥要要认知叙事学评析咱J暂,
郑宜庸袁2013袁共存窑渗透窑多样要要当传统影评遇见网络影
评咱J暂袁叶当代电影曳渊9冤院193-197遥郑文博院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博士生/清华大学人文
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副教授冤
收稿日期：2020-05-03通讯地址：100084北京清华大学文南楼
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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