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评委,现场的老师们:
大家好!
最近我看到一条特别有意思的微信,是说教师又名老师;洋名teacher;曾用名:先生;小名:师傅; 昵称:园丁;外号: 蜡烛;假名:灵魂工程师;经济学定义:低收入阶层;真名:穷人。看似调侃的一段话,却也真实的道出了广大乡村教师的被动和窘迫。由此,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是《一名乡村教师的“突围” 》。
师范毕业,我被分配到了只有七个班,加上校长共才11个老师的学校任教。初为人师,尽管现实与梦想的距离是地球到月球的距离,但我还是竭尽全力的想要教育和关心我的学生们,然而收效甚微。他们很聪明,可聪明用在捣乱上。而且当时农场的经济效益并不好,工作六个月后我才领到自己的第一份工资。我一度陷入困境。我想到了离职,但父亲给我一句话:改变你所能改变的,接受你所不能改变的。
父亲的话让我选择留下,但真正让我触动的是五年级的一个小男孩。寒冬季节里,他总是只穿着单衣单裤,抖着从开裂鞋子中伸出来的脚丫,站在教室墙角瑟瑟发抖。问其原因,才知道他的父母离异,又都各自成家,父亲不管他,母亲一个星期来看他一次并给他些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当别的孩子还赖在父母亲怀里的时候,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劈柴做饭,学会了自言自语,学会了忍痛挨饿遭遇这样悲惨命运和孤独的孩子,不单单只有他一个,在这个不足100人的学校里,竟有20几个孩子是属于留守和失孤的儿童。他们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无法享受到关注和呵护。这些孩子大多不是孤僻自卑,就是狂妄叛逆。我不知道我能改变什么,但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后来,我撤并到了中心校。这里的教师年龄分布普遍偏大,没有围墙,没有校门,没有电脑,没有外出交流学习的机会。许多老师“身兼多职”,既教数学又教语文,既教音乐又教体育。每月不仅要拉长了脖子盼工资,每年还要削尖了脑袋争职称。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边的同事在闭塞的农村教育环境中固封自守,墨守成规,日复一日的等待着退休的到来,我感到一丝丝的绝望!我不甘心认命,我要突围!
所幸的是,课改浪潮也在乡村学校悄悄兴起。我不再要求自己的目标“高大上”,而是放低姿态贴地而行,从一名小学教师到一名中学教师,从研讨课的磨练到优质课的展示,从少先对辅导员到政教主任的磨练,从演讲到主持的熏陶,我一路主动,一路收获。我曾被农垦总局授予“十大杰出青年”和“优秀共产党员”,近三年,连续获得县级“优秀班主任”的称号。回头一想,我感谢自己不认命于现实,而是选择了一次次的突围。
在中国农村,800多万乡村教师却要承担着6000多万学生的基础教育工作。在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衡,信息相对闭塞,评聘职称难,师资力量薄弱,教育环境和生源都落后的情况下,我们拿什么在贫瘠的土地上扎根?我们何以安心坚守?其实,无论是从教育良知还是生命状态上来看,我们乡村教师都很有必要去实现
突围。突围,不是等待国家政策的扶持,而是自我催生的心灵突围;突围不是逃跑,而是不断学习使理念突围。突围,不是简单的调动交流,而是挖掘教育智慧使课堂突围。突围,不是凭空的呐喊,而是守着赤子之心,乐为人师。我们的“突围”并也许不足以扭转乾坤,但至少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姿态试图做着“静悄悄的革命”。我以为,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命运让我们成长后留在了农村,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优秀,而是给我们用一生去奋斗出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这个故事关于梦想,关于奉献,关于突围,关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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