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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8 来源:易榕旅网

  今年的春天似乎走得格外的早。

  仿佛前一秒钟桃花还红的灿烂,只要一霎那间,桃树上的红便退去了,留下的,是夏天爽亮的绿色。

  套红终将黯淡。那么,多年来在我记忆里的那一缕红,是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的脑海中化为一幅黑白画呢?

  桃花盛放的那年春天,我大概六岁。

  那是遇到的人我大都已经忘记了,唯独她例外——梳着马尾,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虎牙,一颗痣恰巧落在她左边的酒窝里。她的脸颊总是微微发红——就像盛放的桃花的颜色。

  当时不知道何谓“喜欢”,或许那种感觉到现在都称不上“喜欢”:就像吃了一块薄荷糖,在心里化开,留下一丝凉意……

  不知道是谁说的第一句话,总之,那个春天,我和她成了朋友。她也经常送我一些书签之类的东西。

  四月的一天,她站在晕染着红色的桃树下,送给我一片桃花花瓣。花瓣红里泛白,呈出一种透亮又柔和的粉色。我攥着花瓣跑回了家,把它铺在桌子上仔细看,背面还有用墨水写过的痕迹。只可惜,花瓣上的字已被我手心的汗弄污了,完全看不出写了什么。

  没敢再去问她——因为一个孩子的矜持。然而,就是因为这份童稚的矜持,我再没对她说过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她对我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感到失望,她也没再找我说过一句话。

  我就这样主动结束了与她所有的交集。她脸颊上的微红,和那花瓣上的浅红,都只能被我收进记忆里。而现实中,眼前的那一片红色,终被初夏的大雨冲走,徒留一片模糊……

  我不愿让那已在眼前消失的红再在记忆里褪色。但愿那抹红色已经渗入了我心中的每一个角落,任凭初夏的雨水一次次冲荡,也无法将它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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